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脂在熊熊燃烧,浸染了棉甲的表面。
“丹纳吉欧(该死)——!”他最后发出的是一句大声的叫骂,紧接着扩散开来的火焰就迅速地点燃了半个上身的棉甲把士兵整个人都吞没——更多的橘色箭矢紧接着从那个方向射了过来,板甲能够抵挡的住大部分的箭矢但内里头穿着的棉甲却是可燃的,这极其致命残酷的火失由于箭矢前半部分包裹的浸满松脂的麻布和树皮纤维而降低了穿透力,并且由于准头和一系列因素有不少还在射过来的时候没能命中目标或者是就此熄灭,但对于那些击中了目标的,当火焰借由高度易燃的油脂扩散开来开始钻进板甲的内部时,饶是训练有素的奥托洛精锐步兵,也只能够在这所有生物都畏惧的高温面前哀嚎着丢弃手中的武器试图解下身上开始变得滚烫的护甲。
原本能够有效从敌人的攻击当中保护他们的半身板甲,在此时此刻变成了一幅钢铁制成的棺材。容易被点燃的棉甲衣在板甲下面的部分焖烧着迅速地扩散开来,高温灼烧着士兵们胸口的皮肤他们丢掉盾牌和投枪躺下来在泥土地面上打滚但因为胸甲挡着的缘故无法弄熄下面的火焰,而试图解除护甲的人则因为动作剧烈导致大量氧气灌入瞬间明火钻出来把整个人都烧脱了一层皮。
“别让他们跑了!”一次偷袭射出来超过两百枚箭矢但干掉的仅仅只是十几个人,奥托洛人缜密的阵型救了他们一命,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哪怕是草原游牧民族当中也算得上大师级的阿布斯艮提人的指导下,在拥有丰富经验的草原大氏族武士穆罕默德等人的教导下,在爱德华和莱斯基的准确战略指挥下,在我们的贤者先生一阵见血地给出的高效杀戮方案下——这些亚文内拉北方军的游击队员们,轻装上阵,结成一个个小而紧密灵活机动的一百五十到两百人左右的团体。他们从各个方向埋伏袭击奥托洛人,像是内拉森林当中的幽灵一样,躲在灌木后面,躲在小丘上面,冷不丁地就是一阵齐刷刷的弓弦松开的声音,紧接着就又有奥托洛人引以为豪的重装步兵惨叫着试图拍灭自己身上的火焰。
“该死,追!”
每一次的袭击都没有能够彻底击溃这些专业的奥托洛人,但人数远超他们的这些北方军的人四散开来全方位以小规模群体的模式在几乎每一段道路上都埋伏,打完立马就跑的行为令奥托洛人疲于奔命——他们遭遇到了第一次的袭击,舍弃了那些濒死重伤的队友专注于面前的任务前去追击,而跑过去却发现对方早已离开。循着对方留下来的踪迹继续前进,又在路边遭遇到了又一波的袭击,兵力上的优势完全铺展开来让北方军几乎可以在每一段路都布置上埋伏的人。
奥托洛人擅长分成多个适合灵活机动的小团体,那么北方军就派遣出更多个团体从各个方向上包围他们进行打击。他们打完一波立马就跑丝毫没有恋战的意思,奥托洛人假如不追击的话另一个方向埋伏着的弓手就再度袭击——他们呆在原地的话就只能慢慢等死,而追击过去的话沿途对方又布置有更多的兵力。
随着盾牌上面的折断的箭矢留下来的痕迹和火焰灼烧的焦黑越来越多,这些可以穿着重装徒步奔袭三十公里的奥托洛精英们也逐渐开始了大喘气。
他们在一丁一点,被北方军永不停息的攻击所蚕食。
人数上面的优势,像是一块好钢被用在了刀刃上。
北方军本地人出身的民兵们轮流上场以小规模的军队行动,奥托洛的步兵们不愧精英之名他们也成功追击并且杀死了许多这样的民兵,但由于北方军分散得太开的缘故每一次能够击溃的都仅仅只是一个小规模的团体,相比起来对方庞大的总人数,实在是九牛一毛。
一旦他们追击,北方军的人立马转身就跑,丝毫没有任何要恋战的准备。他们轻装而行,穿着轻便的衣物带着弓箭和少量的补给,而奥托洛人引以为豪的拥有极强防御力可以进行正面冲击轻易击溃敌军的重步兵装备,在这样长距离的奔袭当中成为了沉重的拖累。
所以他们越来越频繁地停下来,而一旦他们这么做了,北方军的人又会像是狼一样敏锐地锁定他们的位置,趁他们休息的时机攻打,在他们驻扎的时候骚扰,不分白天和夜晚,日复一日地持续进攻着。
——这持续了两周以上的时间,而待到6月15日,天气逐渐开始变热起来导致穿着护甲的人体力消耗更加严重的时候,奥托洛人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整支部队已经完全地和后方的亚文内拉南部联军失去了联系。
并且前方北方军的偷袭者所出现的地点道路越来越狭窄,而他们为了追击,这一万人的军团已经拉出了长长的阵线——
中计了!
当奥托洛的领导者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时间已经太晚了,过分深入拉长阵线失去了自我防卫能力的奥托洛重步兵前锋被卧薪尝胆忍耐至今的北方军近战手和骑士们在他们的主场上毫无悬念地收割了,而等到紧急回防重新集结的命令下达到各个分散开来的小军团的时候,这一万多人的奥托洛重步兵,已经损伤了四千有余。
“那些南军的家伙在吃屎吗!”愤怒的军团长大声咆哮着这样唾骂,北方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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