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国无外交。强权再行仁政,则无往不利。
此便是煌煌天汉,最大优势。四百年,南征北战,东伐西讨。封狼居胥,立南海柱,威名赫赫,如雷贯耳。毗邻如此强汉,蛮夷稍有不端,伏尸遍地,血流成河。忽得仁主,通商修路,筑城造港。一视同仁。焉能不感激涕零。
正因领先世界千年。乃永夜之明灯,黑暗中灯塔。象征着一切光明与美好。故五胡四夷,纷纷内迁。欲做汉人而不可得。即便饱受欺凌,逼急而反。却不愿外迁。只因身在大汉。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比起周遭奴隶制部落文明,大汉的先进性,毋庸置疑。
用后世的话说,便是削尖脑袋,也要硬生生挤进来。无论如何,黑(非法移民)也要黑在汉土。
历代先辈,积威至此。正为刘备做嫁衣。刘备继往开来,任重道远。唯砥砺前行,誓不辜负这个时代。
三足踆乌,船宫监牢。
大秦圣祭施以驱魔秘术。上元夫人不愧是西王母座下首徒。心防虽摇摇欲坠,却仍坚贞不屈。西王母派乃群仙之首。先前曾降为弥月之喜。刘备不欲树敌。故未施以极刑。一旦无所不用其极,则再无转圜。如此必引王母报复。大震关首云霞殿女仙危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为大局计,断不可恣意妄为。此,便是明主。随心所欲,乃桓灵所为。
熬过药效褪去。上元夫人悠悠转醒。
待眸中水雾散尽,这才发觉,刘备并大秦圣祭,正立于当面。
“夫人安好。”刘备平静开口。
“枷锁在身,不能施礼,王上恕罪。”上元夫人虚声对答。
“夫人当知,孤并无恶意。对贵派亦无歹念。然夫人屡次出手,所为何来?”刘备问道:“今深陷囹圄,言不过三人之耳。唯天地可知。夫人可否实言相告。”
“原来王上早知。”上元夫人眸中骤生波澜:“实不相瞒。屡次三番,欲请王上赴瑶池仙会,乃因王母欲知襄楷下落。”
“哦?”刘备一愣:“莫非,王母亦寻襄楷。”
见刘备表情不似假装,上元夫人苦笑:“莫非,王上亦不知襄楷行踪。”
刘备言道:“孤本以为,王母必然知晓。”
上元夫人言道:“王母以为,王上必然知晓。”
“如此说来,西王母派与襄楷并无瓜葛。”
“实不相瞒,多年前,天师道张道陵、太平清领道于吉、北海郎顗、平原襄楷等,先后登临昆仑墉宫。与王母坐而论道。言及天下大势。前人皆言,汉室气数已尽。唯襄楷另有高论。”上元夫人言道:“襄楷言:今汉自桓帝以来,天垂尽,地吐妖,人厉疫,三者并时而有河清,犹春秋麟不当见而见。虽说反常必妖。然大乱乃大治之始。若得麒麟天降,终结乱世。则可逢凶化吉,开三兴之世也。”
一言蔽之,负负得正。
刘备言道:“北海郎顗(yi),亦曾上疏顺帝:天垂妖象,地见灾符,所以谴告人主,责躬修德,使正机平衡,流化兴政也。《易内传》曰:‘凡灾异所生,各以其政。变之则除,消之亦除。’。换言之,灾异皆可消除。”
“王上明见。”上元夫人答曰。
“西王母因何欲寻襄楷下落。”刘备问道。
“只因王上,麒麟天降,定国兴邦。乃应襄楷所说‘麟不当见而见’。不料‘天降流火,麒麟送子’,又生异象。岂能连降二麟。故王母不惜亲临,降为弥月之喜。待麟子入怀,王母方知,乃王上骨血。”上元夫人将前后诸情,娓娓道来:“悉知内情,王母遂心安。大汉三兴,再续国祚。只需不令蛮夷羌胡乱入,西佛便不足为患。”
“王母果有大神通。”刘备一声长叹。佛教的兴起,便是从五胡乱华时代入。并由“汉化胡人”政权,发扬光大。心念至此,刘备又问:“王母竟已知晓,为何还追寻襄楷下落。”
“妾奉王母之命行事。其中内情,不得而知。”上元夫人言道。
“既如此,孤便不再追究。”刘备言道:“即日放归,夫人保重。”
“谢王上不杀之恩。”上元夫人如释重负。
“然若再犯,数罪并罚。”刘备言尽于此。
“妾,自当谨记。”上元夫人垂首相送。
大秦圣祭取琉璃灯盏,送至鼻下。异香氤氲,上元夫人坦然入睡。蓟王言出必行,必不会加害。醒来时,人已重回千秋观顶阁。衣冠楚楚,并无异样。
急忙起身,寄书飞鸿,传与王母知晓。
上元夫人之所以屡次三番,欲请蓟王共赴瑶池仙会。乃因西王母窃以为,襄楷失踪,乃是蓟王所为。故才施以幻术,想从蓟王口中,吐露真言。不料被蓟王将计就计,擒入船宫。上元夫人自以为,当步麻姑仙后尘,沦为禁脔。不料蓟王网开一面。更悉知,蓟王亦在寻找襄楷下落。
两相说开,心结尽解。
然应承太后之事,又当如何。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便有墉宫瑶姬,耳语进言道:“夫人初归,心神两伤。当闭门潜修,以待他日。”
“如此,也罢。”上元夫人言道:“且传语太后,当徐徐图之。”
“喏。”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合称“弄璋弄瓦”。
“子生。男子设弧于门左,女子设帨于门右。”所谓“悬弓悬帨”。
“故男子生,桑弧蓬矢,以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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