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结会不久,区府重新做了分工,几乎涉及到每名副职工作内容,其中文卫工作交由窦副区长来管。
面对这样的分工,申副区长气的要死。
“说什么照顾女士,说什么正常调换,调换的都是什么呀,要权没权要名没名,还不是欺负我没靠山吗?”
尽管气的不行不行的,但申副区长又没脾气,她知道施予民有好多话等着自己呢,现在也只能用背后骂娘来一吐怨气了。
关于区里分工的消息立时便传开了,人们意识到这是疫情总结的延续,只不过给了申副区长一个体面的方式而已。
疫情已过,酷暑结束,离着应急等级初评越来越近,内部自查也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班子开了个短会,确定按照既定方案从下周自查,人们都准备去了。
脑子里再次理了遍关键点,罗程又想到了炸爆案。若不挖出根子来,始终是个隐患呀,而且还是随时可能再炸的隐患,只是现在案子却陷入了僵局。那个阿峰各项身体指标正常,已经由医院转到了专门关押地点,但仍旧继续装糊涂玩失忆,警方用了多种办法也无效。
怎么办呢?有进展吗?
罗程拿起电话准备打给雷捷,电话却先响了,正是雷捷的号码。
“老罗,季常跑了。”
“什么?你们怎么看的?”
“说这还有什么用?我就是提醒你,小心这家伙报复,毕竟他非常恨你。”
“好吧,希望你们尽快抓到他。”罗程停了一下,马上又说,“逃跑方式、过程是怎样的?跑之前有什么异常?”
“目前来看,不存在内外勾结,他跑的时候手上铐子还在呢。之前也没什么异常,就是整天叨叨着‘冤枉’。”
“冤枉,冤枉?池建军那里更是重点。”
“当然。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雷捷说完,直接摞了电话。
季常为什么跑?他能跑出警方视线吗?不能吧,只会罪加一等而已。假如他再报复了池继军或什么人,那就不只是罪加一等了。按说季常应该能想到这些呀,可为什么还要跑呢?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有事了,罗程干脆也就不再想了。
两天过去了,警方没发现季常行踪,也未有季常找池继军的迹象。
季常为什么不找池继军,难道真的就为逃之夭夭?可能吗?不可能。
既然声称是为池继军做事,那就是替池继军背锅了,季常不应该不恨呀,可报复又不是明智之举,那么……那么……
罗程忽的眼前一亮:哈哈,季常很可能并非报复,而是要让池继军承认指使一事,这才是彻底摆脱罪责的方法。
可池继军会承认吗?显然不会。不可能商量通的,池继军还会选择报警,除非逼着池继军,除非令池继军投鼠忌器。
对,投鼠忌器,那么这个“器”又会是什么呢?父母?妻儿?
想到这里,罗程一个电话打给雷捷,讲了自己的分析。
“还挺善于动脑筋的,不错。”雷捷调侃之后,又道,“这些我们都想到了,也已经做了专门安排,不过目前什么都没发现。池继军这两天就在他父母家,根本连门都没出。”
“是吗?就他能那么老实待着?”罗程反问道。
“不待着还能怎样?已经赔成那样了。好多债主可是盯着他市里的家呢,他老婆孩子都躲娘家了。目前他的四个手机号有两个关机,另两个常用号码一直定位在其父母家的。”
“哦,是这样呀。”
“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季常会去哪呢?除了找池继军还能干什么,不可能找我吧?想了好大一通,罗程还是不得法,于是起身离座,出了屋子,下楼而去。
“噔噔噔”,
罗程刚到楼下,就听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回头望去,原来是甄敬军急匆匆下楼。
老甄这是怎么啦?
就在罗程正疑惑时,甄敬军移开耳边手机,说了话:“局长,我出去一下,姐姐姐夫都忽然在家晕倒了。”
“是吗?我跟一块去吧。”
“我自个就行,不麻烦了。”
“那可晕倒两个人呢,多个人多把手。”罗程说话间,已经去开车了。
见对方一片至诚,甄敬军也就不再客气,直接上了局长专车:“局长,老北山家属区,就是物资局后边。”
罗程答了声“好”,驾车驶向目的地,甄敬军则又打电话联系起来。
连着直行穿过两个路口,再右拐一直向北,十多分钟后便来在老北山家属区,然后在甄敬军指引下,越野车进了一个有些破旧的院子。
“那,那边,停救护车那。”
其实即使甄敬军不说,罗程也会径直奔那去的。
“嘎吱”,越野车停在不远处,甄、罗二人先后下车。
正这时,前方单元门“咣当”一声大开,一众人等涌出楼宇。
“姐,姐夫。”甄敬军大步奔到近前。
“散开,散开。”医务人员一边挥开众人,一边把两张软床先后放到救护车上。
在这过程中,罗程注意到,软床上分别躺着昏迷的一男一女,应该就是甄敬军的姐姐姐夫。
随行医务人员已经上车,救护车也已鸣响起来。
单元门又是一响,两名红肿双眼的女子走了出来,手里拎着大包小裹。
“老舅,呜……”二女啼哭着,奔向甄敬军。
“大丽、二丽,别哭,赶紧上医院吧。”甄敬军迎上前去,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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