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的收入中,青霉素和白药的专利费用占据很大一部分,普通教授不可能这么高。
和一个领域内只有一位教授的德国大学不同,南部非洲同一个领域内会有很多位教授,这时候教授就和“讲师”、“系主任”一样成了一个职称,虽然地位依然很高,但不再是独一无二。
“系主任”肯定是独一无二的,不过这个职位赋予了太多的行政色彩,不能全身心放在研究上,也同样又遗憾。
这也很正常,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没有什么职业是完美的,阿布给出的条件,已经足以证明尼亚萨兰大学的诚意。
阿布给赫斯林教授准备的房子就在璇玑湖畔,楼上楼下加起来近五百平米的大理石别墅,加上草坪花园面积超过一英亩。
这样的别墅不对外出售,有钱都买不到,阿布本人也住在这里,这个区域内居住的还有鲁道夫·狄赛尔,道格拉斯,担任过法国科学院院长的加布里埃尔·李普曼,以及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亚历克西·卡雷尔。
赫斯林夫人在前往璇玑湖的路上向阿布提出,希望阿布能为艾玛介绍一位出色的医生,系统检查下艾玛的身体。
阿布大包大揽,让艾玛明天去尼亚萨兰大学附属医院检查,南部非洲的医院和德国的医院不一样,德国的医院是以诊所为主,医生可能在某一个领域有所建树,不可能所有领域全部覆盖。
阿布本人就是个出色的医生,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的那种医生,但是让阿布为病人看病,阿布还真不如在医院工作的那些主治医师。
赫斯林教授一路上话很少,一直到璇玑湖都沉默寡言。
来到阿布为赫斯林教授一家准备的住宅后,阿布让管家带着赫斯林夫人和艾玛他们到处看看,自己邀请赫斯林教授去草坪上散步。
“请原谅老朋友,在我知道了梅尔克的悲剧后,我真的不敢把你留在慕尼黑,我怕梅尔克的悲剧发生在你身上,咱们这些老伙计现在越来越少了,在这里,你还可以继续你的研究,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不担任系主任,不带学生,只继续你的研究,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活不了多少年了,我希望你不要责怪我。”阿布向赫斯林教授道歉,赫斯林教授依然不说话,低着头默默向前走。
环境还是很不错的,绿草如茵的草坪上,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曲折,草丛里有蟋蟀在鸣叫,萤火虫在身边飞舞,不远处的湖边有蛙声此起彼伏,头顶有不知名的大鸟飞过,温度适中,不冷不热,没什么好挑剔的。
“其实我也不算是骗你,看这里——”阿布解开衬衣的扣子,一条长长的疤痕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了?”赫斯林教授惊讶。
“我的心脏去年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手术结束一个星期我就回来继续工作,安东州长想让我休息一段时间,但是你知道的——”阿布没说完,他也是个对工作极度负责的人。
“是啊,我们都老了。”赫斯林教授表情难过,这两年,赫斯林教授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也就是赫斯林教授意志坚定才能撑下来。
撑不下来的都烧炭自杀了。
“尼亚萨兰大学有最优越的环境,最开放的氛围,最包容的思想,相信我老朋友,你在这里会大放异彩的。”阿布苦口婆心,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是赫斯林教授还不同意,那阿布也没办法。
“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赫斯林教授幽怨,他算是上了阿布的贼船。
回到房子里,年轻人都在客厅里兴奋地聊天,连刚才还昏昏欲睡的艾玛都精神焕发。
赫斯林夫人在厨房里准备做点东西给大家吃,阿布想到了所有问题,唯一没有准备的是食材。
不过这难不倒阿布,尼亚萨兰大学十几个餐厅,阿布直接打电话让厨师带着食材过来现场制作。
等待厨师的时候,赫斯林夫人向阿布介绍奥托的情况,希望阿布能为奥托提供一些帮助。
“上帝,你是奥托,梅尔克的儿子,真不敢相信,你都这么大了,我听说了你的事,不用担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阿布大包大揽,他现在的地位,要帮奥托找个工作不要太简单。
“科赛尔叔叔,我这里还有些钱,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买一个农场,我不想再回慕尼黑。”奥托希望有一个新的开始,慕尼黑有太多痛苦的回忆。
“好的,这件事交给我,我会给你尽可能找个好地方。”就为了这声叔叔,阿布也愿意帮忙。
晚上,赫斯林教授毫无睡意,阿布给赫斯林教授准备的房子二楼有一间宽敞的书房,书房四面都是书架,摆放着赫斯林教授那些提前送到璇玑城的书籍,还有很多书籍是新增的,桌子上放的有打字机,窗户宽敞明亮,酒柜里不仅有酒还有咖啡,这一次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那个小阁楼棒很多?”赫斯林夫人真没有挖苦赫斯林教授的意思,而是为赫斯林教授高兴。
“当然很棒,校长的办公室都没有这么大,不过总感觉这里不像是做研究的,那些书架倒像是摆在那里给客人看的。”赫斯林教授摇头苦笑,曾经赫斯林教授也幻想过能有这么一个宽敞明亮的书房,现在虽然得到了,但是赫斯林教授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
“哈哈哈哈,老头子,你别胡思乱想——我警告你,不准节外生枝,即便要会慕尼黑,也要等艾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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