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名叫叶保民,今年刚刚做了六十大寿,按照辈分叶秋还得称呼他为一声叔爷爷,这个叔爷爷明面上看上去公平公正,其实只做对他家和与他相好的人家有利的决定。
他家是村里的第一富户,家里还有一个在县衙当衙役的小儿子,就是有时候的决定有失公允别人也不敢说什么,想到前世三姐妹的遭遇,叶秋对叶保民这个叔爷爷就恨得牙痒痒,可是他现在还什么都不能做。
他才十四岁,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童生而已,要想让三姐妹这辈子过得无忧无虑,他就必须得通过科考来往上爬,可去科考就必须拿到族里、老师和同窗三方的推荐信函,只要有一方落空就会变得非常麻烦,而且还不一定能获取资格。
以村长现在的能力,想捏死叶秋他们无父无母的兄妹四人虽然麻烦了点,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叶秋不想以软碰硬,而且他现在去对付村长又有什么理由呢?在旁人眼里可站不住脚。
叶秋提着一只羽毛油亮的母鸡敲响了村长家院子的门。
脚步声由远及近,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左右中年妇女,见到来人是叶秋惊讶了一下,紧接着脸上就堆满了笑:“是秋娃子啊,快进来,哟,怎么还提着一只鸡呢,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找你叔爷爷人来就是了,这么客气干什么?”
这是叶王氏,村长叶保民的大儿媳,她生着一张圆脸,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但细看的话可以看出她眼底的精明算计,这也难怪,叶保民为了保持自己家在村里的地位,他是属意将村长这个位置传给他大儿子的,自然这未来的村长夫人就要仔细挑选,叶王氏看起来亲切,其实内心颇有算计,在村里也能左右逢源。
她嘴里说着客气的话,可丝毫没有让叶秋把鸡拿回去的意思,要说她平日里还会再客气一些,但那些来求人办事的哪会又真的把东西拿回去,这还不是怕叶秋是个读书人不太懂这些人情世故吗?
“王婶,叔爷爷在家吗?”叶秋进了院子,然后把那只绑好翅膀和双腿的母鸡放在磨盘的旁边,再以一种读书人的姿态腼腆又害羞的问,还微微低下了头,似乎些不好意思。
叶王氏见叶秋如此作态,眼神微微不屑,以前只说是神童,读书厉害,就这副样子能成什么大器?还别说现在家里一个大人都没了,就四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饭都吃不饱以后就更别提读书了吧!
要说叶王氏将来可是要做村长夫人的人应该不至于和叶秋一个半大的孩子计较,但谁让她的孩子和叶秋同龄呢?而且书也没叶秋读的好,考了三回了至今还是个白身,村里人明里不敢说她儿子,但背地里谁不说她儿子不如叶秋?现在这下好了吧,读不起书,家里没地,以后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想到这叶王氏心里无比舒畅,看叶秋的眼神中带着怜悯和高傲。
“先坐会儿吧,你叔爷爷去祠堂了,应该马上回来。”叶王氏给叶秋倒了一茶,这茶应该是用陈茶泡的,里面还有许多茶沫,当然,以叶秋如今的身份,叶王氏能给叶秋一碗陈茶也算是客气了,不过今天叶秋好歹也提了一只母鸡过来,叶王氏确实小气了些。
“秋娃今后有什么章程?还继续读书吗?不过这束脩可不便宜,我记得大丫今年好像十二了,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了,要是嫁个好人家,这彩礼钱倒是能抵个一两年束脩的。”
叶王氏越说越起劲,叶秋的脸色已经快黑了,眼睛里冒着冷光,他低着头趁着叶王氏喝茶的空档打岔:“王婶说笑了,大丫今年才十一岁,距离说亲还早着,而且我也绝不会把妹妹卖人。”
叶王氏无所谓的笑:“瞧你这孩子说的这么严重,哪里就卖人了,这说亲要彩礼不是很正常吗?你年纪小不懂事,这选人家也是一门学问,秋娃要是放心王婶我可以给大丫瞧瞧。”
“不用了。”叶秋赶紧拒绝她,“我说了大丫还小,现在不着急说亲。”
“是不着急说亲啊,还是想留在家里……也是,哎,你娘刚去,家里确实需要一个女人来操持,大丫虽小,但一直很懂事。”叶王氏说着还瞥了一眼叶秋,好像在说他不怀好意故意留大丫变成老姑娘一样。
叶秋隐忍不发,他现在势弱,被叶王氏故意曲解也没什么,只要不把主意打到三个妹妹身上,现在随她怎样,等将来自己有权力了,所有的流言蜚语都会不攻自破。
“家里有客人啊!”叶王氏还要再说的时候,院子的门打开了,正是村长叶保民还有他的大儿子叶明以及村长的两个孙子叶平和叶林。
叶林就是叶王氏的儿子,但他却不是家里的长孙,长孙是叶平,村长二儿媳生的,自己嫁的是长子,孩子却不是长孙,这也是叶王氏的为数不多的牙咬切齿的事。
“是叶秋啊!”叶林和叶秋打招呼,两人曾经是同窗,但叶林学问不行,就认了些字,很快就退学了,而且他长的还没叶秋俊,因此和他娘一样不喜欢叶秋,此时看到叶秋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
“叔爷爷。”叶秋无视叶林,面色看上去很局促,但背脊却挺得笔直。
“秋娃子有事吗?家里都安顿妥当了?有什么需要直接和叔爷爷说。”叶保民看似很是和蔼的道,但叶秋却知道,这也只是句客气话而已,要想让他办什么事不出点血那是不行的。
“是这样,大丫她们都大了,总不能老这样叫,有时候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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