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贵说:“对这件事情他们更是讳莫如深,谁都不愿意多谈。你想想,这是巨额亏损啊,三个多亿的资金不见了,细谈起来,掰扯出来的都是谁谁谁的责任问题,这跟赚了三个亿是不一样的。这要是赚了三个亿的话,你根本不用问,只要是有一丝功劳的人都会跳出来表功的,你说是不是?”
袁杰笑道:“还是侯厂长精明啊,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诶,除了李欣以外,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哪些人?”
袁杰很是纳闷,要是因为亏损这件事情挨板子的话,南方集团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怎么也轮不到李欣,怎么现在他却首当其冲的被撤职了呢?
侯贵说:“原来的刘董事长也被撤职了,现在来了个新任的董事长。”
袁杰一听,心里似乎有些明白李欣为什么被撤职了,她接着问道:“那新来的董事长让谁当董事长助理呢?”
侯贵说:“这个我还真没有问,不过李欣现在还依然在他原来那间办公室里,干的还是原来那些工作,你觉得怪不怪?”
袁杰想了一下说:“其实仔细想想也正常,李欣在价格分析这方面有他自己的优势,现在新来一个董事长,想用他吧觉得有些别扭,不用他吧又觉得可惜,所以他现在就落到这种尴尬的地步了。”
侯贵说:“也是哈。”
袁杰问道:“侯厂长,今天要不要开仓?”
侯贵说:“还是先等等看吧,我心里也没底,现在铜价涨得这么快,万一买在山顶上怎么办?袁副总,你忙你的,我出去那边看看行情。”说完,他就离开了袁杰的办公室。
侯贵出去后,袁杰立刻就拿起电话打给李欣:“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李欣不解地问道:“出了什么大事儿?”
袁杰说:“你还瞒着我,侯厂长刚才都跟我说了。”
李欣这才反应过来袁杰说的是什么事儿,他说:“你说的是这事儿啊,侯贵的嘴可真快!”
袁杰说:“到底是人家的嘴快,还是你自己的嘴紧啊?”
李欣说:“不是,我就没拿这当个事儿,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必要提啊。”
袁杰说:“你倒是想得开,那你现在怎么办啊?”
李欣一听袁杰这口气,呵呵一笑,说:“瞧你说的,什么怎么办啊?就好像不当这个董事长助理就没法活了似的。”
因为糖业公司的原因,在李欣的心里,原来对南方集团还存有一丝留恋之情,可是现在,仅有的那一丝留恋也已经荡然无存了。
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看准机会就毫不犹豫离开南方集团的李欣,此时对南方集团的一切都不再感兴趣了。所以在侯贵和袁杰的眼里觉得很重要的问题,在李欣的眼里已经无足轻重了。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你觉得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对你的态度很重要的时候,那是因为你对这件事或这个人还很在乎。如果你觉得一件事或一个人对你的态度已经不重要了,那一定是因为你对它或他早已经无所谓了。
即使是和李欣如此亲近,又对南方集团套期保值的整个过程很熟悉的袁杰,也无法完全理解李欣此时的心情,她仅仅只是能从李欣的言语中听出一些冷漠和无奈。
她听着李欣这种故作轻松的语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过了一会儿,她问道:“听说你们新来了一个董事长?”
李欣说:“这是肯定的嘛,原来那个撤了,肯定得新来一个。”
袁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那谁来顶替你呢?”
李欣一愣,然后说:“没有人,现在这个职位还空缺。”
袁杰笑道:“你不是说原来的撤了,肯定得新来一个吗?”
李欣说:“是啊,我也纳闷,应该新来一个哈。”
虽然隔着电话,袁杰依然能明显地感觉得到李欣语气上的变化,她赶紧笑笑说:“人家跟你开玩笑的,看你小心眼儿!”
李欣说:“谁呀?为这事犯得着吗?”
听到李欣否认,袁杰换了个话题说:“没生气就好。那你估计一下,你们新来的这个董事长还会不会在期货市场上操作?”
李欣说:“这个我可说不好,不过据我估计,除非他胆子很大,不然的话应该不会再做了。”
袁杰说:“你们做这一行是有天然的优势的,有机会跟他说说。”
李欣说:“你饶了我吧,你是没见他看我那种眼神,他要是还能听得进我的意见去,那才怪了。”
袁杰作为期货公司的副总经理,她的心里非常清楚,南方集团这次在期货上巨额亏损之后,除非出现奇迹,否则的话,近一两年内南方集团继续再投入资金做期货操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但是她依然不死心,还是想做最后一点争取,因为南方集团不再投入资金做期货的话,就意味着她个人每年的收入会少了几十万。
可是听了李欣的话以后,她知道这个希望已经很渺茫了,她用一种很遗憾的口气问道:“你们集团的资金调走了,你的资金不会也调走吧?”
南方集团那几个亿资金的去留李欣做不了主,可是李欣自己那几千万的资金是否留在这里继续做期货,他自己是可以说了算的。
袁杰想提前探探李欣的口风,如果他也有意把资金调走的话,袁杰可以用自己和李欣的亲密关系来说服他留一部分资金在自己这边,毕竟李欣这几千万的资金留在这里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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