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蛰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一众人围着段茵茵的桌子,姜大夫人缓缓的念出她所作的诗,念完之后,惊叹声此起彼伏,纷纷为之震撼。
“果然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段小姐果然好才情!”姜大夫人赞美道。
段茵茵缓缓的福身,虽是谦虚的语气中却带着傲气:“夫人过誉了,不过是平日里先生教的好罢了。”
“先生教的再好,若是没有领悟能力,只怕也没有此等才情。”
“就是,在座的哪位不是名师教导,可出众的就那么几个罢了。”
贵女中有听着此话脸红的,不过事实如此,她们确实技不如人,无法辩驳,只是她们暗忖,难怪今天段茵茵打扮的这么张扬,愿意是特意来出风头的。
“叶秋妹妹写完了吗?在侯府中时常听表哥表姐夸赞你,肯定比我的更好吧?”就在众人还围着她的字画赞美时,段茵茵忽然冲着叶秋道,将众位夫人贵女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她抬起莲步,在张言静不赞同的眼神,以及叶秋淡漠的目光当中领着众人缓缓行来,有些轻蔑的开口:“叶秋妹妹,姐姐来请教来了。”
众人不是没听出她挑衅的意味,但是她本身的家世和才情在此,显然有自傲的资本,没人会说她什么。
有距离叶秋比她近的先一步过来,紧接着又是一声赞叹:“好字,好诗,好!”
连说三个好字,又勾引起大家的好奇,有多好?难道比刚才段茵茵的还好?
段茵茵脸色不善的走过去,还没看清诗首先见着这字脸色就是一黑,她不得不承认,这字的确比她写的要好。
在侯府的时候她本以为表哥只是夸大其词,一个十四岁乡下长大的孤女,字写得再好能有多好?所以她并没有去求证,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居然狠狠的被打了脸。
“果真是好字!”姜大夫人眼前一亮,她痴迷的看着叶秋桌上的字,本以为小叔子的字在本朝就已经是天下无二了,没想到竟有一闺阁女子能够相比。
而且这字游龙画风,端的是挥洒自如、行云流水,这叶秋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可见不能以其外面判人,从其字中就可以看出这姑娘的大气潇洒、胸襟开阔,肯定是个极有风度的女子。
不怪她用形容男子的字句来形容这叶秋,实在是她想不出别的词了。
“不光字好,这诗也是极美。”姜大姑娘姜蓉也是一脸赞叹的说。
她贝齿轻启,口齿清晰的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光是听着这首诗,我仿佛已经见到归隐山林、悠然自得的场景了,果真是妙极。”有贵女感叹道。
小郡主也是连连点头:“见这首诗,这京中的繁华仿佛都不值钱便俗气了一般。”
“表妹,你给我们的惊喜到底还有多少?”张言静荣有幸焉,满是欣喜的看着她。
然而叶秋却缓缓摇头道:“大家过谦了,这字虽然是我写的,但这诗却不是我所作,是我借用的别人的。”
“哦?是谁?”
“陶渊明先生。”
“这是谁?能写出如此大作,怎么没听说过?”
叶秋笑着解释:“这位陶先生不爱俗世,常常隐居在山林,行走在河川,我也是偶然遇见过一次。”
“这陶先生果真高洁。”
姜大夫人听完叶秋的解释之后更是点头:“我们都不认识这位陶先生,你不说,大家都只觉得这诗是你作的,然而你却放弃虚名说了实情,着实令我佩服。”
叶秋淡淡的瞥了一眼段茵茵继续答话:“我只是不愿意说谎罢了。”
段茵茵心中一跳,难道叶秋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她那首词虽然也不是她自己做作,但是师傅是绝对不会个供出她来的。
“不说诗词,光是这字今日也在前三甲了,大家可有异议?”
“没有,咱们再选出几幅字画,便一起送去绿竹先生那儿评出个高低来吧。”
段茵茵看着可恨,她准备的这么久,就是想一举成名,然后让五表哥知道谁才是最优秀的,没想到叶秋居然这么狡猾利用高人的诗词。
不说女客这边,隔着水榭男客们听到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内心痒痒的不行,难不成女客那边出了什么惊人之作不成?
张言为老神自在,脸上甚至已经浮现出了得意之色,这令大家更加好奇,难不成真的是他那个表妹?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焦急的等待,之后半个时辰过后,姜大夫人那边名人送来十副字画。
才子们纷纷围上来,不过绿竹先生在此,大家都保持着风范,没有拥挤吵闹。
“好画,没想到女子当中也有如此善丹青者。”这才子评判的不是别人的,正是张言静所作。
“出京城双姝之一的张言静小姐之手,难怪如此出色。”
“还有姜大小姐这诗也是极好,不仅写出了菊花的绽放之美,更暗喻自身的高洁,我等有些汗颜啊,看来回去之后还得多读书才是。”
“要说还是这张字画结合的更妙,诗中不仅赞美了菊花的孤标傲世,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评价吧!”
在众人纷纷谈论别的字画时,姜云驰却被他优先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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