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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曹昂憔悴的脸庞以及睡着了还紧蹙的眉头,陆欣问道:“能治好吗?”
这病如果遗传的话,他肚子里的孩子也跑不掉,父子俩全生病,她怎么照顾得过来?
华佗苦笑道:“此病老夫也不确定是什么,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见陆欣脸色苍白,华佗话锋一转忙劝道:“少夫人且放宽心,说不定是老夫诊断错了,等少主醒来再确认一遍。”
华佗是当世神医怎么会诊断错,陆欣强笑道:“有劳华神医了。”
华佗还待再说,陈宫的破锣嗓子突然在门外响起:“少主怎么样了,让我进去,赵子龙,再敢阻拦信不信我把你调到瀛州抓倭奴去?”
陆欣走过去打开房门,陈宫等人一窝蜂的拥了进来,不等站稳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少主怎么样了?”
问完一看,陆欣脸上竟挂着泪痕,整个人当场就不好了,转过头看向华佗道:“华神医,什么情况?”
华佗说道:“劳累所致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
陈宫不信,皱眉道:“那少夫人……”
只是劳累的话,用得着哭吗?
陆欣抹了一下泪水,勉强笑道:“我家子脩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短短半个月瘦了这么多,我看着心疼。”
陈宫:“……”
众人:“……”
白跑一趟。
洪灾刚过,需要处理的事情一大堆,没人有心情在这待着,询问几句,又向华佗与郑大夫交代一番,陈宫便带着大伙急匆匆的下了山。
比起床前守候,将灾后事情处理妥当才是给少主最好的礼物。
曹昂睡了整整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中午才醒来,刚一睁眼便看见陆欣喜极而泣的笑脸:“你醒了?”
然后不等他开口,陆欣猛的从床边站起,以堪比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房门喊道:“华神医,子脩醒了,子脩醒了。”
曹昂:“……”
这心急的娘们,好歹倒杯水再去啊。
媳妇指望不上,他只好自己爬起,走到桌前拿起水壶就灌。
一壶茶水很快被喝完,茶壶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见华佗提着药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跑到身边抓起手腕边把脉边问道:“怎么样,什么感觉?”
先是陆欣再是华佗,这群人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啊?
曹昂如坠云雾,半天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便说道:“很好啊,神清气爽,我睡了多久?”
陆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华佗也没正面回答,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后又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一一解答后华佗叹息着摇起了头。
曹昂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陆欣却先紧张起来,试探着问道:“怎么样,肯定吗?”
华佗无奈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问一答,曹昂着,劳累,不存在的。”
华佗:“……”
怎么忘了这位爷是天下第一奇葩,对别人来说艰难无比,需要努力克制才能做到的事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
“不酗酒,不好色,不辛苦工作,你活着还有什么奔头,白担心了。”
曹昂:“……”
华佗打开药箱,取出针囊说道:“先做个针灸,回头我再开个固本培元的方子,以少主的心态性情,活到六七十岁没多大问题。”
这话别的病人听了或许会欣喜若狂,曹昂听了却没多大反应。
到了华佗所说的那个年龄段,吃不能吃,玩不能玩,活着没多大意义。
可当华佗展开针囊,露出里面长短不一的银针后,曹昂不淡定了,惊恐的说道:“不要了吧,我觉得没那么严重。”
针囊中银针排成一排,少说也有二三十根,长的超过巴掌,短的也比小拇指长,这要刺进身体……
他一个挂吊瓶都得闭上眼睛扭过头的人,怎么受得了这个?
陆欣看着那些银针也犯怵,弱弱的问道:“就是,有这个必要吗?”
夫妻俩都不想尝试这个,奈何华佗是一个执着的医者,除非无计可施,否则绝不放弃。
“生病就得治,岂能因为怕痛而讳疾忌医,放心吧少夫人,没多疼,小孩子都能承受的住更何况大人。”
陆欣动摇了,比起承受痛苦,她更希望曹昂的病能够痊愈。
长痛不如短痛,拼了!
曹昂却没动摇,边往后缩边说道:“我没病,我不干,打死都不干。”
华佗知道自己一个人摁不住,朝门外吼道:“赵云,胡三,进来帮忙。”
赵胡二人一直守在门外,听见呼喊第一时间冲了进来,然后同时愣住。
少主都醒了,帮什么忙?
华佗说道:“少主怕扎针,帮忙摁一下。”
曹昂忙吼道:“这里不需要你们,都出去。”
赵云:“……”
胡三:“……”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
曹昂心虚的说道:“老子才是给你们发工资的老板,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两人无奈,只好向陆欣看去。
陆欣朝他们点了点头,又转身安慰道:“老公不怕,很快就好。”
赵胡二人再无迟疑,上前老鹰捉小鸡似的将曹昂摁在了床上。
曹昂这小身板哪能挣脱得了他们的手掌,只好悲愤的叫嚣道:“该死的赵子龙,信不信老子将你发配到瀛州抓倭奴去?”
赵云说道:“这话陈部堂已经说过了,少主,得罪!”
与此同时,华佗从针囊中抽取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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