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阿二啊,这个是——食物?”
“不是,嬷嬷,这是武平军府的薛侯爷,”阿二转头,“侯爷,这是我们堡中,鬼狱司的老署官,红嬷嬷。”
‘薛保侯’目光危险的盯向对方,忽然身形暴涨,肌肉像大山一样扩张,气血像是山中溪水一样流淌,而恐怖的龙气疯狂宣泄,巨大的龙影几乎一瞬间挤满了整个十三层狱道。
红嬷嬷嘴角上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只眼睛呆滞,嘴巴中的黄牙一搭一搭:“阿二,还说这不是食物?”
阿二面色一变,“侯爷,还不快点收了气势,红嬷嬷可是和老堡主一个时期的人物——”
话音一落,所有监狱好似都消失了,变成了一张张大嘴,每一口,都撕咬下龙脉的一块鳞片,而纵横无敌的龙脉之力竟然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找死!”‘薛保侯’目光一凝,周身空间直接裂成玻璃镜面,眼瞅着就要爆发出惊天骇地的一击。
“红嬷嬷,退下吧。”
话音一落,红嬷嬷古怪的一笑,往后一退,便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戚笼的龙脉之气竟在这短短数息间,少了将近一成。
“这是什么怪物!”‘薛保侯’眼露一丝惊骇之色。
阿二有些自得的解释道:“九大老署官,每一个都是老宗师,而且有好几位,掌握着堡垒真正恐怖的力量,侯爷,承天堡可不是只有城墙能防御半神哦。”
最后一句话就带有明显的威胁意味了,然而‘薛保侯’却是冷哼一声,突然转变话题:“这位红嬷嬷,似乎并非活人,她有后代吗?”
阿二愣了一下,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没有吧,至少小人没听说过。”
‘红嬷嬷、红姑,红嬷嬷……’
戚笼在心中暗暗揣摩着,落在阿二的眼中,便是这位薛侯爷有些害怕了,嘴角微勾,转过一个楼梯,不动声色道:“公子就在前方,小人就不进去了。”
“你很好。”
戚笼不明意义的道了一句,直接走入黑暗中。
出乎意料的是,监狱的最深处,竟然种着各种花花草草,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看的出来,打理的十分用心,枝繁叶茂,生机勃勃,里屋和大堂用屏风分开,正对大门的是一长红木桌,桌上三碗茶,三个板凳,两个板凳坐上了人。
一个人认识,一个人也算是‘认识’。
程三楼和月姬?
一瞬间,戚笼想到了百媚夫人与六公子这对恩爱母子,不至于吧,不会吧?
戚笼忍住心头的怪异,走了过去,坐在最后一个高脚板凳上。
这是戚笼第二次见程三楼,与之前那一次不同,现在的大公子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口宝剑出鞘,终于不用掩饰锋芒,锐气毕露,毫不避让的盯向薛保侯。
“公子好雅兴,居然还有美人相陪,”戚笼哈哈大笑,目光一转,打量着月姬。
这美人如今总算不是当初那件暴露衣衫,一身紫袍,显得格外华贵。
紫色这种颜色,如果没有一定气场的人穿在身上,会显的很俗,但是在月姬身上,却显的格外尊贵。
“薛侯爷,莫要装了,你刺杀我父亲的时候,不是与我母亲见过一面吗?”程三楼冷笑道。
戚笼心中狠狠一跳,表面上却是扬起眉头,露出惊讶的表情,甚至不反驳,反而咧开嘴巴,满嘴牙齿像是恶龙的尖牙,道:“是啊,怎么,大公子也想去陪你父亲?”
薛保侯这种态度,程三楼反而有些惊疑不定了,毕竟他没有任何证据,而且对方和他,包括承天堡,是只有合作价值,而没有利益冲突的。
难道是母亲认错了?
他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突然轻轻一笑:
“看来是侄儿误会了,叔父,正式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母亲,月夫人。”
戚笼目光在二人之间转动,反问道:“本侯倒是不知道,我那位老大哥怎么又纳了一个美人,只听说过金屋藏娇,没听过监狱藏娇的。”
“不,这是我生母,程蒋氏,只不过对外宣称是月夫人,是我父亲新纳的小妾。”
“本侯听不明白。”
“很简单,我父亲思念亡妻,用特殊手段把我母亲的魂魄重聚,植入这少女的肉身之中,只不过中间出了一点岔子,这才导致我母亲心恙,不能见外人。”
“那也不至于关在这监狱最深层吧。”
“我父亲被受刺身亡时,我母亲正好在身边,却没有成功阻止杀手,所以在这个关口,为了自证清白,是我主动提议,把我母亲送到这里来的。”
“什么?程老哥死了!?”‘薛保侯’惊讶道。
“呵呵,叔父,都这个关头了,大家就不要互相假装了,三楼就不信,您一点消息都不清楚。”
戚笼嘿嘿一笑,笑容之中邪气外露,道:“那不知乖侄儿把叔父请来,所为何事,是让叔父助你一臂之力吗?”
“恰恰相反,”程三楼从袖中摸出一张帖子,放在戚笼面前,“这是通关文牒,是想请叔父,还有叔父的数千兵马,在这个敏感时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戚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叔父可别误会,小侄没有任何意思,小侄向您保证,我父亲跟您达成的任何协议,下一任堡主都会照做无误,甚至我那二妹,叔父若是感兴趣,也可以直接带走,不管如何,承天堡都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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