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英承当然知道要司马宣一个星期不工作意味着什麽,可他真的为他这麽做了,这足以证明男人有多爱他。
夏英承最早是南方分部招上来的飞行员,因为特别优秀,所以在荣光举办特编组选拔的时候,被郑重推荐上来。
第一次来到荣光总部的夏英承就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球。
白衬衫,亚麻色的裤子,一头深栗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映的一张小脸格外的白皙透亮。
那时候,他正站在荣光大厦15层的中庭等着半小时後的集合,倚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景色,空灵而寂寞。
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从入口传来,他转过头,远远就看到一个高大冷冽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了中庭。
若有所感的抬起头,司马宣看向右前方的栏杆处,然後就看到了那个一身清爽的大男孩半侧着脸,在蓝色天空的陪衬下,看着自己。
夏英承就那麽傻愣愣的看着。
他认识司马宣,确切的说,他知道司马宣是谁也认得他的长相。
代理董事长的相貌不只通过各种杂志新闻都能接触到,在公司里也总能有机会看到,不过见到本尊倒是第一次。
比电视和图片上更英俊,更高大,更健硕,也更有距离感和压迫感。
司马宣也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阳光下的男孩半响,眯了眯眼,跟一旁的高悦泽耳语了几句就转过头继续往前走了。
接下来夏英承就再也没见过司马宣,直到四天後的选拔考试。
第一轮笔试之前,司马宣就来跟大家示话,无非是要大家放松心态,拿出真实水平,预祝大家考试顺利的套话云云。
那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英承觉得这个代理董事长说话的时候,总是看着自己。
心跳有点加快,但他不敢有太多妄想。
夏英承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高中时有过一段懵懂的,无疾而终的恋情,此後就一直是一个人。
不敢对生活中的人抱有任何期望,他生长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机械厂的工人,严厉保守。
周围的同学和朋友也都是相似的背景,他不敢跟任何人说出这个秘密,他害怕被人知道他的x_i,ng取向。
也试过去gay bar寻找同道中人,可几次以後,除了酒吧 y- in 糜的气氛,周围放浪的身影,就是被他美貌吸引来的各式各样的男人。
但无论是长相猥琐的大叔,还是风度翩翩的青年,他都只从他们眼睛里看到赤裸裸的yù_wàng。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从此他只把秘密放在心里,跟周围人的接触越来越少,对谁也没在有过动心的感觉。
渐渐的,本来开朗热情的他变得越来越沈默寡言,与外界的交往也越来越困难。
考上全国着名的飞行学院後,他到了学院所在的另一个城市,没有父母,没有以前的同学朋友,他过起了愈加孤单的生活。
学业上的优秀让独来独往的他更让人觉得难以接近,某位中年讲师对他的特别偏爱使各种嫉妒诋毁的言论也开始在学院传开。
他开始学会用恶毒的语言反击那些宵小之辈,也把自己的心包裹得更加冷硬坚实。
从学校到工作,人们不断的被他的外貌所吸引,然後又不断的因为他的x_i,ng格逐渐远离。
可看着站在前方的那个遥不可及的男人的时候,他又找到了高中时第一次心跳的感觉。
但那是谁,那是司马家的二公子,荣光未来的董事长司马宣。
他呢?
他是出身平凡,荣光新进的一名普通的飞行员。
他们的距离,太遥远了。
可看来这麽遥远的距离,似乎又很近。
接下来的三天密集考试,不管是笔试,口试,模拟c,ao作,还是实际上机飞行,工作应该十分繁忙的司马宣都全程出现在考场。
夏英承总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再迟钝他也能体会出什麽。
跟以前在酒吧里遇见的那些男人不一样,这个人的目光跟初恋时恋人看自己的目光一样,纯粹,坦荡,有渴望,却不肮脏。
飞行考试前他的胃病忽然发作,一个人在洗手间的盥洗台前挣扎半天起不来。
就在他苦笑着想着要放弃考试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然後一个最近常常听到的低沈嗓音问:“你还好吧?”
抬头看了眼男人,脸色惨白的他咬紧牙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冷汗不停的往外冒,衬衣外的制服都能摸出微微s-hi意。
看了眼夏英承紧紧捂着的胃部,司马宣稍稍皱着眉问:“胃痛吗?”
夏英承勉强点了点头。
“你有胃痛的毛病吗?有药吗?”
夏英承先点了点头,再摇了一下头。
司马宣马上掏出电话吩咐了几句,就架着他出了洗手间。
不过三分锺,高悦泽拿着一盒胃药和一杯温水,出现在了休息室。
看着他吃了药,司马宣又打了个电话让考试那边把上机的顺序调整一下,让夏英承排到了最後。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看着脸色慢慢好转的夏英承,司马宣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你没问题,我对你有信心。”
抱着那杯温热的水,夏英承心里流淌过缓缓的暖意。
他告诉自己,他一定要通过考核,成为特编组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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