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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身穿一身红色轻铠,身背长弓,看着广阔的天地,不由长啸道:“塞外风光果然不错,若是在这里训练兵马,倒真是一桩快事。”
邓艾在一旁问道:“不知还有几日才能赶到。”
俄何看看天色,答道:“我走之前大王曾说,会率领部族在泾河以南拒敌,匈奴都是骑兵,渡河作战不利,应该能阻挡一阵,我们兼程赶路,三日时间应该能找到他们。”
刘封看着远处将要落下的夕阳,果然一派大漠风光,不由心旌荡漾,慨然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姜维和邓艾闻言一怔,吃惊地看着刘封,刚才他们看着日落也是无限感慨,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没想到被刘封一语道破,顿觉心中舒畅许多。
想起刘封先前的诗作,无论是开阔细腻还是豪迈柔情,都有常人难以形容的妙处,字字珠玑,似乎无所不能。
“我说大哥,你这诗好像有点不通啊,这落日圆我也看到了,不过烟怎么能直呢?再说这河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正惊叹之间,却见张苞瞪着一双环眼四处张望,粗声粗气地怪叫。
刘封无奈地叹息,张苞还在问身边的赵广:“仲博,你可看见了?”
“没有!”赵广也摇摇头,疑惑地看看刘封,虽然他心中也和张苞有一样的疑惑,但毕竟心思细腻,也稍有感触。
刘封和姜维等人相视苦笑,如此有意境的佳句被张苞这么一问,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此时却听俄何突然大叫道:“妙啊,太奇妙了,燕王果然胸襟不同于常人,我虽然是个粗人,但在大漠上这种场景也常有所见,只觉得胸中舒畅,却无法表达,便只好带着儿郎们纵马驰骋一番。今日燕王一
句诗,却解了我多年的心结。”
张苞看俄何兴奋的表情,不由问道:“那你的意思还真有这种地方?”
俄何点头道:“大漠之上这种风光随处可见,张将军日后定能见到。”
张苞点点头,却又怀疑的看着刘封问道:“这大漠风光我都没见过,大哥没来过塞外,怎么反而知道的比我还多?”
刘封刚要回答,却听邓艾说道:“做文章乃是虚虚实实,书中自有千万景色。”
张苞一听文章书籍,干笑着打马离开了,这是他最头疼的东西,直接去追问这样的风光如何才能见到。
走了一阵俄何指着前方说道:“不远处便有一处水源,今晚就在此地安营休息吧!”
刘封沉吟了一下道:“军情紧急,我们还是连夜赶路,稍作歇息即可,想必大王盼救兵也是心焦如焚,等到了大营再休息不迟。”
其实俄何何尝不想早点赶到,但一直不敢过于催促,此时见刘封这么一说,不由心中感动,忙道:“燕王如此通情达意,俄何真不知何以为报。”
刘封笑道:“你我两国交好已久,相互帮助理所应当,将军不必客气。”
便和俄何等人在水泉便就地歇息一个时辰,然后连夜赶向羌族大本营。
月亮升起,银灰遍地,在大漠上行军,一片开阔,倒给人一种别样的赶出,俄何派人在前面带路,兵马分作三部,凝神赶路。
第二天晚上,来到一处山岗,俄何突然停了下来,打发身旁的一名羌兵先行离去。
刘封上前问道:“可是快到贵族的驻军之处?”
俄何回头笑道:“燕王真神人也,我在这里看到族人留下的暗号,他们就在此处不远,燕王稍等,已经派人前去送信了。”
刘封点点头,让张苞等人命令士兵就地歇息,等候羌族众人。
张苞策马喊道:“塞外夜色,实在让人神清气爽,既然已到羌人境内,我先去兜兜风。”
刘封无奈道:“战事如此紧张,你可别跑远了!”
张苞回头大笑道:“大哥放心,我不去远处,就在这附近转转。”
刘封无奈的摇摇头,还待嘱咐,张苞的马快,早就消失在月色中了。
赵广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即将圆满银月,言道:“不知道匈奴人如何从远处追击到这里的,这一路我都有些累了,大哥你还撑得住吧?”
刘封回头笑骂道:“你小子真以为我养尊处优呢,这点路程还是撑得住的。”
赵广嘿嘿干笑了几声,没再搭腔。
邓艾独自走上一处高地四处观察,他还是老样子,每到一处,都要观察地形,手里的地形图,都有一整箱了。
孟达和胡坤倒是少了许多话,有张苞和赵广,他们也插不上什么话,只是默默的跟在刘封身边。
孟达这次好不容易又和刘封一起并肩作战,虽然如今身份地位都不能和当年相比,但心中十分满足,暗自庆幸当年听了刘封的话,没有做错选择。
胡坤就更不用说了,自从跟随刘封,基本上是每战必捷,作为将领,能打胜仗自然是最大的乐趣了。
未等多时,突然隐约听到山丘后面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看样子是羌族带人来迎接了。
片刻之后,山头上出现了几个人头,接着黑压压一片影子从山丘上涌了过来,俄何一见,马上跨马迎了上去,几人交流一番,带着几个人到了刘封一众人跟前。
刘封看带头之人三十来岁,满面胡须,倒有几分王者之气,头戴孔雀翎王冠,想来便是羌族新首领乌里大王,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接,看来真的是被匈奴人逼急了。
心中思忖着,走过去抱拳道:“这位想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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