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国五帝之学:王学、太学、大学、门学、科学。
统称『大儒学』。
王学出王子馆。太学出太学坛。大学乃出南学,门学在西,科学居东。
长安邑(与陪都长安城区分)下,五十五国邸旁。正有错落高台,日夜夯筑中。汉人以高为贵,以高为极。凡国之重器,必筑台安放。所谓志存高远。
与之相对。薮东郡渠阳县,亦有高台正筑。
王充论衡·别通:“人之游也,必欲入都,都多奇观也。”言下之意,游人必入国都,正因“都多奇观”。奇观建筑对一座城市的美誉度,不言而喻。
正如楼桑多重器,故游人如织。,乘客前上后下。
便有二年十五六少年。一前一后下车,驻足眺望。
“西林烽鼓,名不虚传。”先下之人叹道。尤其见过蓟国高楼林立,仍显巍峨高绝。足见演武场之宏伟气象。
闻是乡音。后下之人,遂言道:“莫非足下,亦来自南阳。”
“正是。”乡音亲切,先前那人行礼道:“李严,字正方。”
后来之人回礼:“文聘,字仲业。”二人年不及而立,皆有表字。必有过人之处。
“足下亦来投军乎?”李严笑问。
“然也。”文聘笑答。
“如此,当共进退。”除有同乡之宜,二人皆举家逃难至此,同病相怜,同船合命。出仕蓟国,上报君恩,下光门楣。才智得舒,一展所长。何乐而不为。
“可也。”二人遂并肩入内。
与此同时。楼桑太学坛,前院林荫大道。
南阳众学子,三三两两,围满报亭。目光急切,心中忐忑。
学期虽已过半,然为方便南阳学子,蓟王首开“特招生”。只需考试合格,便可入太学。学成之日,便是出仕之时。
今乃张榜日。南阳学子,皆跃跃欲试,翘首以盼。
少顷,便有入学名录,依次张榜于报亭琉璃壁中。
高居榜首者,乃“新野邓芝”。传闻不过半大少年,尚不及十五。
稍后,蓟王都,灵辉五重殿,大华室。
蓟王雄深雅健,挹彼注兹。待将各派精要轮番操弄,融会贯通。不知不觉,天光大亮。华室残香,余韵犹存。伴修女仙,穷尽毕生所学,负阴抱阳,冲气为和。终得圆满。
安长御领侍医,入室善后。
天光三殿女仙。除昨夜守备观天阁之寥寥数人,余众皆横陈榻上。围绕夫君,群芳吐蕊,次第开放。
“清香不用遮”,“艳艳玉开花”。
蓟王神光内敛,紫气东来。由女神医华妁,打理妥当。待将玉人轻置一旁,蓟王抽身下榻。入浴室,洗漱更衣。
步入北宫无极殿,众妃已恭候多时。
见蓟王丰神异彩,莹莹辉光。一夜仙修,必有所得。窦妃遂捧盘,落座身侧。与公孙王妃,左右相伴蓟王。
“夫君仙法大成,‘乐气祛病’,延年益寿也。距‘入大乐定’,为时不远矣。”窦妃言有所指:“若能集百家之大成,当大有裨益。”
所谓“黄老赤篆,以修长生”,“情性之极,至道之际,是以圣王制外乐以禁内情,而为之节文。传曰:‘先王之作乐,所以节百事也。”。传至今日,房中术共分八重天。蓟王距大成,一步之遥。
王妃笑问:“莫非又有仙门,自荐枕席?”
“正是。”窦妃笑问:“夫君知韩终乎?”
韩终为齐人。列仙传曰:“齐人韩终,为王采药,王不肯服,终自服之,遂得仙也”。
秦时赵高得传“韩终丹法”,不畏寒暑(注①)。抱朴子云:“又韩终丹法,漆蜜和丹煎服之,可延年久视,立日中无影。”
前汉时,有其后裔韩稚,越海而来。朝廷设“祀韩馆”礼待(注②)。
蓟王少时博览群书,身侧又多女仙,焉能不知此人:“莫非还有传人。”
“正是。”窦妃言道:“此人非同小可,乃前司空黄琼女黄景华也,传闻韩终授其岷山丹,服得仙。号‘协辰夫人’。”
云笈七签:“黄景华者,汉司空黄琼女也。景华少好仙道,常秘修至要,后师韩君,授其岷山丹方,服之得入易迁宫,位为协辰夫人,领九宫诸神女,亦总教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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