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对这庄晓蝶实在是情报太少。当初公孙止给了他一些信息,但是也不过是三位合道境的一些介绍,部分炼虚也有提及。可是这大道宗元婴超过百位,尤其近年来是否还有新增的元婴修士也不可知,让他有详细的情报,这显然也不太现实。
肖武看着庄晓蝶那鼻子翘起、一脸傲娇的模样,不由得也不想和这个女人一般见识。
于是他将那日周翰如何阻拦自己,如何以法旨挑衅,到最后自己如何趁他不备,一巴掌将他抽了个七荤八素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那边庄晓蝶则是听得美目精光连闪,甚至握紧拳头兴奋地高呼“太可恨”、“打得好”、“活该”。
等肖武说完,她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朗声道:“这就是周翰了!我要告诉我师父,她要跟你问起,你就把今天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给她再说一遍。我要让她老人家知道,这个周翰是个人面兽心、欺软怕硬、无耻至极的家伙!”
说完,向着肖武摆摆手,一步迈出了悟道阁。
肖武深吸口气,实在怕了这些二世祖。他知道这大道宗大长老到底是何方神圣,更是知道此人的一些事迹。
大道宗由宗主、大长老执掌,只是宗主执掌嫡脉,大长老执掌的则是右脉。左脉的地位本来不高,可随着左脉不断有高修出现,所以左脉逐渐可以与其他两脉分庭抗礼。
如今左脉的掌舵人则被称为大执事,也被叫做执事长老。皆因左脉来自各地各宗,而左脉更是掌管俗务,大多执事都是左脉的人。
肖武不禁苦笑,自己并没有特别主动深入大道宗,可是没多久,就因为修士灵行跟左脉扯上莫名的关系。因为京子房,与嫡脉之间有些瓜葛。又因为这庄晓蝶,与右脉有了一丝联系。
这种变化他是欣喜的,只有对这几方势力都有所了解,他才好从中取势,最少也能想办法把周翰,这个曾经给他出了莫大难题的人置于死地。
与此同时,周翰正在一处楼阁中宴客。本来外出引领拜山修士的任务,应该是他这个使者去。可是他回到宗门,就听到自己被打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如今,那该死的肖武又要来参加大比,他就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肖武对上。
但是当初那一巴掌实在是火辣辣得疼,到现在他都觉得这是人生的奇耻大辱。更何况肖武曾经对他的恐吓,他还记忆犹新:“我早晚偷偷弄死你!”
周翰未必怕了肖武,但在大道宗门规虽然不多,但是触之即死。
可更让他恼火的事情还在后头,同门师弟对他说,庄晓蝶居然主动请缨去接引大比修士了,而接引的就是那个肖武!
周翰自家事自家知,庄晓蝶为什么去找肖武,他也清楚。可就是发作不得,也拿庄晓蝶这大长老的弟子毫无办法。
于是,他就把一切的怨念都对上了肖武,一切的罪都是肖武的!
此刻,他宴请的是四位修士,这四位修士刚一到驻地,就被周翰找上门来。周翰是大道宗的核心弟子,两宗修士都不敢怠慢,更何况他还是元婴后期修士。
这四人如果肖武见到,一定还有印象,赫然就是那最先登上虹桥的云台宗和百兽门两宗修士。
就见周翰端起酒杯,热络地笑道:“四位道友都来自名门大派,而且两宗实力强劲,本次大比必然名列前茅。在此,周某先行恭贺了。”说罢,一饮而尽。
四人不敢怠慢,连忙喝光杯中酒。百兽门中一位女修微微皱眉,对这周翰的做派似乎颇为不喜,可却在师兄的眼神下堪堪压住。
他们师兄妹跟这周翰根本连见都没见过,这周翰跑过来就熟络得如同老友一般,而且那眼神不断向着她胸前撇来,让她心底一阵腻歪。
那周翰却浑然不觉,而是对着几人道:“不知几位道友,近日可听到什么传言?”
几人微微一愣,还是云台宗的一位中年修士道:“不知周道友所说何事?”
周翰压低声音,苦涩笑道:“离藏宗……”
几人齐齐一怔,这事都传遍了,道城里面茶余饭后都是这故事,你被打耳光,而且被吓住了,这事自己提起来好吗?
却听周翰继续道:“离藏宗无礼擅闯传送阵,还打伤了我大道宗的弟子!那肖武确实嚣张得很啊!”
四位修士到底算是后起之秀,其中更有那一心修炼不懂得人情练达的,此刻竟然一下愣在当场。您说的传言难道不应该是你挨了大耳刮子的事儿吗?为啥到最后就成了离藏宗擅闯传送阵了?那不是您安排人找茬,结果没找成吗?
周翰斜眼看那位表情不自然的主儿,目光冷厉,却也不好发作。
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现在把自己那一日的几个随从都恨上了,却不知道那些逃跑的散修才是散播消息的源头。
再说大道宗弟子被打,这么喜闻乐见的人咬狗的新闻,谁不是拿出来当个乐子听?尤其是这位一直高人派头很足的周翰周高修。
还是那位云台宗修士会做人,赶紧干咳两声,而后随声附和道:“就是,这离藏宗确实有些唐突了。拜谒大道宗,怎么能出手伤人呢?”
这话说的算是跟进了,可周翰还是不满意,面色不悦道:“何止是唐突!那肖武嚣张无比,我看他不该叫肖武,应该叫嚣张才对!”
说罢,周翰再次斟满杯中酒,对着几人高举道:“各位,周某有一事相求,还望诸位助我。”
四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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