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程没有等那么久,而是随着雷捷第一拨离开现场,回了区里,也参与了对瘦子的审讯。
在审讯瘦子之前,已经对其几个同伙有了讯问,也掌握了不少信息,但一些核心的东西却没能问出来,那几个家伙根本不够格知道。
“姓名。”
“……”
“籍贯。”
“……”
审讯了半个多小时,问了诸多问题,可瘦子就是一言不发,眼都不待睁的。
“二条,先前的嚣张劲哪去了,你以为耍死狗就能蒙混过关?告诉你吧,若没有证据,警方会出手,会直接找到你们老窝?即使你一个字不讲,就冲今天缴获的那些东西,你能逃脱的了吗?”雷捷说了话。
瘦子依旧没应声,但嘴角掠过一抹笑意,轻蔑之情尽显。
雷捷继续说:“二条,其实你并非老大,完全不需承担全部后果,这正是你减轻刑罚的机会,希望你不要错过。今天听了你对那些人的威胁,我也想到了你的处境,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就冲你们那些人的作派,如果你被关里面一辈子甚或受到更严厉惩处,你的父母妻女怎么办,他们会面临怎样的光景?听说你十一岁的女儿非常漂亮、聪慧,要是遭到摧残的话……”
“放屁,闭嘴。”瘦子终于出了声,“你懂个屁,老子们是讲道义的,只有叛徒才会遭到惩罚。”
“算了吧。道义?你扪心自问,自个讲道义吗?若是真讲道义的话,你能拿那假东西忽悠蒙骗同伙?能把‘胖头’的父母当做要挟的人质?你自己都没丁点道义可讲,别人又岂能对你讲道义?本质上你们就是非法谋利团伙,‘利’字才是你们纠结作恶的根本。”雷捷厉声反驳。
瘦了神色变换了几次,但却什么也没说,而且又闭上了眼睛。
与罗程对视了一下,做了简单的眼神交流,雷捷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二条,即使不为别人,也为你的父母考虑考虑,为你的妻女考虑考虑。若是你在里面关一辈子,他们怎么办?抛开生活艰辛不说,就是白眼也会令他们痛苦不堪。你们给自己希望,也是给他们希望,要尽量早的和他们团聚,为他们遮风挡雨。”
在讲说的过程中,雷捷注意到,瘦子脸颊肌肉跳了几跳,显然内心受到了触动,于是话题一转:“幺鸡在哪?还有哪个窝点?非法销售的炮竹都到了哪里?土爆药还卖到了什么地方?”
瘦子没搭茬,神情也没起变化。
就这样,雷捷等人又费了一通口舌,但瘦子就一直装死狗,双眼紧闭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间,警员大张也正在审讯池继军,但进展并不顺利,已经陷入了僵局。
“池继军,狡辩没有任何好处,如实交待才是正途,否则后果很严重。”大张再次警告道。
“张警官,我已经说过多次了,鸡场是我的不假,可季常做的那些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就不知情。”池继军一副很无辜的语气,但神情显然带着自得。
大张“哼”道:“可能吗?没有你的授意他会那么做?而且季常说的明白,就是你让他千方百计阻挠的,以达到……”
池继军插了话:“他那完全是混淆黑白、血口喷人,是为他的逃跑找借口。做为一个正经商人,我完全能够分清轻重缓急,完全懂得大局为重。鸡都死成那样了,大面积扑杀是唯一正确选择,既是对鸡场负责,更是对社会负责,我怎会让他做那混帐事呢?”
“他还声称什么事前事后都给我打过电话,就更是一派胡言了,证据呢?有录音还是纸条?更荒唐的是,他所谓事后通话的两个号码,一个号他自己出示不了号码卡,一个号根本就不是我的,完全就是凭空杜撰呀。我建议你们到通信部门查查,看看这两个号码的户主是谁,跟我或是他沾边吗?”
“唉,不过话说回来,在对季常的使用上我也有间接责任,对他太信任了,竟然轻而易举的被他蒙蔽,既给社会造成了一定损失,也为我自身带来了性命之忧。对此我深表遗憾和歉意,以后一定下不为例,绝不给小人以可乘之机。更感谢警方在我性命攸关之时果断出手,还望能够继续主持正义、明辨是非,为我等小民撑起正义、安全之伞,我等……”
大张抬手打断:“你咋那么能扯呢?上次问你鸡场的事,你一个不承认,百个不知道,说的比窦娥都冤。现在有录音抵赖不过了,又避重就轻有二说一,纯属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警官,你不会对我刑讯逼供吧?审案要讲证据,而不是凭空猜测或诬赖恶告,更不是屈打成招。我可是受害者,你们要给我做主才对,我冤哪苦哪。”池继军说到这里,竟然抽泣起来。
“妈的,又耍死狗。”尽管大张气的火起,尽管根本不信对方说辞,可又一时没有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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