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筱。”夜温言琢磨着这个名字,再看看那位白太医,心中若有所思。
姓白啊,也是行医世家,若是阿染该多好。
可惜不是,她能感受得到,这人不是阿染,白太医也跟毒脉白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只是太想念,才会在遇着行医的白姓人时多想了许多。
白初筱见她愣神,便又主动说话:“是我爷爷派人回家叫我来帮忙的,我懂些简单的医理药理,处理轻伤患一点问题都没有,四小姐放心就好。我同四小姐曾有过一面之缘,去年内城有一匹马惊了,正好就扬了蹄子在我面前,我当时吓傻了,都忘了躲。还是四小姐正好遇见,把我从马蹄子底下给抢了出来。当时您救完人就走,我还没有好好谢您。”
说完,又冲着夜温言认认真真地行了个礼,“筱筱多谢四小姐救命之恩。”
夜温言却不太记得这么个事儿了,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一段。
想来以原主的脾气秉性,这样的事情没少干过,所以根本就没有特地去记。但现在对方提起来,她总不好说我根本不记得你。便只笑笑,说:“过去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搭把手而已,称不上救命之恩。多谢你能过来帮忙,伤员繁多,有你在确实为我减轻了不小的负担。”
二人正说着,又有伤患到了,是一位年轻姑娘扶着个中年妇人。
白初筱赶紧回过身去查看伤势,就听那年轻姑娘说:“我母亲胳膊上划出一道口子,挺深的,一直在流血。我试着让她活动过,动起来不疼,应该是没伤到筋骨。我知道眼下城里重伤患多,大夫们都忙,所以没敢来这边添乱。可实在是血止不住了,母亲又有些发热,这才不得不过来。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一边说一边施礼,到让白初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紧着道:“没关系,不管重伤还是轻伤,总得有大夫给看的,你先别着急,我来给这位夫人看看。”
她们坐了下来,受伤的夫人精神头不是很好,但也同她的女儿一样有着周全的礼数。听白初筱叫她夫人,立即就道:“称不上夫人,只是个普通妇人,姑娘快别这样叫。”
白初筱就只笑笑,没有再与她争辩这个称呼。
夜温言等了一会儿,白初筱查看之后回身同她说:“确实只是外伤,就是伤口深了些,我能处理的,四小姐去忙吧,这边交给我就行。”
夜温言点点头,转身走了。
师离渊亦在后头跟着,也不离得太近,两步远的距离,依然只是做着给她打下手的事。
夜楚怜几次都想上前跟她四姐姐说话,可又觉得那位红衣公子在边上,让她心理压力十分大,以至于试了几回都没敢上前。
她又往新来的那对母女处看去,怎么看都觉得似乎哪里不大对劲,于是实在没忍住,鼓起勇气冲到夜温言面前:“四姐姐,我想跟你说个事!”
夜温言被她给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药瓶差点儿没掉了。师离渊表示不满,走上前扶了她一下。夜楚怜哭的心都有了,低着头也不敢抬,干脆闭上眼睛一咬牙,坚决地道:“这位公子你能不能避一避,我想跟我姐姐说几句话。”
师离渊就想说你说话就说话呗,我为什么要避?结果夜温言拿胳膊肘撞他,还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便乖乖躲了,还因为生气,随手一波灵力挥过去,把夜楚怜刚刚照顾着的那个伤患的骨头给接上了。
“我的腿不疼了!好奇怪,我的腿突然就不疼了,也能动了!”那个伤患特别激动,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明明之前一动都不敢动的腿,这会儿突然就痛感消失,还可以活动自如,只除了还有外伤在流血,看起来有点吓人之外,遭罪的感觉真是一点儿都没有了。
他十分惊奇,大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悦。师离渊就朝着夜楚怜看去,毕竟他以为夜楚怜是要跟他家小姑娘说这个伤患的事,现在伤患都好了,夜楚怜是不是也该退散了?
然而夜楚怜没退,伤患的康复甚至都没有引起她过多的关注,只是匆匆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又拉着她四姐姐悄悄说话。
帝尊大人很郁闷。
“四姐姐。”夜楚怜将声音压得很低,“你看那位姑娘,有没有觉得她跟我长得很像?”
她说这话时,很想用手去指一指,又怕被人家看到了不好,于是只能微微地呶呶下巴。
好在夜温言看懂了,便顺着她所示意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的刚好是那对来求医的母女。
此时白初筱正在用沾了灵力的药丸化水,擦拭着那妇人的伤口,那位年轻姑娘也不怎么的,也抬头往她们这边看。二人目光碰到了一处,那姑娘就微微点头,面上带着谢意。
夜温言便也笑了笑,算是回礼,然后才小声同夜楚怜说:“是像,眉眼像,嘴巴也像,就连脸型都像。若是你们二人站到一处,定会有人说是一对姐妹。”
夜楚怜点点头,“我也是这种感觉,适才一看到她过来就愣了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与我长得这般像的人,我和她……比我跟三姐姐长得还要像。”
夜温言听着夜楚怜的话,忽然就想到宫宴上出现的那位六殿下。
如果说眼下这位姑娘跟夜楚怜能像到七分,那位六殿下就跟从前的六殿下像到了九分。
不,九点五分。五官身量,真假难辨。
那位六殿下也是住在内城的吧!内城眼下如何了呢?还有封昭莲,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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