光晓阳自那晚消失后,真就好似凭空蒸发一般,再没露过面,王铂龙也没有其丁点消息。
苗小松仍旧继续“失忆”,无论问什么都是“美妞”、“大破烂”这样的语句,雷捷也没有特效办法。总不能真让其吃粪甚或严加拷打吧?
一个没影,一个不说,这个案子暂时搁置下来。
尽管罗程惦记着案子,但镇里工作还是不能半点马虎,而且必须要认真对待。
这几个月镇里工作整体进展顺利。
“东槐一号”早已栽种完毕,截干也已全部复活,现在都长出了三股六岔十二分枝,再被修剪成鹿角型状,绿油油的甚是好看。对于这些幼苗生长,罗程一点都不担心,他现在更关注的是截干苗的隐患会否出现,更担心栽种区附近会否引起地质灾害。
自三个月前改成自来水后,沈宇度假村用水得到准确计量,水费能从保证金中按月扣除,沈天娇也没出任何乏相。只是不知她真的悬崖勒马,还是正在寻找机会,必须时刻留心才是。为此,罗程、童宇、孙兴力都几次偷偷调查,的确没发现任何异动的蛛丝马迹。
由于老大难企业都已配合用水改革,村民节水意识也大大增强,而且近几月雨水也不太缺,槐树也还没到“吃水”的树龄,因此全镇地下水位保持良好还略有提升。
水土都能保障、保持,全镇上下也非常重视,所以农作物长势良好。加之去年几次多方位灭蝗除卵,目前蝗灾成害也没任何苗头。
正是由于水位改善以及相关政策优化,全镇招商工作也进展非常不错,招来了多个农工牧渔项目,尤其两家全基地知名企业也都入驻了。这还是镇里死死咬住“环保”这个底线,否则能够引入的企业会更多,引资“必须宁缺勿滥”这是要求也是共识。
相比这些工作进展,高、罗的关系就显着差了好多,这倒不是说两人已经臭不可闻,但党、政敬而远之本就不正常。
自从那个夜晚激烈争吵后,罗、高二人再没吵过一次,可却基本上不直接过话,什么事也是由属下传话。即使镇里全体会议时,两人也几乎互不搭言,但却又能很默契的接上话头,到区里开会办事更是直接岔开了。
之前的事也都听说过,自又能观察出两人的隔阂,于是属下们也在尽量规避着忌讳,生怕惹起两位或是某一位的愤怒或反感。这么一来,镇里整个气氛怪怪的,但外面人并不能看出异样。
其实高行东也明白,之所以造成这样的现状,起因主要在自己身上,若不是自己伸手过界绝非这种结果。
可即使是因我而起,你罗程也太差劲了,哪怕你当时稍稍通情答理一些,我也不至于和你这样呀。只要你多替我考虑一点点,没准我的副区就稳了,我又何苦成了全区笑话呢?
说什么影响地下水位?影响了吗?水位不是比去年还高吗。
又说那两处栽树会影响水道,甚至发生洪涝,这不是扯吗。现在都下好几场大雨了,不是什么问题没有?
当初我还以为你是从工作出发,现在看来,哼,小小年纪你也太有城府了吧?怪不得呢,你以前……
人就是这样,判断是非往往会受自身情绪影响。正因为断定罗程是故意使绊,高行东不但开始怀疑罗程居心叵测,也对其之前好多事项有了看法,甚至对“吃回扣”一事也有了新的见解。
年轻人哪,唉……
“刷”,
“咔嚓”,
闪、雷先后而起,打断了高行东思绪。
从座位上起来,高行东到了窗前,推开窗子望去。
不久前还月挂中天,此时却早没了踪影,星星也仅剩下几颗。从闪电映照情况来看,云层应该并不厚。
“六月没大雨。”高行东说着,又关好窗子坐回了原位。
“刷”,
“咔嚓”,
光亮、响动又折腾了好大一通,才有了“刷刷刷”的声音,下小雨了。
尽管觉着没大雨,但高行东还是连打了几通电话询问情况,又等到雨势更小些才躺下,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高行东是踏实的做上美梦了,但罗程此时却还没睡。他总担心雨大发洪水,更担心“东槐一号”试种基地旁的居民安全。
目前“东槐一号”试种点就放在邢郝集村,具体地点在村子东坡荒地。因为种树开渠缘故,原有的河道可能会有所改向,这主要取决于河道水量的大小。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但罗程还是拨出了电话。
回铃音响了好几声,里面传出邢主任声音:“镇长,有事?”
“雨大不大,发河没有?”罗程直接问道。
“雨可小了,开始就没下大。哪有河?下那点雨直接就进土里了。”对方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刚才高书记也问了,我还专程到外面看了一下,根本丁点小河也没有。”
罗程略一沉吟,又说:“那也要时刻关注,尤其关注试种点附近那两户,他们都离河道较近,家里还有老人。”
“镇长请放心,我一定随时察看,就是睡觉也睁一只眼,肯定不会误事的。”邢主任做着保证。
“那先这样。”罗程挂掉电话,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刷刷刷”,
雨丝很细,牛毛细雨,而且雨势更小了。
关好窗子,罗程到了里屋,躺在床上,但却没脱衣服。
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大一会儿,罗程也没睡着,便又开窗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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