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全区教育工作会召开,罗程、童宇一同到会。其实有童宇参会即可,罗程主要是为了找雷捷聊事。
不巧的是,雷捷当天出差,晚上才能回来。罗程只好老老实实参会,约定晚上一起吃饭。
本来雷捷建议还去“纯正家常菜”吃,但罗程担心遇到小琴而尴尬,便把晚餐定在了峻岭饭庄。
散会后,罗程、童宇直接到了饭庄,联系雷捷还得一个小时左右,于是两人边聊边等着。
自从被沈天娇说过脚踩两只船,童宇每与罗程单独相处就别扭,尤其非办公场所更是如此。尬聊几句后,罗程正好接同学电话,童宇便也借机离开餐包到了楼下。
屋子里只剩下自己,恰好又与铁哥们通话,电话两头好一通神吹海侃,足足煲了二十分钟。这还是铁哥们临时有事,否则不侃个半小时肯定难以收工。
刚放下手机,屋门推开,高跟鞋声响起。
罗程背对着屋门,以为是童宇回来了,便随口说了一句:“时间够长的。”
“罗镇长,这是等哪个小女女呀。”
听着声音不对,罗程转头看去,原来是沈天娇来了。
自从发生了沈、童对决一事,罗程对沈天娇也有些不满,觉得此女摆不正位置有些跋扈。现在看到是她,便答非所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
“镇长,听语气不欢迎呀,莫不是打扰了你和副手相约?”沈天娇说着,已经坐到进门餐椅上。
“你要这么讲,就没得说了。”罗程板起了面孔。
沈天娇“咯咯”一笑:“镇长还急眼了。莫生气,莫生气,工作之余不必那么严肃,开个玩笑,轻松一下。”
“那你有事吗?”罗程还是冷冰冰的语气。
“唉……”沈天娇先自叹了口气,然后才又说,“真不知道那天你会遇到那种事,否则说什么也要留下你,让你第二天早起再走。大白天应该不会有那样的事,即使遇到也方便处置一些。不过这都是事后诸葛亮,平时还是要多注意,尤其晚上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说实在的,那天刚听说的时候,我直接就蒙圈了,根本不相信是真的。可童宇随即把矛头指向我,我是既伤心又气愤,一时不够理智,说话欠考虑。事后想想,都是话赶话,你们也肯定不会怀疑我,所以总想找机会解释一下,向你俩道个歉。”
听对方这么一说,罗程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语气也缓和下来:“道歉倒不必,只是必须要端正态度,下不为例。公务人员虽然是为企业和民众服务的,可也不是出气筒,更不是垃圾箱,不能什么脏东西都往里倒。”
“是,是。”沈天娇连连应诺。
罗程没再说话,意思很明显:你走吧。
稍稍迟楞了一下,沈天娇自我解释着:“我等朋友吃饭,他还得一会儿过来,刚才正好听到镇长声音了。”
罗程“哦”了一声,算做回复。
“镇里推行节、涵水方案利国利民,我公司举双手赞成,并坚决支持配合,这个您也看到了。做企业不容易,既需要脚踏实地干实事,适当的宣传包装也不能少。”
沈天娇故意停了一下,见对方没有搭茬,便直接挑明了,“所以还请镇里能帮着出个证明。毕竟企业真的做到了,又不是作假,镇里应该不为难吧?”
这也太急切了吧?逮住就说?
罗程心中腹诽,嘴上说道:“这个证明就那么重要?”
“毕竟是正面的东西,对宣传品牌、提升企业形象还是有好处的,希望镇长理解。”
“要这么说的话,似乎找区里相关技术部门更合适,毕竟镇里是行政单位,做这种证明不太合适,说服力也不强吧?”
“镇里不给出?”
“单独给一家企业出,不合适。”
脸上神情数变,沈天娇的语气也酸了好多:“还请镇长多理解企业一些,当初有合同在先,可在镇里推行节、涵水方案时,我二话没说,立即遵照执行。现在反过来请镇里帮忙,镇里却又……我知道这未必是镇长本意,一定是被童宇说辞裹挟,不得不……”
“我是在这里用餐,不是专门听牢骚。我罗程怎么做,不需要别人来教。”罗程语气也跟着生硬。
“吱扭”,屋门忽然推开,一个女声响起:“罗程,真的是你吗?”
“你是……”看着进来的妙龄女郎,罗程一时还真没认出来。
沈天娇起身又道:“镇长,那我先去了。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一句,姓童的绝对没那么单纯,她一个副职……”
“沈天娇,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德性。”妙龄女郎冷哼道。
沈天娇猛然转头,盯了对方一会儿,忽道:“万莎莎,你说谁?”
“同样都是同学,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罗镇长,你看人家还记着我呢。”万莎莎戏谑地一笑,又转向了沈天娇,“在大学的时候,你就挑拨离间、造谣生事、招蜂引蝶、水性扬花,这么多年过去了,咋就没点长进呢?”
“万莎莎,这没你的事。”
“屎不平有人铲,事不平……”
“我说的是姓童女人,又没说你,你跟着……”
“沈天娇,背后嚼舌根,你太恶毒了吧?”随着话音,屋门推开,童宇走了进来。
“谁嚼舌根了,我不过是争取正当权益罢了,懒得理你们。”沈天娇转着眼珠,拔腿就走。
“等等,等等,埋汰完人就想走,太便宜了吧。”万莎莎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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