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成天在府里哭天抢地,闹得府中不得安宁,直到姜家上门提亲,她才知道叶秋许给了赫赫有名的姜家五爷绿竹先生,好半响回不过神来。
绿竹先生是谁,想必京城没有一人不知道,他是多少京城妙龄女子的梦?就连她当初也为之神往过,可现在他竟然来向叶秋提亲?叶秋凭什么?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如果早知道、早知道他们会在一起,她又何必做那么多事?现在一切都晚了,儿子已经被匆匆定亲,侄女段茵茵也要被嫁去外地,为什么之前没有一人向她透漏这个风声?是不是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尽管知道叶秋不会再对自己的儿子有任何想法,但段氏还是看叶秋不爽,在整个侯府都喜气洋洋的时候,唯独她一脸阴沉,因为叶秋还未出孝,两家并未公开,也并未交换婚书,只是交换了信物,但既然双方都已经同意,之后姜云驰来看叶秋就方便许多。
这日他得了一副好画,正要与叶秋一起鉴赏,老太太都乐呵呵的给两人让出了地方,唯独段氏还阴阳怪气的道:“绿竹先生瞧上了叶秋哪里?能和我这个做舅母的说说吗?”
老太太一脸不虞,低声训斥:“院里没事了吗?小二和小五的婚事聘礼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娘请放心,我自己孩儿的婚事我自是不敢耽误,绿竹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叶秋一个孤女你也不介意吗?”她故意带着讽刺的道。
老太太和大房李氏现在简直要被她给气死,这段氏以为她说的话代表的是她自己吗?代表的是整个侯府!绿竹先生是何等人物,岂容你这般嘲讽他的品味?而且这个被嘲讽的对象还是他们侯府中人!简直是不知道一点分寸!
然而还好姜云驰是个有涵养的人,并未看出如何生气,也并没有表示对叶秋的瞧不起,而是非常直接的表示:“叶秋哪里都好,能够求娶到她是我的福分。”
然而他越是维护,段氏越是不爽,越发声音尖锐的说:“可她只是一个孤女,给不了你任何帮助。”
“二太太。”姜云驰的声音也大了些,目光深沉,“是孤女不是她的错,而且一个男子若是需要靠娶一个女子来获得成就,那么在下认为这个男子也没什么用。”
“你……”段氏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明明姜云驰没有指名道姓,她却感觉好像在说她和她的儿子一样,因为她一直就是这样说的,叶秋不过一个孤女,肯定攀附他们侯府的富贵,唯有娶了她的侄女段茵茵,才能给儿子最好的帮助,姜云驰现在不是讽刺是什么?
段氏正要说什么,看到对方可怕的眼神,才陡然想起姜家并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好悬没说出口,而是换了一个方向:“绿竹先生就不怕乱了辈分吗?”
这次不需要姜云驰回答,李氏已经语气严厉的开口了:“姜家和咱们侯府又没有姻亲,谈何乱了辈分?弟妹这话过了,弟妹有时间在这里胡言乱语,还是好好的去给你那个侄女送嫁吧,以后嫁到外地去了,可就不容易再见了。”
要李氏说这段氏还真是蠢,竟然这么直白的得罪姜云驰,姜家那是什么人,当初姜阁老可是被赐予亲王礼下葬的人,来送行的读书人何止千百?如今段氏的两个儿子所就读的书院还是姜家开的呢!她竟然傻到这么明晃晃的得罪?
叶秋嫁给姜家多好啊,这样一门姻亲是京中其他勋贵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他们侯府从此就和姜家有了往来,有了姜家做桥梁,以后他们就能走清流的路线了,朝廷渐稳,武将越发没有用武之地,以后可不得以清流为主?
他们大房好歹还有爵位继承,二房呢?不读书以后难道回去种田?所以李氏才说段氏蠢。
最主要的是虽然姜阁老已去,但姜府长子如今乃是礼部尚书,以后说不得又是一位阁老,她女儿是三皇子妃,若是三皇子得姜家的支持,这夺嫡的希望是不是……
李氏现在恨不得能吃了段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就知道围绕在儿子的婚事上,真以为娶了一个好儿媳就能万事大吉了?段茵茵那样的,不把家霍霍了就谢天谢地了。
李氏说完段氏,又和气的和姜云驰说:“我们妯娌还有些事,就不陪了,有什么事使唤丫鬟就好,叶秋啊,我的丫鬟就守在外面,要什么你直接和她们说。”
叶秋福礼:“谢谢大舅母。”
李氏阴恻恻的看着段氏:“弟媳,走吧。”
段氏打了一个寒颤,再看看婆母,发现婆母也一脸不虞的看着自己,这才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现在叶秋已经和姜家交换了信物,她瞧不起叶秋岂不是瞧不起姜家?她刚才还用了那样的语气……
走出院子,李氏看着段氏惨白的脸色冷笑一声:“终于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若是姜家计较,我看小二和小五将来还有什么仕途,凭借你那个战无不胜的哥哥吗?以后要不两个孩子也去边关参军算了,反正咱们侯府也是武将起家。”
“不!”段氏惊呼,她的儿子怎么能去边关?边关那么凶险,就是不想让他们去她才让他们努力读书,可现在她两个儿子的前途差点就被她给毁了。
段氏忐忑的道:“绿竹先生那么有涵养的人,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李氏不屑的瞥她一眼:“我怎么知道?读书人的肠子弯弯绕绕的,谁知道会不会哪天记起?”
“那我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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