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亚居住的地方是一个距离尤利塞斯市中心大约20公里的郊区庄园,庄园的面积大约三十英亩左右,这里生活着亚亚一家,还有亚亚的三匹马。
遗憾的是,即便是以亚亚的身份和实力,这座庄园名义上也不属于亚亚,而是亚亚以他的律师马南的名义购买的。
马南是华裔。
傍晚,亚亚和木木一起来到马场散步,亚亚雇佣了9个人照顾他这六匹马,全部都是白人,整个庄园内有近百人为亚亚服务,绝大部分都是白人,没有华人。
“知道为什么吗?”亚亚一身紧身骑装,骑着一匹白色的纯血马在跑道上散步。
“为什么,报复白人?你可真够恶趣味。”木木没有理解亚亚问题的核心。
“——在尼亚萨兰,其实白人和非洲人都不受欢迎,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只有华人才能不受限制的在尼亚萨兰购置资产,我现在居住的这个庄园,如果不是以马南的名义,根本就没有资格购买,所以离开南部非洲对我们来说并不算是最糟糕的选择,不信你去问西非的奥文本杜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想离开西非,不再接受葡萄牙人的奴役和压迫,但是葡萄牙人不准他们离开,因为奥文本杜人离开之后,葡萄牙人就要自己开矿,自己种棉花——和奥文本杜人相比,南部非洲人算是很仁慈了。”亚亚对南部非洲联邦政府的评价还不错,事实上在1917年在非洲能做到这种程度,南部非洲仅此一家。
“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平相处呢,就像以前的荣耀堡和尼亚萨兰那样——”木木还没有想明白,他是真不理解这一点。
“因为资源,现在非洲的资源还算丰富,可以保证我们衣食无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人口会越来越多,资源平均到每个人身上只会越来越少,另一边华人和白人的农场在不断扩张,到时候猜猜会发生什么?”亚亚骑的马很听话,高大俊美从容不迫,尽显名马风范。
木木和他的马配合不够默契,木木不得不勒紧缰绳,才能控制马前进的速度和方向,这让木木的马感觉很不舒服,越来越暴躁。
“松开一点缰绳,别给它太大压力,你让它感觉不舒服,它也会让你不舒服。”亚亚有往智者方向发展的趋势,说的话都开始有隐喻了。
木木不说话,按照亚亚说的做,马果然渐渐安静下来。
“我们这代人别指望了,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就行,回头把你的孩子送过来,我想办法让他们在尼亚萨兰接受教育,等我们的孩子成长起来,或许我们就可以争取更好的生活。”亚亚有理想,对尼亚萨兰了解的越多,亚亚愈发惊叹尼亚萨兰的实力。
“能把孩子送过来上学吗?”木木惊喜,他肯定也希望孩子在尼亚萨兰接受教育,但是尼亚萨兰不开放教育资源,非洲人根本无法享受到尼亚萨兰的教育水平。
这个问题木木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曾经木木一度在荣耀堡控制区模仿尼亚萨兰的公立教育制度,试图建立起一套荣耀堡自己的公立教育。
这个计划根本就没有实施,有些东西真不是想学就学的,木木在了解过尼亚萨兰在公立教育上的投入之后,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没别的,没钱,建不起!
“当然能,只要掏的钱够多。”亚亚自己的孩子就在尤利塞斯的公立学校上学,每年每人的费用大概一千兰特左右。
木木不知道亚亚为了送孩子上学付出了多大代价,不过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木木不想自己的孩子长大以后,还和现在的非洲人一样被人奴役。
“如果我们建立起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家,我们能不能把她建设成和尼亚萨兰一样繁华。”木木想的有点远,现在看起来希望不大。
“不太可能,看看现在的刚果王国和莫桑比克王国,都独立这么久了还是那个鸟样,刚果人在比利时人的统治下确实是很悲惨,现在没有了比利时人,刚果人却再也不会努力工作了,以前比利时人统治刚果自由邦时,刚果自由邦每年能向欧洲出口上千万英镑的物资,现在呢?十万都没有,这总不能怪比利时人吧。”亚亚对非洲人身上存在的问题很了解,那些问题在短时间内几乎没有解决的可能。
这就是现在这几个非洲国家的现状,白人统治时期,对非洲人的压迫,导致非洲人苦难深重。
白人走了之后,非洲人却没有能力建设国家,甚至连最基本的工作都不愿意做,生活水平又恢复到白人没有来到非洲时的那种刀耕火种状态。
这样说也不对,刀耕火种虽然落后点,但毕竟有“耕”和“种”,现在的刚果共和国,白人统治时期建设的种植园基本上都处于废弃边缘,境内唯一的一条铁路在两年前的雨季中被洪水冲毁,到现在都还没有修复。
和刚果共和国相比,倒是莫桑比克王国的经济有了点起色。
这些年,莫桑比克王国凭借着为南部非洲提供原材料和劳动力,国内的贵族阶层倒也活的有滋有味,不过对于普通非洲人来说,生活几乎没什么改变,没有了葡萄牙人,成功上位的非洲人根本没有能力治理国家,那些部落酋长在压榨普通非洲人上,和葡萄牙人相比毫不逊色,甚至还变本加厉。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教育,只有在教育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我们才有可能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看看现在的尤利塞斯,这里的生活对于很多人来说就跟天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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