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停了,空气中带着一种泥土的味道。
出租屋內,何常在缓缓睁开眼睛,推了一下身边的田遥,说道:“天亮了,起床了!”
“不嘛,昨天晚上那么晚才睡,我还要再睡上一会!”
田遥眼睛都没睁,伸手用被子盖住了头,撒娇道。
有些事情,就像一块遮羞布一般,一旦被揭开,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看的也就不是么重要了。
当然关于男女之间的事,这一切的前提,还是要有感情的。
昨夜,何常在让田遥看了一下,那一大兜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等东西,说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她的。
田遥当时眼睛放光,面露惊奇之色,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些好东西。
半推半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从了何常在。
……
何常在见田遥还在睡觉,就没有打扰她,穿上衣服,点燃一支烟,坐在床边抽着。
过了一会,田遥揉了揉眼睛,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这才醒了过来。
她缓缓穿上衣服,挪动步子走到何常在面前,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女孩一样,不敢正眼看他,面带一丝羞涩,低声道:
“走吧,去吃早饭,我出租屋附近有家豆腐脑特别好吃,咸菜腌的也不错,催生生的!”
“行,我算了一下时间,老爸的病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吃过饭之后,我联系一下王胖子,让他找一辆车,今天就回家吧!”
何常在看着身上多了一种女人味道的田遥,目光深沉道。
“好,我一直都在城里,没去过乡下,有点期待你家倒底是什么样子的!”
田遥语气轻快的说了一句,开始叠衣服,将一些东西装进行李箱。
何常在叮嘱道:“记得把我昨天给你的东西拿好,再带一点衣服就行了,别的东西就别带了,回去再买!”
“嗯!”
田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过惯了拮据日子,还是把能带的东西,都尽量装进了行李箱。
然后,何常在拉着行李箱,两人出了门,前去吃早餐。
早晨街上,有些冷清,人并不是太多。
但田遥说的那家早餐店,却有十几个人,生意很红火。
“两碗豆腐脑,五块钱油条!”
何常在冲四十来岁,身体粗壮,围着围裙,脸上有些许雀斑,饱经风霜模样的老板娘喊了一嗓子。
之后,打了一份萝卜丝咸菜,坐在了田遥面前。
田遥撇了撇嘴,白了何常在一眼,没好气道:
“你不知道问一问人家吃啥,再点吗!”
“你吃啥,我再给你要!”
“算了!”
……
不一会,油条和豆腐脑都上来了。
何常在吃油条喜欢蘸点酱油,却发现桌子上只有醋。
下意识对老板娘喊道:“有没有酱油呀!”
老板娘一看何常在的穿着打扮,嘴角勾勒一抹嘲弄笑意。
“有呀,我附近不是有家小卖铺的吗?”
一听这话,在坐的食客都笑了。
何常在和田遥相视一眼,也笑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敦实,脖子上带着一条小孩拇指粗细大金链子的男子,带着几个纹龙画虎小弟从一家地下麻将馆走了出来,感叹一声。
“今天晚上这点儿真黑呀,妈的输了两万多,改天我也开一家廖老板这样的场子,不说流水,光放一放高利贷就能捞不少钱!”
旁边一个穿着大裤衩子,踩着一双大拖鞋,蓝衬衫,剃着寸头,虎头虎脑的男子开口:
“瓜哥,我们几个为了给你撑场面,都陪你站一大晚上了,这饿得心发慌,咱们去哪里下馆子呀!”
瓜哥瞅了一眼路边摊,伸手拍了一下男子的脑袋,怒骂道:
“下你麻痹呀,没看到老子昨天晚上刚输了两万多吗,天天告诉你们在生活上要节俭,节俭……你们谁听进心里去了,走吧,今天去吃豆腐脑!”
一行小弟都是大眼瞪小眼,一脸无奈表情,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好跟在了瓜哥身后,坐在了他身边。
瓜哥一眼就相中了面前坐着的田遥,搓了搓手,一脸淫笑。
“老妹儿,长的不错,怪水灵的呀,现在天儿还早,要不陪哥哥我去迪厅蹦一会,哥哥带你嗨!”
田遥看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纹身,很有社会气息,不想让何常在惹是生非。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低眉顺眼,小声嘀咕。
“大哥,我一会就跟男朋友回家了,不好意思呀!”
打牌输钱,当着小弟的面儿勾搭小妹妹,又被拒绝。
瓜哥感觉面儿上有点挂不住,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田遥身边,冷声道:
“就蹦个迪,又不干啥,咋的,我瓜哥在这一片儿说话不好使呀!”
何常在舀了一勺子豆腐脑,抬眼看向瓜哥,一下子泼在了他脸上,沉声道:
“说啥勒,你真当我是空气,不存在呀!”
瓜哥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豆腐脑,伸手指向何常在,一脸怒气道:
“诶呀,小子,你挺狂呀,还想利索着回家不?”
一行吃饭的小弟,见瓜哥要干架,纷纷站起身来,簇拥到了他的身边。
周围人一见当地有名的地痞流氓,一年十二个月,差不多有八九个月都在局子里蹲着的瓜哥要跟人动手。
一个个对何常在投去同情目光的同时,纷纷怕殃及池鱼,逃也似的离开了。
老板娘看着离开的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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