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佘山庄园。
根据今年年初发布国内全国十大豪宅排行榜,这里位居第二位,第一位不在本市,张家也就懒得入住。
三号庄园。
地上四层、地下三层,建筑面积两千一百平方米,室外面积近六亩,在寸土寸金的海城,已经不能用奢华来形容,得说成是地位的象征。
客厅内。
张康迪低着头、弯着腰,坐在沙发上,一副要厚积薄发的态势。
他旁边坐着齐似雪,齐似雪抱着肩膀、靠在沙发,脸上丝毫不掩饰薄凉和毒辣,她要比张扛鼎都先到这里,尚扬闯入公司,短短几十分钟全国都知道,她自然也知道。
但没询问。
来这里也不说话,就是坐着,一边看戏一边抗争:出去玩女人,玩出事了吧?
正前方的沙发主位,坐着一名中年,穿的很随意,就是运动装,眉宇之间不难看出年轻时英姿勃发,只是坐在这,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上位者气息,他在家里很和蔼,但在商场上,人人都知道他是杀伐果断的大佬。
曾有人说过,除去某一特定阶层,全华夏最有权势的男人,他能排在前十位置!
这个人就是张扛鼎的父亲,张成!
“我看到是四个人,而且这四个人的身手要超出一般意义上的高手,否则我的人绝对不可能出不来!”
说话的是张三,鼻青脸肿站在客厅中央,正事无巨细阐述在宾馆里全过程。
如果放在以前,他无论怎么轻描淡写别人都会相信,可现在作为失败者,说话力度显然不如往常。
“爸,无论如何,必须得有所动作!”
张扛鼎低沉开口:“现在外界所有人都在看咱们的动作,如果不拿出司机态度,张家在国内外都会沦为笑谈,而且尚扬太狂妄,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张家组织结构非常严密,目前张扛鼎手中的权利,不足以对尚扬构成威胁,私底下能找到的人,最厉害也就是张三。
可张三已经落败,只能求助父亲。
“哼…”
一旁的齐似雪阴阳怪气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表达对尚扬的怒火,还在笑张扛鼎活该。
张成瞟了眼,无论在外界权势多大,但在家庭内部还是亲人,被齐似雪堵上门,他也很尴尬,平日里玩就玩了,非得闹出这么大事。
只是,当下不是安慰齐似雪的时候。尚扬确实太狂妄。
“今天上午,老爷子打电话询问史家的事,不难听出,对目前的处理进度不是很满意,还说有很多人已经把电话打到他那里,让我们在一个月之内,务必处理明白!”
张扛鼎听到老爷子三个字,倒吸一口凉气。
下意识反问道:“爷爷都问了?”
老爷子常年在国外,基本不怎么回国,虽说人不在,但权力仍然至高无上。
齐似雪也转过头,眼神里带着莫名的崇拜和敬畏,敢堵上张成的门,可如果老爷子在这,喘口气她都得吓趴下,结婚这么多年来,见过老爷子不超过十面,按理说爷爷见到孙子、孙媳妇应该开怀大笑很幸福。
可她从未见老爷子笑过。
张成点点头:“所以目前的精力,还是要用在史家身上,与尚扬只是意气之争,没有任何必要…”
张扛鼎很憋屈,还以为父亲能调动资源,为自己出头,可爷爷都过问史家的事,那就代表着要倾注一切资源,自己的事,再不甘也得往后放一放。
“哈哈”
他刚低下头。
张成突然笑出来,笑的很狂放,直身体。
如果张成能出手,那就代表着事情会很完美解决。
“爸?你说的是真的,还可以对付他?”
张扛鼎精光闪现,眼里期待越来越足。
“当然”
张成重重肯定:“如果是在外地拌两句嘴也就算了,可这是在海城,他还打了张家的人,那么,就容不得他撒野!”
话音落下。
整栋别墅内都变得热血沸腾,把上位者气息展现的淋漓尽致。
张扛鼎双手攥起拳头,满满希望,父亲越是帮助,他反倒变得冷静的多:“可是…资源没办法倾斜,如果要动手,他身边有高手,我们怎么办?”
确实是个问题,尚扬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怎么才能让他折服?
张成眼里满是沧桑,不屑道:“对付这种人还用得上动手?人的名,树的影,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他是如何在海城地盘上撒野的!”他很有底气。
自己成名多年。
即使从辈分上看,自己也是尚扬的长辈,他敢对自己怎么样?站到他面前,都能吓的他倒退三步!
“呵呵…”张扛鼎心满意足笑出来。
正在这时。
“等等”
齐似雪突然开口,哪怕心中不满,可孰重孰轻分的清,张家的耻辱就是她的耻辱,眼中满是猜忌:“我想到一个问题!”
“根据航班信息来看,尚扬来时只带了一个女孩,而三叔却说宾馆里他就带了四个人,是不是尚扬早有准备?尤其是在当下这个时间点,她敢挑事,有没有可能,史家的事情也与他有关?”
她是天生的阴谋论者,早就有此猜忌。
房子内刚刚的热血沸腾,好似被压下去,愣了几分。
沉寂了十几秒。
“哈哈”
突然爆出一阵笑声。
张成在笑,张扛鼎在笑,张三也在笑。
笑的都很会心,像是看到天大的笑话。
笑的齐似雪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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