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拜三叔为师的缘故,二兄刘武家的各种器具设施,现在都对小胖子免费开放。铁锤、火钳、牛车、铡刀……
与小胖子家偌大的祖宅一样,三叔家的这些物什,也是富裕的象征。
母马肚子越来越大,似将要生产。三叔看过后说往后要悉心照料,于是小胖子更加忙碌起来。
这不,正在刘武的帮衬下,将草料切的细细,又拌上料豆,作为母马的饲料。马亦通人性,被小胖子照料久了,越发与他亲昵。
旁人上前,难免又踢又咬,小胖子上前,却亲昵的把头伸进他怀里。看的刘武眼热不已。
三叔家的马,说是实打实的乌桓战马。却已被骟过,无法配种。平日多由三叔骑乘,刘武基本没有指望。
话说刘备起兵时,聚乡中豪杰三百。就不知刘武是不是也位列在三百豪杰之中。
“三弟,想什么呢?”见铡刀迟迟没有落下,刘武忍不住发问。
“哦,没什么。”小胖子笑了笑,奋力的按下铡刀。
兄弟俩合力铡完草,又套上牛车,运回自家。可惜中门腐朽,无法开启,不然牛车能直入院中。
先前小胖子想修缮老宅,母亲没有同意。又是买马,又是修宅,太过扎眼,恐招人惦记。但看两个半大小子吃力的往马厩里一筐筐的背草料,出于心疼儿子,想法便有些松动。
再加上刘武也颇为出力,妇人遂心生一计。
母马吃的正香,兄弟俩却累的瘫坐在草垛旁,叼着狗尾巴草无聊的看着天上白云舒卷。
“墩儿,小武,来喝口水。”
“谢伯母。”刘武急忙起身接过。
小胖子笑嘻嘻的接过清水,仰头喝下。
“三弟,俺爹说母马产崽前,要多拉出去走走。整天窝在槽头,却是大大的不好。”刘武忽然拍着脑袋说道。
“有道理。”见母马也吃的差不多了,小胖子这便去牵来。
村旁青溪是个极好的去处。风凉水便,空气清新。母马沿溪踱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嫩草。
刘武陪着小胖子,四处捉虫喂鸡。
嘻嘻闹闹,几近天黑。兄弟二人这便牵马返回。
是夜,闻母马长嘶,累了一天的小胖子睡的沉,懒的起身。第二天一大早,前院呼声一片,待母亲进来喊他,才知母马已产驹。
“生了?为何不等我?”小胖子懊恼不已。
母亲不禁笑道:“母马产崽,为何等你?”
“哎,没亲眼所见,大失所望。”小胖子洗漱完毕,便跳将出来。马厩前已围了不少人,三叔正端着陶碗,给小马驹喂水。听刘武说,里面还洒了点盐。
母马横卧在一旁,正咀嚼着青草。除了臀下还残留着些许的血渍,并无大碍。三叔冲猴急的小胖子笑道:“必是千里驹也!”
三叔会相马,且为人忠厚,必不会戏言。喜得胖子直搓手。
前番十九金买回病马,今买一送一,自然是赚翻了!正得意间,母亲却走过来,与他耳语一番。
小胖子先是一愣,跟着却微笑着连连点头,直冲母亲竖大拇指。
嗔了胖儿子一眼,妇人这便扬声说道:“叔叔当面,我见小武平日里照料母马亦十分上心,不如,将此马驹送与他如何?”
此话一出,刘武自当欢呼雀跃。可三叔却一脸郑重的抱拳上前:“阿嫂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小胖子笑着接过话。
“还不跪谢!”三叔将刘武一把扯过来,按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仨响头。
良马值二十金。平常人家即便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的!
先前小胖子拜师学艺,送了几百文钱,这次三叔又反赠过来一把良弓,数张兽皮,和铜钱十缗(十贯)。
良弓长约六尺(约138厘米),上下弓臂不对称,上长下短,适合骑射。为匈奴式制。虽属长弓,却也能归为骑射弓一类。此弓朴素无漆,木纹淡雅,弓把处包着层熟牛皮,弓梢处有缠绳。弓把左侧出箭点位,还镶嵌有一块圆形牛角,以防箭羽磨损弓把,设计颇多细心。
弓弦偏硬,说有二石。小胖子现在还拉不开。
听刘武说,三叔先前寻到熊罴的踪迹,准备猎来,抵充回礼。熊罴先不急,小胖子还有事情要拜托。
这便抢在三叔进野林前,将他堵在屋内。
看了眼金饼,三叔旋即问道:“墩儿,这是何意?”
“回禀叔父,此金乃是母亲嫁妆。老宅年久失修,多有毁坏。先前诸事缠身,不及修葺,今父亲已逝,家中只剩小儿寡母,所以想央求叔父代劳。”
“原来如此。”略作沉吟,三叔便抚着钢髯笑道:“我道是何事。些许的小事,何须墩儿来求,为叔这便找人来!”
“如此多谢叔父。”小胖子放心离去。
金饼虽贵,却远不及良马。
别说三叔为人忠厚,断不会贪墨,便是有此意,一金,一马,该如何选择,傻子都知道吧。小马驹天天吃奶,远未成年。马驹儿还没到手,再去贪这块金饼,那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吧。
不多日,便有工匠陆续赶来。伐木取石,忙得不可开交。
监工自有三叔。钢髯大汉,虎皮斑斓,大嗓门叫个不停,自能震慑宵小。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三叔这是投桃报李。得了一匹良马,给小胖家修修老宅,自是应当!
所以,根本不用问这金饼从何而来。所有人都以为,是三叔出的钱!
就连老族长都连连点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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