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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见久战不下,自己反而屡屡遇险,连声吼叫,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此时他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要是被冲过去,连日来的辛苦布置就前功尽弃了。
赵统苦闷拼力厮杀的时候,不由想起军中关于赵云的种种传言,尤其是长坂坡七进七出,毫发无伤,再想起赵云平日的教导,赵统猛然眸子闪出精光,浑身气势陡然改变,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觉醒。
正在咬牙拼杀的牛金也感觉到赵统的变化,不由大吃惊,怎会有人还越战越勇,而且气势越来越强,甚至压得自己几乎要丧失斗志。
又勉强战了十个回合,牛金浑身大汗,惊诧莫名,呆愣之间,竟然一枪刺空。
赵统却毫不停顿,趁着这个机会,一枪直刺其肋下,快如闪电,牛金知道自己露出破绽,本能地侧身躲闪,枪尖紧贴肋下划过,绊甲丝绦顿时断掉,身上的甲胄散落,肋下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赵统一击不中,并不撤枪,沉喝一声猛然横扫,此时牛金已经无法躲避,惊呼一声只听嘭的一声响,在亮银枪一个极大的弧度之下,被扫出去两丈多远,滚到街边的水沟中去了。
“快走!”
赵统忽然发威,击败牛金,吓得那些魏军纷纷后退,竟被流云骑冲过一条血路,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之下,双方也正厮杀正酣,吴班入城之后,有人将城门急忙关上,城头之上,正是令狐浚带兵的精兵埋伏,霎时间城上箭如雨下,无数士兵还未防备就倒下。
吴班心知中计,派一部人马去城门道内夺取城门,其他士兵分作两队,防备魏军的追杀,双方在城门道内浴血拼杀,不知究竟死了多少人,只见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吴班在城门下,已经连续杀退了几拨魏军人马,此时城门道被死死围住,正僵持之际,赵统的流云骑轰然赶到,从背后冲杀魏军,魏军顿时大乱,又被撕开一条口子。
“快开城门!”吴班浑身是血,让开赵统的骑兵,嘶声大喊。
“蜀贼休走!”负责在城门埋伏的令狐浚见骑兵冲乱阵脚,气得咬牙切齿,此时双方都是肉搏战,又不能放箭,只能继续向前厮杀。
吴班早就看到令狐浚,只是苦于要指挥调度,不敢独自冲杀,眼睁睁看他杀了无数部下,此时赵统回归,心中大定,大喝一声舞动手中大刀与令狐浚战在一处。
吴班轮动手中大刀,令狐浚摆枪相迎,兵器相撞,令狐浚只觉得一股大力击打在自己的枪杆上,暗自吃惊,轻敌之心尽去,凝神厮杀。
两人战到二十回合,不分胜负,令狐浚尤其心急,放过蜀军骑兵,城门显然已经守不住,被打开是迟早的事,本想借机立功的机会岂能再次错过?
但吴班也是蜀中名将,又究竟阵战,比之令狐浚不知道经验丰富了多少,加之力大,大刀沉重,杀得令狐浚渐感不支。
轰隆隆——
就在此时,城门也在王平在外面的连番攻击之下终于被打开,一道亮光透进城门道中,厮杀的蜀军也随之士气大振,竟杀得魏军接连败退。
“吴将军快走,我来断后!”
吴班接连几刀逼退令狐浚,掩护士兵退出城门道,步兵先走,城外有王平接应,赵统则带着流云骑在城门之下挺枪以待。
令狐浚大怒,正待追赶,猛然看到立于城门中的身影,背着阳光,那道身影挺拔如松,岿然不动,竟生不出半分想厮杀的心意。
“文鸯何在?”
双方僵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赵统缓缓开口,他之所以断后,就是等候真正的对手,却不想一个时辰的厮杀,文鸯竟未露面。
“哈哈哈,文鸯不在城中,尔等中计尚不自知?”令狐浚气头正盛,怒极反笑,竟不小心道出军情来。
“快撤!”赵统脸色一变,带着骑兵轰然冲出城门。
城头上的守军箭矢已经用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百支箭落下,并没有太大威胁。
“将军,我们中计了,涉都大营可能不保!”
赵统打马追上王平和吴班,他二人正在城外五里处等候,收拾残军,狼狈不堪。
王平大惊道:“孟远何以知晓?”
赵统沉着脸答道:“我在城中厮杀许多时,并不见文钦父子,他们极有可能暗中去取涉都了。”
“啊?”王平和吴班相顾失色,这一次轻信文钦,竟会孙是如此惨重。
“报——魏军又追来了!”不等他们缓过神,探马又来报信。
“你们二位快带兵撤退涉都,我来断后!”
赵统再次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眼中闪过痛惜的神情,这次中计,流云骑损失至少在五百以上,太过惨重。
王平和吴班也知道唯有流云骑断后最合适,他们追赶的速度也快些,也不争执,马上带着伤残士兵撤到丹水。
王平来到河岸,发现浮桥早已经被毁掉,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魏军截断归路,显然是想拖延时间,不让他赶去救援。
“将军,前几日交战,斥候报告丹水上游有一处浅滩可渡河,先过河再说吧!”吴班也急得直跺脚,不知道后军大营现在情况如何了。
王平马上带兵来到上游,果然有一个地方河面宽阔,水势缓慢,忙命令士兵马上渡河,才渡过一半,兵马还在水中,忽然对岸一阵呐喊,竟还有敌军埋伏在此,半渡而击。
眼见进退不得,兵马大乱,王平怒吼道:“儿郎们,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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