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剑经不仅需要勤加习练,悟性才是最重要的,所谓勤能补拙在这方面就不太适用,若不能理解玄妙,就算每日每夜的习练,也顶多就是在门外,俏生生的看着他。
李梦舟挠了挠脸颊,被沈霁月的目光看得很不自然,无奈道:“好嘛,我知道这身打扮确实跟我的气质不太相符,但也不会太难看吧?怎么一个个都盯着我看。”
沈霁月微微一笑,说道:“不如到都城里买些胭脂粉抹上,白净儿一些自然就好看了。”
李梦舟连连摆手,自然听得出来这是沈霁月在揶揄他,没好气的说道:“大男子岂能涂抹脂粉,太娘了些。”
沈霁月抿嘴笑道:“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嘛,人各有志,就算有大男人涂抹脂粉,你也不能歧视人家。”
李梦舟摇了摇头,他倒是挺想当一个小白脸的,只可惜现实不允许。
“我要回都城了,暂且别过,明日见。”
“反正我也闲来无事,说起来自从来到都城还没有好好逛过,如今入了离宫,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心事,是该好好放松一下。”
沈霁月并没有就此跟李梦舟分道扬镳,而是紧跟在他身后朝山门外走去。
李梦舟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他心里想着应该弄一把剑来,藏在朝泗巷的那柄剑尚且不到亮锋的时候,而不论是习练融雪式,还是防身所用,他都应该有一把剑才对。
剑修的剑不是随随便便弄一把就行的,剑是剑修最重要的东西,可以被称为第二条生命,尤其是作为本命剑,便或坐着两名男子。
坐着的便是白面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他双手抚着琴,随着他屈指连弹,在桌案后的同样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略微有些偏胖,眯缝着眼睛,很是认真关注的描绘着笔下的画卷。
一曲悠然自得飘逸洒脱的曲子奏完,柳琴师停了下来,双手依然放在古琴上,微微抬首看了看紧皱着眉头的方画师。
“莫非方兄遇到了什么难题?”
方画师凝眉看着桌案上的那副未完成的画作,头也未抬的轻声说道:“只是在某些细节上拿不定主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柳琴师笑道:“以方兄的画功造诣,居然也会有为难的时候。”
方画师笑了笑,说道:“倒也不是为难,画画这件事情也是需要深思熟虑的,稍微有一丁点的偏差,就有可能影响整幅画的完整度,就算勉强画出来,也算不得上乘。我自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柳琴师起身来到桌案前,细细观赏着画作,良久后,方才开声言道:“好啊,跟方兄相交已久,在下对于画作也算有了些微末的理解,这尚且未完成的画作已是都城里一等一的,不想方兄仍是不满意,想来就算是一幅残画,都城里也有大把人争着抢着要买。”
也是因为说这话的是柳琴师,若换作旁人,恐得方画师便要发怒了。
知道柳琴师只是在说笑,方画师也是轻轻抿嘴,说道:“一幅画能够卖多少银子我倒是不在意,但不能画出让自己满意的画,是我万万不能允许的。那些只看名声根本不懂得画的庸人,就算买了我的画,也不过是为了虚荣而已,想来就算放在他们家里,也是徒遭蒙尘。”
柳琴师深以为然的说道:“当年方兄拮据,不得已卖画,却也是顺理成章的得了名气,被奉为大家,如今身价已是不可往昔能比,自当不必再卖画。”
方画师感慨道:“我也很是期盼能够遇到真正懂画的人,就算是分文不取,我也会很开心的将画送给他,只可惜这样的人太少了。”
柳琴师轻轻叹息,说道:“不比方兄,弹琴者大多地位不高,想要借此为生在门外偷看的李梦舟忍不住小声的朝沈霁月说道:“不过是故作清高的酸腐之人罢了。”
以他们的身份和身手,想要不被人察觉的上得二楼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沈霁月同样很小声的说道:“你管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人家的本事摆在这里,机会是要自己来抓的,说不定这就是属于你的机遇呢,也许等那方大家把画作完成,你便可一眼顿悟,立即便能看得见气海呢。”
李梦舟心中一动。
但他还是觉得这有些太过荒谬了。
只是随着念头一起,他便很难不去想这件事情,看不见气海绝对是目前最困扰他的事情,但凡有任何可能,都不应该白白放弃。
“是何人在外面?”
屋内突然响起方画师的声音。
李梦舟有些伢然,不敢相信的看向沈霁月,说道:“他怎么会发现我们?”
沈霁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蠢了,那两个人又不是普通人,可是入了观想的,就算我们声音再小,若不刻意隐藏,又怎么不可能不被发现?”
李梦舟有些尴尬,倒不是他变蠢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已。
屋门被打开,柳琴师和方画师出现在李梦舟和沈霁月的视线里。
李梦舟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轻咳了一声,说道:“我们只是路过,打扰了二位的雅兴,切莫怪罪。”
柳琴师皱眉说道:“我先前已经跟茶楼的老板谈妥了,没有我们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上二楼,你如何路过?”
李梦舟有些气恼的说道:“你管我怎么路过!”
沈霁月很是无语的拉住李梦舟,朝着方画师和柳琴师揖手为礼,说道:“我们是听到柳琴师的琴音,才一路寻至此地,若有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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