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秦小竺正说着,看了看房里的情景,忽然玩性大起。
这个深夜刑房,实在是有趣啊。
她便挤到王笑怀里,嗔道:“人家好怕怕哦。”
“你怕什么?”
“这里这么黑,地上还有个死人。人家一个小女子,怎么就不怕?”
王笑极有些无语。
你可是秦小竺,你怕个屁。
而且你这个语气硬的很,这句话若是让唐芊芊来说,那才叫温软……
秦小竺又是顶了他一下,道:“喂,老……人家很怕啊。”
“不怕不怕。”王笑无奈道。
“那你抱老子啊。”
王笑:“……”
他一低头,却见秦小竺抬着头,闭着眼,还撅着嘴。
这是要做什么?
“贼杀才,你快点。”
好吧。
想到这小姑娘脑子不太正常,他便有些心软。只好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嘿。”秦小竺蛮有些心满意足,“老子今天可是救了你一命。”
接着,她在王笑怀里轻轻笑了笑,道:“我们放把火,把这里烧了!”
“什么?!”
“杀人放火。既然杀人了,怎么能不放火?”
王笑极有些无语。
这里可是太平司衙门啊。
秦小竺忽然道:“你去把那个死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王笑讶道:“又是做什么?”
秦小竺理所当然道:“我把这些黄金包走啊。”
王笑一愣。
好有道理啊。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他蹲下身,拿烛火照了照卫奇,极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这衣服上都是血啊。”
“也是。”秦小竺道:“那你把衣服脱下来。”
王笑:“我……”
他还在发愣,秦小竺已是一把抱起他,按着桌子上就开始扒。
“你等一下,我自己来。”王笑极有些慌。
秦小竺见他的样子似乎颇觉有趣,又是轻轻笑了笑,又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
这种情形下,王笑被她目光盯着,居然有些涩然起来,只好转过头去。
过了好一会,秦小竺才拿起他的外衣,开始捡地上的金子。
好不容易包了一大包,两人提了提,觉得这一包金子实在是重。
“哇,这份量真他娘的。”秦小竺极有些欣喜,“一会,我带着金子从屋顶上走,引他们来追我。你在这边放把火,把这死人和屋子都烧了!”
“你能跑掉?”
“还有问吗?”秦小竺傲然道。
王笑便郑重其事交待道:“这黄金我们可以用来办事,你千万别拿去赌哦。”
若是别人说这样的话,她大概会骂一句“闭嘴”,此时却是用力点点头,笑道:“好,那我走啦。”
“好,小心些。”
秦小竺又回过头,笑道:“今夜我们一起杀人放火抢黄金,我很开心。”
王笑语重心长道:“千万别拿去赌啊。”
“知道啦,我们要用来办事。”
少女颇有些大力,打开门提着黄金跃上屋顶,连瓦片都没有响一下。
穿着单衣的王笑便开始放火,动作颇为笨拙……
“捉盗贼!”
“快救火!”
这个夜里,太平司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这火其实不好放,王笑生火的技术又不好,拿干草、缦布堆在一起,好不容易才烧起来。
但火一旦放起来了却很有些难灭。
开玩笑,这成片都是木头房子。
东厂提督王芳只是负责整顿太平司,对于救火捉人这种杂事他是不负责的。
至于准附马王笑,那更是外人了。
两人又没有帮助太平司救火的义务,便由着那些番子自己手忙脚乱,他们则是不急不徐地离开了太平司衙门。
“怪不得陛下让咱家整顿太平司。你看这些家伙无能到何等地步,不过是让他们在夜里当差了一次,竟是连烛火都管不好!”
“一定要好好整顿!”王芳说着,又转头对王笑道:“附马爷也是热心肠,竟拿自己的衣服去扑火,为这些番子不值得呀不值得。”
王笑连忙摆手道:“不妨事的。救火嘛,人人有责。”
“附马爷太善良了啊。”王芳道:“这夜里凉,附马随咱家回东厂披件衣服,再备辆马车回府吧。”
王笑正要答应,却见长街上停着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丑丫环跑到自己跟前。
“少爷,老爷派我来接你回去。”花枝道。
王芳便笑道:“既然附马爷家人来接,那咱家也不再打扰了。”
他见王笑的这丫环小眼睛塌鼻子,长得绝不能说是好看,心中便对王笑的评价又高了一筹。
他还打算回去好好跟陛下说道说道,这附马爷是个知分寸的啊。
这一夜,王芳对这个附马爷很有好感,又能作诗、又善良、还不好色……
待王芳走了,王笑便跟着花枝上了马车。
马车里,唐芊芊看了王笑一眼,莞尔笑道:“你怎么连衣服也不穿?”
王笑在车中坐定,看了后面火光中的太平司衙门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下午在金鱼胡同与陆家人谈煤矿的事,出来时正好见到你过去。”
王笑问道:“陆家怎么说?可是谈定了?”
唐芊芊道:“合作可以,合伙却没还谈定。”
她将车帘子放下,悠悠道:“陆家其实打算撤出去了,这些年北边的形势不太好,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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