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我尊重,现在可以开门走了吧?”
佟爱国端着小盒子就往香堂里走,好似不愿意在搭理蔡根了。
蔡根一看这是默许了吧,正要开门出去,突然想到送饭的事情。
“佟大爷,明天送饭正常吗?您这仪式几天啊?”
佟爱国都已经进了屋,从里面传出话来。
“奥来那楞要三天,这段时间我忌熟食。
你初三再来吧,中午饭开始。”
为什么是中午开始呢?
再说,这三天不吃饭,这老头身体扛得住吗?
随即就想到了这一屋子绳子上挂的活的死的血食,看样这几天就得靠他们了。
多嘴都是毛病,祸从口出的老理绝对有道理,蔡根不再言语,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不送饭这几天,要不要给人家退钱呢?
或者说,往后顺延?
又或者说,人家不提,自己也不提呢?
一顿不吃,就是十块钱的纯利润啊,这个钱赚的有点昧良心吧?
自己真的有病,到时候再说呗,活这么小心有必要吗?
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神马都是浮云,刚才人家老头都说了,呵呵。
拿着饭盒走了出来,还好,贞水茵挺靠谱,这么半天也没说不等自己。
上了车以后,看着啸天猫坐在了贞水茵的身上,估计是在相拥取暖吧。
“蔡哥,你干啥呢?咋这么半天才出来?我都急死了。”
“是啊,主人,我都要冻死了,想点把火取暖,纳启这傻驴还不让。”
呦嘿,这过年了,啸天猫张脾气了,还敢当着纳启的面叫傻驴?
蔡根抱过啸天猫示意贞水茵开车。
“小天,长能耐了,出息了啊,来我好好看看,几个菜啊,你喝成这样?”
啸天猫当然明白蔡根指的什么,一阵无所谓。
“傻驴说了,这段时间给我攒着呢,出来一起还给我,反正肯定收拾我,先过过嘴瘾,痛快痛快。”
哦,这算是彻底放弃希望以后的破罐子破摔吧。
贞水茵没有开车,掏出了手机问蔡根。
“蔡哥,咱们是回家,还是去接石火珠?
他刚才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好像很急,又不说什么事情,需要搭理他吗?”
蔡根这才想起来,为了尊重佟爱国的仪式,自己把手机关了。
赶紧开机以后,小秘书发来了三十多条未接来电的短信,这石火珠好迫切啊。
出于对以往经历的考量,以及对麻烦的敏感,蔡根不想回拨,肯定不是好事。
如果是好事,石火珠大概率不会想起自己来。
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有勇气有担当的成年人,遇到未接来电,肯定是要回拨过去,表达自己的成熟。
即使,未接来电那边代表着麻烦,也会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偏偏,蔡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担当,只能让石火珠自求多福了。
大过年的,能有什么急事?
初一来不及吗?
初一不行,不是还有初二呢吗?
欲盖弥彰的大叫一声,蔡根重新关掉了手机。
“哎呀,手机没电了,这咋办?
算了,回去再说吧,外边挺冷的。”
旧物市场,小平房内,石火珠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破旧棚顶上的管灯,咋就这么刺眼呢?
动了动四肢,还好,没有什么后遗症,看样就是精神冲击,让自己失去了意识。
站起来,往四周一看,一阵迷糊。
张耗子已经不在了,屋里的温度挺低的,外屋的门好像都没关。
石火珠一看,这是咋话说的,走就走呗,咋还不关门呢?
靠墙的双人床上,躺着一个人,应该是一个人,全身都被大被蒙着,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石火珠走到跟前,才看出来,这是思辰吗?
与刚才干净利索的中年妇女判若两人,头发散乱,脸上全是泪痕,嘴角还有鲜血,瞪着毫无生气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顶的管灯。
这是被袭击了吗?
“晨姐,我怎么了?为什么我躺在地上?”
突然感觉,关心自己有点不好,石火珠赶紧改口。
“不对,晨姐,你怎么了?我张哥去哪里了?”
思辰眼神依旧涣散,还好不是死的,回答了石火珠。
“今天是啥日子,你心里没数?
他去哪了,还用问我吗?”
好像回答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石火珠是明白人,稍微一点就透,开动了大脑瓜子开始分析。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了吃年夜饭,熬年守夜吃饺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啊。
如果联系到肖年神君的身份,哎呀我去,不会吧。
石火珠被自己的分析给吓到了。
“晨姐,张哥不会去除夕大战了吧?”
“你以为呢?”
“他都抽签下来了,ròu_tǐ凡胎的,还除什么夕啊?
他以为还在上面呢?那不是找死吗?”
思辰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了一声“哼”,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石火珠怎么会不知道年兽神君的特殊使命。
只是他没想到,都抽签下来投胎了,他们还在坚守着自己的使命。
“灵气不能恢复,福报收不到货,那不就是自杀吗?
难道这些年,你们一直坚持着除夕大战?”
石火珠最后这个问题,是发着颤音问出来的,因为这个事情实在太骇人了。
思辰看出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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