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夜飞玉就只能拿了,但也只拿了其中一份,另一分依然还给她,“回头你自己给清眉,我就不帮着拿了。也别讲什么拜托不拜托的,咱们兄妹之间不说那个,你只管告诉我怎么做,我一定尽全力。至于娶媳妇的本钱……言儿,这件事情就莫要再提了。”
夜温言一愣,“什么意思?为何不提?大哥不是都订了亲吗?”
夜飞玉叹了一声,“是订了亲,先前也与对方家里打过几次交道,父母往来都客客气气礼数周全。可也不知为何,这次地龙翻身之后我去过她们家两次,却是连大门都没让进,态度也冷冷淡淡,如陌生人一般。”再想想,又补充,“还不如陌生人,简直避之不及。”
“这是为何?”她不解,“大哥去她家是做什么?”
“就是去看看家里好不好,有没有人受伤。”夜飞玉说,“地龙翻身之后,京中走得亲近的人家都会互相探望,这是人之常情,却不知她家为何是这样的态度,所以我觉得这门亲事怕是要有些别的说法。”
夜温言琢磨了一会儿,再问夜飞玉:“与哥哥订亲的是哪家?姓甚名谁?家中官中几品?”
夜飞玉一愣,“你不知道?”
她有些尴尬,“我……可能是忘了。”再想想,又摇了头,“不是忘了,之前的事我都能记得,我只是真的不知道,父亲母亲没有与我说起过,家中也没有太过大肆地张罗这件事。”
夜飞玉又叹,“许是爹爹和娘亲觉得那时你年纪尚小,这才没有将此事说与你听。”
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也不是年纪小,可能他们就是觉得我性子不太稳当,家里的事也一概不管,一门心思就惦记着肃王府。所以跟不跟我说也没什么用,哥哥别怪我。”
夜飞玉伸手去揉她的头,“不怪。我们言儿过去很好,现在也很好,能看到你好好的坐在这里说话,哥哥很欣慰。我那亲事是三年前父亲做主给定下的,定了临安城俞家的嫡女,小我两岁,名叫俞璇玑。”
“俞家?”夜温言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没听说过,但是我记得当初谈这门亲事时,父亲母亲虽未当着我的面提及对方是哪一家,却好像母亲不是很满意,有些嫌弃她们家官小,为此还跟父亲争执过。那后来怎么就定下了呢?他们家是几品?”
“六品。”夜飞玉说,“她父亲俞昌文是刑部主事,在江尚书手底下谋差。俞璇玑是俞家嫡女,下面还有三个庶妹。”
“刑部主事?六品?”夜温言听得直皱眉。虽说她对于官职地位什么的并不是很敏感,也并不以为小官户的人家就不好与高门贵户结亲。但她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来自后世,阶级地位已经没有划分得太明显了,可在这个时代人们却还是十分看重的。
一品将军府大房嫡子订下六品官家的女儿,正常来说六品官是够不上将军府这样的门户的,甚至子女们都甚少会玩在一起。刑部,莫不是这门亲是江尚书给牵的线?单纯的以为那俞家门户正派,女儿也贤良?那若是这样,她到是真要高看那位没见过面的父亲一眼。
可直觉告诉她,这事儿怕不是她想的这样美好。
夜飞玉继续同她说话:“母亲的确是不中意的,到也不是完全觉得门户不当,母亲只是觉得父亲太小心谨慎,太委屈了自己的孩子。又不让我参加殿试,又不让我与门当户对的姑娘结亲,这样小心翼翼得到什么时候?可父亲也有他的道理,当chū_yè家军权在握,被朝廷忌惮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常说,如果夜家长盛不衰,朝廷定会觉得是个极大的威胁。所以父亲不让我参加殿试,别说习武,就是连个文官都不愿让我去做。将来最多封个荫官,平平一生便是最好。所以他中意俞家,因为俞家官小,还是闲职,俞家的女儿据说文静贤淑,父亲见过一次,觉得很是满意。”
夜温言听得都有点儿生气了,“就见过一次?那是如何看出好的?一次见面,有心的就是装也能装出个文静贤淑来,何况还只是据说。那就说明他见的那一次,连文静贤淑都没看出来,甚至很可能话都没说上,就远远地瞅了那么一眼,最多能看出长相是不是端正。至于性格什么的,他根本是一概不知。”
她说到这里摆了摆手,“我不是冲着那位俞家小姐,我不认识她,所以不想对她做任何评价,我只是冲着咱们父亲。”
夜温言努力回想那位父亲,能回想起许多锁事来,却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因为父亲常年在外,特别是后面几年祖父上了年纪身体不好,许多军务就都交到他手上,他就变得愈发的忙,少有回京的假期。
但凡能得空回京,要么是陪着穆氏,要么就是住在京郊大营,还要留出时间来跟京中故友叙旧。她们这些孩子,跟父亲接触得实在是太少了。
“哥哥,你一年能见父亲几回?”
夜飞玉不懂她为何这样问,但还是答:“最多三回。过年一回,中秋一回,有一年夏日里也回来过一次,但再多就没有了。且每次回来最多不过在家里留上三五天,然后就要住到京郊大营去了。据说小时候会见得多一些,母亲常说父亲很喜欢抱着我,就连吃饭都要把我抱在腿上。可惜那时我太小了,根本就没有印象。”
“所以说,其实我们对那位父亲都是不太了解的,对吧?”
夜飞玉皱眉,“言儿你这话是何意?”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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