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陈羽飞,你敢告诉唐灏么?如果偿命,首当其冲也是你那个蠢不可及的妈。是她把唐灏受伤的事透露给林亦可,也是她把林亦可骗去边境的。如果你一定要扯出我,我不介意拉上你妈当垫背。”
emsp;苏卿然脸上还挂着泪,却有肆无恐的笑起来。
emsp;陈羽飞狠狠的瞪着她,手掌紧握成拳,骨节撞击的嘎吱声异常的渗人。
emsp;苏卿然就是抓住了这点,所以才这样有肆无恐吧。
emsp;他的确不敢供出苏卿然,因为供出苏卿然,就一定会牵扯出他母亲。即便母亲再错,她也是生他,养他的人。他不能不维护。
emsp;“苏卿然,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陈羽飞说完,转身走出化妆间。
emsp;苏卿然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失控的大叫一声,扬手把化妆台上的一应物件都扫落在地。
emsp;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着了唐涛的道。
emsp;唐涛利用她除掉林亦可,因为只有除掉林亦可,才能废掉唐灏,让唐涛坐收渔利。
emsp;而陈羽飞会因此厌恶她,她做梦也别想再嫁进陈家了。唐涛捏住她诓骗林亦可的把柄,此后,完全可以对她欲所欲求。
emsp;苏卿然愤恨不已,但此时此刻,即便是后悔也晚了。
emsp;……
emsp;另一面。
emsp;林亦可在昏暗中苏醒过来,头炸开一样的痛着。
emsp;她忍着痛,睁开眼帘,发现自己被关在昏暗狭小的船舱里,隔着船板,她隐约听到船桨和水流撞击的声音。
emsp;她的手脚被捆绑着,但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
emsp;林亦可用力的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和冷静。
emsp;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更不清楚现在身在何处。但不管怎样,她要努力的摆脱被控制的局面。
emsp;林亦可动了动手,努力的扯下手腕上的水晶手链。
emsp;这串手链上有两片被打磨成菱形的粉水晶,边角锋利。她用水晶的边角,一点点的划开绑在手上粗糙坚硬的麻绳。
emsp;因为水晶片太小,而麻绳太粗,林亦可费了许久的力气,才把麻绳割开,她扯掉了手上的绳子后,又利落的解开了脚上的束缚,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子前。
emsp;船舱里只有一扇小窗,隐约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emsp;她正在一条木船上,大概和民用的渔船差不多大小。这条船正行驶在河面上,两侧密林重生。
emsp;林亦可根据四周的环境推断,她应该已经在边界了,而这艘船,很有可能就是毒贩子的船。她曾经听唐老夫人说过一次,边境的毒贩子大多数都是在船上制毒,并且,用民用渔船运送毒品。
emsp;对于自己已经落在了毒贩子手里这个认知,让林亦可恐慌也害怕。
emsp;但恐慌和害怕显然是没用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msp;林亦可身上并没有带武器之类的东西,唯一算作利器的就是衣服上带着的胸针。
emsp;她把胸针取下来,紧握在手里,重新坐回船舱里。
emsp;因为船行驶在河面上,冬天的河水冷的刺骨,即便她游泳再好也没用,掉进水里后很快就会四肢僵硬,然后休克死亡。
emsp;所以,跳船逃走显然不现实,这个时候只能保存体力,寻找机会逃脱。
emsp;林亦可蜷缩着身体躲在船舱里,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变得昏暗。
emsp;船舱里密封并不好,四处漏风,她冷的厉害,也害怕的厉害。
emsp;即便林亦可从未接触过这些人,也知道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和她一起堆在船舱里面用麻袋装成一袋又一袋的毒品,如果判刑的话,够枪毙多少次了。
emsp;林亦可不知道自己落在这些人的手里,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亲人。她突然很想顾景霆,也很想帆帆。
emsp;她甚至有些后悔和顾景霆争执冷战,如果她就这样死了,那么,她连和他和好的机会都没有了。
emsp;林亦可如此想着,眼泪就控制不住的落下来。她一点儿也不想死,她还没和顾景霆过够呢。
emsp;林亦可正低低的抽泣,突然听到头顶的船板上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应该是几个人,并且,都是男人,因为脚步声很沉。
emsp;那些人从上面的船板走进船舱,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来,然后,脚步声中穿插着男人粗糙的说话声。
emsp;“真把唐灏老婆搞来了?听说他老婆是明星,老子还没玩儿过明星呢,滋味肯定好。”
emsp;“还没醒呢?干脆把人泼醒算了,昏迷不醒的和咸鱼似的,多没意思。”
emsp;“你们嚷嚷什么,老子先来,排队排队……”
emsp;林亦可听着他们说话的内容就异常的恶心。她蜷缩在角落,把绳子胡乱的缠在脚上做样子,然后,双手背后,紧紧的攥着坚硬的胸针。
emsp;林亦可闭上眼睛,依旧装昏迷。
emsp;然后,她听到船舱门打开的声音,三个男人先后走进来。
emsp;一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到林亦可身边,眼睛冒光,几乎要流口水了。
emsp;男人的手伸向她胸口的时候,林亦可突然睁开眼睛,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胸针插上了男人的脖子。
emsp;男人哀嚎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emsp;另外两个男人见状,一时慌了手脚,林亦可快速的从地上站起来,一脚踢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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