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行对这些调侃早已习惯,只是笑笑,自顾自地埋头大嚼起来。反正金蝉说了随缘,他便也不着急任务的事情了。当然,在下工的时候他经常到本地的各个学校附近去转转,因为据他推测,救人的任务很可能与学校有关系。仍毫无线索,还是先抓紧时间将身体养回来再说。
扛包的收入不少,但与购买药材的缺口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的。干活的时候只动用了很少一部分的力量,就已经让他打出了名声,若是再夸张些便惊世骇俗了。所以这个活并不长久,必须另想出路。
而他找到的第二条选择便在报纸上,最近他没事会买些报纸刊物回家看,仔细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发展脉络后,准备回头写几篇文章小说什么的,既能表达一下他这个“后世”人的观点,又能赚些稿费糊口,这可比扛包赚多了。
正寻思呢,突然面前一暗,抬头只见有四五个壮汉围住了他,为首的人披着件风衣,油腻的刘海下露出张尖嘴猴腮的脸,大冬天竟还戴着副墨镜,给人感觉流里流气的。而不远处那帮吃饭的工人都停下来动作,投来的目光尽是担心,却没一个敢上前的,显然围在自己身周的这伙人势力不小,应该是码头的流氓混混。
“你就是姓袁的秃头?”那人盯着缘行,语气散漫。
缘行懒得搭理,指着和尚骂秃子,这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老大叫你呢没听见?你个死光头。”一名壮汉恶形恶状地喊道。
缘行加快了扒饭的速度,却依旧不愿抬头。
“唉我说你这人……”那壮汉开始撸起袖子,似乎要上前动手。
风衣男挥手制止了手下,冷笑着对缘行说道:“知道在码头干活的规矩吗?”
缘行终于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冷冷地盯着对方:“第一,贫僧不姓袁,第二,贫僧只是干活的,不知道什么规矩。”
“你竟是个和尚?”风衣男意外地看着他。
为了干活方便,缘行今日穿了一身耐脏的短褂子,手腕缠着的念珠也被收了起来。虽然依旧打着绑腿,可一看就是个干苦力活的。除了那颗光头以外,这形象确实与和尚占不到半点边。
“我不管你是哪来的和尚,到了这码头就得交份子钱。”风衣男恶狠狠地说道。
“多少钱?”缘行挑眉问道。
“三……不,五百夏元。”可能是觉得眼前着和尚好欺负,风衣男又补充了一句:“前段时间的也需补上,看你是个出家人,给五千就成了。”
缘行快被气乐了,狮子大开口也没这么要的,这些钱都快赶上自己半个月挣的了,这哪是份子钱,分明就是明抢嘛。话都懒得多说了,转身便要走。
风衣男见他这种态度,眼睛一瞪,心想着要给点教训,便一挥手,他那几个手下纷纷聚拢过来。
缘行叹了口气,回头面向几个地痞。一手拎着饭盆,另一只手却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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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缘行肚子里的锦绣文章仍在酝酿中,码头上的活也不多,没到中午就下工了。
他想着吃顿好的,便转向了出租房所在的巷口,房东季大娘在道边开了间杂食铺子,专卖些包子米粉等小吃,价格便宜量又足,难得的是颇为干净可口,生意还算不错。
缘行在吃了一次后便经常光顾这里,钱花的也不多,倒是比自己辛苦去做要合算。一大碗素汤米粉,配上鲜辣爽口的拌菜,再买上一碟绝对美味的臭豆腐,那感觉不要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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