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条沉吟了一会儿,问:“我要是交待的话,真能算我立功?”
“那要看你交待是否属实,是否对破案有帮助,立功大小、减刑多少也与交待是否彻底相关。”雷捷给出回应。
“要么不交待,交待就彻底。”二条声明之后,又道,“给我减不减刑不在乎,只希望以此能换得你们对我妹多照顾一些,小姑娘实在太苦太可怜了。”
“解救受害人、打击犯罪是警方义不容辞的职责,警方也会尽量为受害人提供一些帮助,比如帮着寻找家人、介绍工作什么的,这与你是否立功没有关系。”雷捷说的很真实也很客观。
“谢了。”二条下意识的要抱拳,但受警械限制,只能象征性地比了个动作,随即又道,“我现在就交待,详详细细的交待,先说董五女坠崖这件事吧。”
虽然与意向中设定的交待顺序不一致,但雷捷等人并未打断。
二条随即讲说起来:“那车炮竹是运到域境上的,要货方是混社会的,这是第一次合作。其实对方要的是土爆药,这次主要是试探与遮人耳目,如果路上顺利并且对方也诚信的话,下次就会在炮竹中夹带。不过又担心厢货司机露底,幺鸡要求必须让其永远闭嘴,所以我偷偷让人对厢货线路做了手脚。”
“不知是活干的毛糙,还是定时器出了问题,结果提前十二小时爆了,而且车上两人还都没死。料定司机会落入警方手里,而且司机并不知晓我方和对方情形,暂时就没管他,但董五女却是祸患,于是安排阿峰制造了那个坠崖现场。只是不曾想阿峰被抓了,也才引起了一系列变化,这也是天数。现在想来,早晚有这一天,只是早来与晚来的区别。”
罗程等人暗暗点头:二条这个交待与阿峰所讲类似,看来应该基本属实。
二条稍停了一下,才又说:“我们这个团伙规模真的很大,不止在新新市,也不止在东域基地范围,域外也有分支。我也仅是知晓一部分,仅是冰山一角而已。”
我靠,真的这么邪乎?尽管之前有这样的推测,但听对方亲口承认,罗程等人还是有些震惊,也对接下来的内容充满震惊。
“在这个团伙中,幺鸡充其量只是一个……”二条说到这里,忽然“啊”了一声口吐白沫,脑袋歪向一边。
什么情况?罗程等人纷纷起身,也立即有警员应声冲进屋子。
二条靠在椅子里,身体抽搐,白沫满嘴,已经不省人事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二条弄离椅子,法医也闻声赶到现场。
“像是中毒了。”
听到法医这个判断,每人都心头一惊:中的什么毒?毒从何来?
警局立即安排人手,把二条火速送往医院。
与此同时,关于二条中毒一事的调查也同步展开,不但警局党委参与了,区委政法部门也介入其中,区委书记、区长也知道了此事。
人已经关了这么多天,现在却中毒了,这事细思极恐呀,每个与其接触的人都有嫌疑。
相比起警员们,罗程的出现显得很不正常,也是诸多阴谋论者议论的焦点,有人已经编排出对其不利的多个版本。说实话,其中不乏起哄嫁秧子的,但也绝对有乐见某种说法成真者。
真他娘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管罗程很是无奈,也很是恼火,却还得老实的回答相关问题甚或假设。平日这些人见到自己大都客气有加,今天立时冷脸相对,甚至不乏诘问与无端质疑,罗**是难受之极。
多次被多人问同类问题,罗程都据实回答“我是应邀参与审问”。好在虽然二条不能提供证明,但多名警员能够证明确有其事,加之审讯现场音像也验证了这点,罗程才被允许离开。但在离开时仍有一个前提,随时接受进一步问询与调查。
平白无故被审了多半天,还成了人们嚼舌根的对象,罗程别提多窝囊了。
“去哪呀?”
听到是“难兄”雷捷的声音,罗程头也没回地说:“回单位。”
“走吧,去医院看看。”
“算了吧,我可不想没事找事。”
“堂堂的罗大局长,这点小事就蔫了?”
“可这事跟我有毛关系呀。”尽管口吐不忿,但罗程还是跟着雷捷上了汽车。
雷捷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有些事总是触不及防,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赶上了,躲也未必躲得开。”
让老朋友这么一说,罗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岔开话题:“二条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哪知道呀?一直都在接受讯问,早被剥夺了了解案件的权利。”雷捷无奈地说着,驾车驶出了院子。
不多时,雷、罗二人到了医院,径直来在抢救室外。
由于曹队长等人也在配合调查,现场看护警员也换了人,罗程只认识警员大张。
稍稍一楞之后,大张迎上前去:“雷局,罗局。”
“怎么个情况?”雷捷直接问道。
大张回复:“我也刚换班时间不长,只听前拨人说应该是中毒。嫌疑人一直在里面抢救,医生偶尔出来也什么都不说。”
正这时,抢救室门开了,主治大夫走了出来。
“杜院长,怎么样?”雷捷上前问道。
杜副院长抬手示意:“罗局、雷局,到屋里说。”
跟着到了副院长办公室,三人在沙发上坐定。
“在关押期间,病人有哪些异常没有?我是说行动或思维上表现出来的。”杜副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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