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压在任东升身上的上百道明神门拔地而起,并飞落在远处的地面之上,发出了一阵沉闷的震响。
没有了可怕而沉重的束缚,任东升得以站立起来。
他颤颤巍巍的直立起身躯,而后直勾勾的望向斑,目光之中仍然充满了熊熊战意。
斑与之对视,写轮眼之中充斥着冷酷与霸道。
“你不是我的对手,滚吧!留你一命!”
任东升闻言,目光中有灼灼之意,心有不甘。
“说实话,你很幸运,与曾经的我有相似之处,否则,你也活不到今天。”斑虽然不打算取走任东升的性命,但是,他仍然保持着无情冷酷的姿态。
任东升陷入了沉默。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两人第一次遇见的场景。
当时,他们虽不能算是生死之敌,但也是结下了愁怨的。
后来,凤遗秘境之中,他被斑战败,斑本可以顺手击杀他,但是,斑却放过了他。
良久之后,任东升笑了笑。
“其实,你不必如此,能死在你这种强者手里,我也算无憾了。”任东升语气之中潇洒之极,没有丝毫做作。
斑的瞳孔深处隐有怀念之色,他回忆起曾经追赶柱间的岁月,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令人怀念的时光。
只不过,这些异色被他掩饰的很好,没有在任东升面前展露出来。
随后,斑的目光逐渐恢复了寒冷,杀意从他的身体之中溢散开来。
“滚吧!任何想要争夺鲲鹏法者,皆杀无赦!”
斑的话斩钉截铁,他的声音之中仿佛隐藏着无尽杀伐。
只是一句话罢了,任东升的脑海中便自行脑补出了尸骨成山、血海滔天的画面。
他能感觉得到,斑没有夸大的意思。
“下一次,我击败你之后,也会放你一马,不,两马。等我把欠你的马还完之后,就该你欠我的马了。
嗯?不对,这都什么跟什么?总之,我就是会放你很多马就是了。”
任东升说完,扭头就走,并且,他嘴里还在不时的念叨着什么。
“我现在欠斑两马,那么我得还他三马才能让他欠我一马……靠,算到哪去了?这一步过后,到底是谁欠谁的马了?”
斑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幕。虽然这道木分身本来就是木头所化,但是,他感觉思维都有点木质化了。
这个白马少年任东升到底是什么智商?放他一马这个做法到底对不对?
……
远方,一搜巨大的宝船之上,无数青鸾神禽立于栏杆之上,它们频频出手将那些强横的古尸与古兽尸击落,保证船体能顺利向前航行。
宝船的一处角落里,一个邋遢老头正在训斥一匹低眉顺目的白马。
突然,白马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随后,它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令人吃惊的是,它喷出的不是鼻涕,而是十几道精气。
这十几道体内精气被喷出后,它直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了,两边的肾脏都开始剧痛起来。
“昂!”
它吃痛之下,两只前蹄捂住了自己的腰腹,凄厉的惨哼起来。
邋遢老头无语。
“你特码肾是有多强?打个喷嚏都是精气?我看,是那东升那个小子给你养的太肥了。
不如,贫道来给你去去火,挖一个肾脏出来烤个串怎么样?”
白马闻言,连连摇头,两个蹄子把腰腹捂的更紧了。
肾脏可是关乎着它以后的性福马生,一个都不能丢。
不过,它脑子里也有很多问号,自己怎么突然连打这么多喷嚏?做为一匹拥有一丝龙血的异种马,它强壮的很,从来不感冒。
难道是有谁在念叨它?
想到这,它看了看远处那些青鸾,眼睛里有些许恐慌,因为,它偶尔会看到那些青鸾流着口水在讨论它,这让它感觉非常不好,颇有些待宰羔羊的意思。
要是白马会说话,它肯定会说:“你们这些青鸾,一个个跟没吃过饭似的,都馋我身子干嘛?”
邋遢老头艰难的将目光从白马肥硕的大腿之上瞥开,并擦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目光望向了远方,那本来看上去不高的枯崖,早已经变得高耸入天。
宝船离那枯崖越来越近了,无尽的杀伐,万族的碰撞即将来临。
“任东升那小子应该已经到了,凭他那奥特曼传承的实力,应该有很大机会去争夺鲲鹏法。
嘿嘿!鲲鹏法呀,这可是荒天帝曾经修炼过的法,怎么可能会平凡?”
他的眼中露出了怀念之色。
“咕噜!”
邋遢老头拿起了葫芦,狠狠地灌了一口。
“唉!离家千载有余,我都快忘记城市是什么样子了。”
正当他感叹之时,一个硕大的马脸凑了上来,并且,马脸之上的大耳朵竖的很直。似乎在偷听他说话。
“我靠!你这只马精,还偷听墙角?”
……
高耸入云天的枯崖之上,斑的真身不断攀登,到了现在,他已经不休不眠的攀登了十几天了。
这看不到顶峰的枯崖,终于是快要到了尽头。
斑已然看见,枯崖的顶峰就在不远处了。
他精神一振,极速而上。
古怪嶙峋的枯崖,给修士的攀登提供了很多的借力之处。
斑踏在一根粗大且凸出的石柱之上,猛然一用力,他的身影便如一只轻盈的燕子,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最后,稳稳的落在了山巅。
然而,远观时的那座巨大的古禽巢却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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