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钱因素以外这种不平等的待遇说到底了还是因为西海岸的贵族们大多数都有着盘根错节藕断丝连的复杂联系,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开始的联姻血缘上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加上庞大的家系和自身拥有军队的权力——假如要定罪一位贵族的话,不找出让对方无可辩驳的证据作为占理的一方,势必要面对事后的报复。
所有的事情都是现有现实的压力才会诞生出来。所以所谓的寻找证据啊定罪啊不能滥用暴力啊什么的,其实说到底了,都和道德无关。
在贵族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些待遇的同时平民依旧天天都在被屈打成招,门罗的治安哨所作为一个相对专业化的法律维持机构已经是在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比较公正的了。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早上维嘉会一呼百应的原因,虽然来的人都是歪瓜裂枣一旦见血就会作鸟兽散的平民。但在其他那些军队本身作为治安维持的国家和地方你是决计见不到这种情况的。
可以公然携带并在有需要的情况下于任何地方拔出武器不说还拥有殴打甚至处决自己权利的士兵大爷,任谁都是会想要敬而远之的好。
话归原处,公爵夫人早上说的那番话维嘉自然当时就是明白的,但怀抱着对方不过是一个十来岁又一直没见过其他人的屁孩子。诱导恐吓一下多半就会露马脚的想法,治安官仍然是信心满满的——在几个小时之前。
“就是你杀了我的母亲吗!”沉不住气的费里因为愤怒而浑身发抖地第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冲上去打他,但亨利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年少的佣兵就动弹不得——他的表现倒是挺符合年龄的,维嘉回过了头看着费里,小奥斯卡一言不发沉着以待他也已经开始产生了无聊的感觉。
“唉……”治安官长长地出了口气。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了杂乱而又巨大的脚步声。
“呼哧……呼哧……”
“啪嗒——”粗重地喘着气的这个男人跑了过来直接整个身体靠在了门上,被动静吸引过去的众人立马就注意到了他扶在门上的手留下的血迹,亨利因为门口的强光微微眯起了双眼,这个平民看起来是早上那群人的其中之一。
“鲍勃,怎么了,你没事吧?”维嘉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而被他称作鲍勃的中年男性居民则继续长喘着气:“没……没事,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血。”他这样说着:“你们得赶快来!……魔、魔术师又出现了,我们三十几个人围住了他。但他太厉害了,我们根本打不过他!”
鲍勃这样说着,维嘉立马就瞪大了双眼,他回过头看向了小奥斯卡,皮肤白皙的公爵长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恶!”治安官狠狠地摔断了自己的拐杖,然后望向了书记官弗朗科。
“我在这里看着他。”依旧一脸冷静的后者这样回答道,维嘉又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三名佣兵,三人一齐点头之后治安官就一瘸一拐地开始奋力向前奔跑。
“这边……”明显是一路奔跑过来的鲍勃喘气已经跟不上众人,在为他们指明了一下方向以后他就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大路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杀了他!”“该死的杀人犯!”“不,别过去。治安官他们就快来了!”
嘈杂的声音在前面响起,维嘉咬紧了牙关用一只手扶着自己刺痛的大腿继续着奔跑,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空气中扩散而过的波动。
“呃啊啊啊啊啊——”一个靠的太近的居民尖叫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脖颈不受控制地旋转了180度直接折返到了后方。
“啪——”翻着白眼的居民口吐鲜血地倒在了地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真的是干涉法术!”维嘉高声大喊:“快散开,干涉法术的作用距离很近,不要被靠近就没有问题!”
“是治安官!治安官来了!”三十多名居民让开了通道,而这时候被他们围堵在墙角的犯人的真容也变得一览无遗。
“哈哧……哈哧”他的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一头金发满脸胡茬。显然是在之前居民的围攻之中已经受到了伤害,“魔术师”的一条手臂无力地耷拉着。不仅如此他的鼻梁上还贴着一块硕大的纱布——但那看起来并不像是这会儿受到的伤害,亨利皱起了眉毛,然后减缓了速度。
仅仅稍加观察,贤者就明白了为何这人脸上的伤口他会看着这么地眼熟。
——因为那是克莱默尔的配重球砸的。
这个人是贤者昨天晚上交战过幸存下来的那名精兵,亨利皱起了眉毛脸色开始变得阴沉。但旁边的维嘉比之更甚,他只是一眼望过去就整个人呆立在了原地。
“劳伦斯……你……”治安官的声音里头透露着毫不掩饰的震惊,但紧接着就化为了冲天的怒火:“那个恶毒的怨妇!!”
“这是对我的报复吗!”鬓角花白的男人气得浑身发抖,而站在他对面被称之为劳伦斯的男人则紧握着一个黑色的圆环高声喊道:“不要多想,队长!我就是魔术师!”
伤痕累累的中年人高声地咆哮道:“我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魔术师!你如果不阻止我的话,我还会继续杀人!”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听起来却无比地凄凉。
“见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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