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非护着人,一脸冷然,就这么吓回去了不少想打探的人。
谢明仙站在最前头,微笑得体,给介绍道:“这个是道非收的亲传弟子,叫大翠,很不错的孩子。”
众人点头,跟着微笑,说哦哦,是如此啊。
“白道非收弟子了?”
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台里响起,顿时便把众人余下的那些吹捧给压住了。
跟在这声之后的,便是是一抹飘然的红色,耀眼无比。
那飘红就在谢明仙等人前面几步之遥的地方落定,只一个人,那气势却张扬的能压过在台上的一多半人。
飘红下巴稍仰着,多少有些跋扈的意思,只是被那明艳的面孔给盖了过去。如此,旁人就觉不出来她嚣张,而只觉得她贵气。
贵气也是应当的,到底人家是天启的掌门。
谢明仙站在原地,面上带笑,假也看不出来多假,“远晴,你来了。”
荣远晴皮笑r_ou_不笑,道:“哟,这不是谢明仙谢大掌门么,当真是好巧啊。”
应付完这句,人就立刻转开脸,也不管谢明仙是不是还有后话,直接就朝着白道非看过去,问她道:“你当真收弟子了?”
白道非也不回避,有问便回,道:“是。”
荣远晴得了确切答案,便将红唇一扯,冷冷嘲讽道:“你们天麟的人,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记x_i,ng差啊。”
“永不收徒那话,也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说的了。”
众人登时都把耳朵竖了起来,等着这出好戏敲锣开场。
白道非立着,似同方才并无两样,而她周身冷了不止一个度的空气,却在明白告诉众人:不一样了,非常不一样。
“她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徒弟。”
此生唯一。
这话一出来,那就不得了了。
就连荣远晴都愣了一下。
愣完了便向她后头去瞧,想看看倒是个什么人,能让白道非破誓不说,还立下此生唯一这样的话来。
奈何猗澜把自己藏得严实,竟是半点脸都没露出来。
伸手拂了下腰上的玉珏,荣远晴道:“这孩子怎么了?怎么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可当真配得上你那此生唯一四字吗?”
白道非没动,还是一副护着猗澜的姿势。
配与不配,只有她说了算。
旁人的,概不作数。
所以,若是大翠不愿意,她便就护着。
猗澜躲了半天闲,本还想继续躲的,却没想到会有人来搅局,还搅得她就算能躲,现在也躲不下去了。
让自己去受不该受的委屈,真是特别的不好。
白道非心疼她,她也该要心疼心疼自己。
于是,就在众人瞩目之下,猗澜从白道非身后出来了。
白道非侧头浅笑,向她伸出手,“翠儿。”
猗澜回笑,将自己的手搭上去,“师父。”
台内一众的人全惊住了。
荣远晴也惊住了。
只是众人所惊,惊的是白道非浅浅一笑。
而荣远晴所惊的,却是猗澜露出来的那一张脸。
于是,就在众人还未回神之际,又一波风浪又起了。
谢明仙拦住了要向猗澜走过去的荣远晴,“荣掌门,你想干什么?”
“我,”荣远晴盯着猗澜的脸,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我想,看看那个孩子。她,她叫什么名字?”
谢明仙仍是拦着,却也不耽误回答:“那孩子叫大翠。”
“大翠?什么翠?哪个翠字?”
“青树翠蔓之翠。”
荣远晴回神,点点头,道:“好,好名字。”
在场上的众人具是不解,大翠这样的名字,怎么就好了呢?
白道非不给改就罢了,怎的就连荣远晴这样挑剔的人,都来夸上一句好了?
猗澜也好奇的很。
她从来这第一天起,就不喜欢大翠这两个字。
除了乡土气息太浓了之外,大翠这名字,更像是个代号。
谁都能是的大翠,太没意思。
可惜荣远晴也没解释,只夸了声好就走了。
然后这场风浪,也就跟着散了,平静的似从未起过一般。
五家到齐,议事开始。
事儿是天麟提的,自然也由天麟先说。
谢明仙正坐着,道:“相月二十三那一日,有四个自称是我天麟的人,去一村子假借招收弟子之名,带走了几个少女。幸而那晚我门七长老办事经过那里,才将人救下。”
“经查过,那四个人,是天启的。”略一顿,谢明仙去看荣远晴,问她道:“荣掌门,你可有何想说的吗?”
荣远晴随意剔剔指甲,回说:“不知道。”
谢明仙道:“那四人的确是天启的,不过他们所行之事,可否有人授意,荣掌门知道吗?”
荣远晴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谢明仙还要再问,荣远晴就截住了他的话头,道:“行了,你再问,我也还是不知道。”
“我天启人那么多,不如你把那四个人给我,我回头让人把他们挂起来,让门里人都去认认,等认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谢明仙为难道:“这法子,你怕是不能用了。”
“怎么?”
“那四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荣远晴笑了一声,却不是什么好意思,“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啊。谢大掌门,你说的这些死无对证的话,我可不敢信。”
“人是七长老处决的,你若不敢信,大可问她。”
谢明仙说罢去看白道非,白道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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