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和绍北对视一眼,无奈的说道“公子不知,我们将军怕惊扰了还在生病的祁老爷,命我们两个小心行事,还望公子不要声张才好。”
听着荆南的话,祈盼又觉得有道理,这要是换了别人他定是不信,可眼前的两人,是单冀禾的属下,常年伴在单冀禾左右,那档子小偷小摸的事,怎的会做?
可是...现下时辰已不早,两人为何会来此?
“这么晚了,单将军让你们两个来找我做什么?”祈盼撇了下嘴问道。
听着荆南和绍北话里话外都是将军,祈盼突然有些害羞,语气自然是没有方才那么有底气。
别说现下除了月色没有别的光亮,就是有,荆南和绍北两个粗心之人,也怕是瞧不出来祈盼的神色。
“将军今日陪着七皇子去狩猎,不小心伤了一只白兔,奈何我们都是些粗人,做不得细活,想到祈盼公子平日里摆针弄线,这喂养只兔子应该不在话下,便派我们两个将白兔送来。”绍北把怀里的白兔小心递给祈盼,脸上带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将军还说了,祈盼公子要是心有负担,不收也罢,只怪这白兔命不好,摊上这事。”
祈盼盯着白兔看了两眼,小心接过抱在怀里,心里像是一潭清水,被撩的泛起了涟漪。
“兔子我会好生喂养,请将军放心。”祈盼红着脸说道。
外面漆黑一片,荆南和绍北也没注意到祈盼的神色,见着任务已经完成,转身准备要打道回府。
祈盼犹豫一下,叫住正要翻墙的两人说道“今日拿来了药材,家父让我谢过将军,等身子好一些,将军的衣裳定会用心而制。”
“盼儿真是这么说?”单冀禾低笑一声,好看的眸子划过一阵精光,转手将茶盏放到桌上,像是听得不尽兴,单冀禾继续问道“盼儿还说了些什么?”
荆南和绍北面面相觑,待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两个蠢......”单冀禾瞧着两人的模样,心下一紧,一手拍在桌上大声问道“你们没说本将什么时候去取那白兔吗?”
“这......”荆南话卡在嗓子眼里,对着绍北使了个眼色。
哪想着绍北和他一样笨,还未想明白单冀禾话里的意思。
“战场上你们两个机灵得狠,怎么回来就笨成这样!”单冀禾脸色沉了下来,身子往后靠在檀木椅上,皱着眉沉闷的说道“定了日子本将才有机会将簪子送出,这倒好,盼儿定是以为本将将白兔赠与他,这如何在拿回来?”
待在一旁的福叔险些要笑出声,瞧着荆南二人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接话说道“将军莫急,方才听了荆南两人的话,这话里也没有是要将白兔赠与祈盼公子的意思,老奴想,祈盼公子也不会这么欣然接下,过些日子将军去取便可。”
单冀禾伸手在荆南两人身上指了指,最后无奈的骂道“长些脑子,本将人还未追到!便要先被你两个气死了!”
半斤从厨房寻来些菜叶子,祈盼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正在吃东西的白兔不停地看。
白兔除了后腿有些伤了,倒也看起来有些精神,祈盼一手摸着白兔的绒毛,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少爷,”八两悄悄的叫了一声,“少爷早些歇着吧,明早起来还要给老爷煎药呢......”
“你们说......”祈盼突然伸手捂住脸,觉着自己心跳的飞快,思来想去,实在是弄不明白单冀禾心里在想些什么,“将军他......”
“半斤觉着,将军定是对少爷你有意思!”半斤满脸坚定的说道,手伸过去在白兔背上摸了摸。
“八两也觉着,平日里都传那将军生性/冷淡,别说瞧着了不顺眼的事,将军身后那两个属下哪个不是厉害之人?怎的还会让将军动手?”
“是啊......”半斤坐到祈盼身旁,一手支着下巴噘嘴道“那个叫荆南的,虽说人冲动些,但对付刘满钱应是不在话下,将军为何要亲自来帮少爷?”
“少爷您可不知道。”八两美滋滋的凑到祈盼身前,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今日拿回来的药材个个珍贵,有些花银两都不好买,这将军要是没有他意,怎的会出手如此大方?”
耳朵边听着半斤和八两你一言我一语,祈盼越发觉得在理。
只是......
“只是,这单将军与我只有几面之缘,恐怕......”
“少爷您可听过一见钟情?”八两挨着半斤,两人一同点点头,挤眉弄眼道“怕是单将军,对少爷一见钟情了!”
“哎呀你们两个......”祈盼倏地站起身,将白兔抱在怀里,羞愤的大声道“快些出去!本少爷不想与你们两个说了!”
祁望出卖祈盼的事,没阵子就让祁怀安知道了,大发雷霆已是没有用处,被祁望强迫的姑娘名叫玉兰,长得眉清目秀,事发之后终日以泪洗面,本想着以情投意合的名义嫁过来,也好让自己‘不干净’的名声得以压下去,没想到祁望又闹了这么一出,自己想不开竟然在家寻短见。
玉兰的父母心疼女儿,虽不是大户人家却也平平静静,日子安安稳稳,现在全都让祁望搅和散了,如今见闺女没了清白又险些要没了命,一生气就去报了官。
祁府现在是乱了套,那日祁望被福叔派来的家丁送回府之后,也变得安分不少,每日在房里睡觉,却没想着清晨竟被官府直接带了走。
祁望一出事,柳氏便不会罢休,拉着祁怀安哭哭啼啼的闹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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