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大离开的车上,杨志远和杨志宏一起坐在后座。
中间的杯架上的两个茶杯已经喝干了,两人还各自握着一瓶矿泉水,拄在两腿中间。
杨志宏吐了一口酒气,“这小子还挺能喝。”
杨志远轻轻哼了一声,“不仅能喝,还能装。”
看着堂弟不解的眼神,杨志远笑着道:“昨天晚上我就跟宁真透了底了,你说她会不会跟这小子说?结果这小子见了面装得啥也不知道,我亮明身份还一脸震惊的样子,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
“原来还有这种内幕。”杨志宏想起了李德福那六千五百万,轻声道:“他的确挺能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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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201宿舍的床上。
18岁的陈一鸣就坐在那里,电话还握在手上,茫然地目光看着对面的墙壁,满眼都是大写的懵逼。
“你是说,他们都以为我在和宁真姐谈恋爱?”
听了苏莱的话,陈一鸣的第一反应是觉得中午的酒还没醒,于是挂了电话重新打了过去,苏莱的话当然没有变化,陈一鸣还额外多捡了一顿嘲讽。
杨宁真也在那头起哄,“陈一鸣,你看我为你蒙受了这么大的不白之冤,你得请我吃什么好吃的才能补偿回来!”
“我跟你爸见面了。”陈一鸣木木开口。
“啊?”
“啊?”
两声惊呼同时在电话那头响起,然后苏莱又补了一句,“我爸?”
“他说他叫杨志远。”
陈一鸣捶了捶脑袋,原来这不是什么帮忙试探,纯粹是老丈人见女婿来了?
那自己那一出肆无忌惮的表演......要死啊!
电话那头,苏莱和杨宁真呆滞地对望着。
乱了乱了,整个晋西北全他娘地乱了。
于是隔着电话的三个人,都在沉默中思考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三人虽然震惊,杨宁真在窗户前,看着陈一鸣钻上了出租车,恨恨道:“居然连招呼都不知道打一个,你完了!”
她伸出手,张牙舞爪地隔空“掐死”了陈一鸣,心满意足地回到坐榻上,瞧见手机上的一条短信。
租客小陈:隔那么远,不管是九阴白骨爪还是抓奶龙抓手都不行的。
哎呀!被他看到了!我的形象啊!!!
洛青衣把手机一丢,在坐榻上捂着滚烫的脸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滚了好几圈才缓过来。
等等,九阴白骨爪我知道,抓奶龙抓手......
“混蛋!”
听着门内的叫喊,守在门口的老江朝一旁的另一个比他稍稍年轻些许的男人微笑道:“大小姐又调皮了。”
另一个叫做老袁的男人有点欲言又止。
老江淡淡一笑,“咱们都不是聪明人,没资格发表意见,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大小姐吗?”
老袁摇了摇头,老江稍稍抬头望着天花板,面露追忆,“老爷子说大小姐能撑得住场面,也能站得住脚下,最关键的,还是有一颗纯真的......少女心,嗯对,就是这个词!老爷子说,有这个性子,日子再难都不会过得太压抑。”
说完他想起当初大小姐和他那个男朋友分手那事,换了旁人估计都走不出来了吧。
老袁点点头,也不知道懂了没懂,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一鸣坐在出租车上,摇头微笑,没想到洛姐还有这么少女心的一面。
他猛地想起一个事儿,话说洛姐多大了来着?
改天问问?算了,怕真的被那个老江从窗户扔出去。
他想起那天签合同看身份证的时候,洛姐握着身份证的手很巧妙地挡着了出生年月,不过身份证号码上有啊,改天去翻翻合同。
然后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合同还在“牵红钱”那儿没取呢!
想着这事儿,他就给钱姑娘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比较安静,钱红钱的声音也比较诧异,“陈哥?”
“明天在不在?我来拿一下我的合同。”
钱红线稍稍有些迟疑,“哦,好的。我明天给您送到您家里来,您什么时候在家?”
陈一鸣笑着道:“没事,我自己到门店取就好。”
“还是我给您送过来吧。”钱红线的声音稍稍低沉,“陈哥,我今天刚离职了。”
陈一鸣还没说话,她又重新欢快起来道:“陈哥您今天不联系我我都要联系您了,该转交给您的合同资料这些我都带上的,原本准备明天给您送去,我手上还有一两个客户的也一样。”
陈一鸣迟疑了一下,“好吧,那这样,明天我可能会在学校,方便直接送到电大吗?”
“可以的,陈哥。”
两人约了时间,挂断了电话。
陈一鸣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出租车也适时抵达了校门口。
刘嘉义直接去自习室继续自习,陈一鸣说去宿舍拿书过会儿找他去。
结果走到半道,刘嘉义就接到了陈一鸣的电话。
“老七,明天考哪一门啊?”
“......宏观经济学。”
“我们这学期还有这门课?”电话那头的陈一鸣震惊道。
刘嘉义沉默了一下,“小鸣,要不你想办法去通宵自习室找个位置吧,这一周你可能用得上。”
通宵自习室么......
电大只有两个通宵自习室,常年被考研党霸占,每年考研结束清空重新占座的时候,那场面非常壮观。
好像抢到了位置就算抢到了研究生名额一样。
不过陈一鸣前世听一个考上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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