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大楼门前的一场风波,马上就被现场的保安上报了。
得知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到来,谷家小妹谷莉莉连忙放下手上的事情赶到了楼下。
看到风烛残年,被护士搀扶着站在大门口,浑身打着摆子的谷明坤,她忙迎了上去。
“爷爷!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此时的谷明坤,已经从刚才的激动之中恢复了一些。
但是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仍然满带着兴奋。
“莉莉,带我去找李世信,快!”
“爷爷,您找他干什么呀?不是说......”
谷莉莉话说到一半,注意到大楼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被刚才一场乱子吸引过来的人,她压低了声音,站到了谷明坤面前。
“爷爷,那老头现在正在台上演出,你怕是见不到他。您等一下,一会儿他直播完了,我马上安排您和他见面。这里人多,我先带您去综艺厅。”
注意到身旁一群工作人员和路人对自己的指点,谷明坤微微点了点头。
在孙女儿和护士二人的搀扶之下,自vip电梯上了楼去。
另一面。
9号演播厅内,霸王别姬的演出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剧情也进行到了后半段;
抗战胜利了。
四九城里一片欢庆,一bō_bō的人群从台上走过,高声庆祝着胜利。
戏园子里,一场劳军表演正在进行。
但是气氛,却似乎有些不对。
“听得众兵丁闲议谈议论......“
“口生生露出了......”
“离,离散之心。”
台上的蝶衣端着兰花指,倾情的表演,但是一支支手电筒却在他的身上晃来晃去。
间或几声口哨和下流的调笑,让蝶衣显得有些局促和不知所措。
戏台旁,肚子隆起怀着孕的菊仙担心的看着台下的一群**,对身旁的小谷子吩咐道:“小谷子,你去和经理说,别闹出事儿来。”
“唉!”
小谷子答应了一声,下了台去。
台上,蝶衣已经被哄声和手电筒的光照的演不下去了。
“怎么不唱了?”
一个军官吆喝了一声。
“赶紧唱啊!”
士兵们起着哄,拦住了想要退场的蝶衣。
看到这一幕,在后台紧张的看了半天的段小楼带着戏班的人走了出来,对众人做了个揖。
“各位老总,戏园子里头没有用手电筒晃人的规矩。连日本人也没有这么个闹法,大伙都是来听戏的。”
说罢,段小楼欠了欠身,行了个厚礼:“请各位回座上去吧。”
看到小楼打圆场,那军官不屑一笑:“说得好,都给老子回去。可有一样,替日本人叫好成不成?”
“不行!”
“给我打!”
随着军官一声号令,小楼被按在了地上。
大乱之中,菊仙紧张的分开人群向小楼奔去。但是刚刚走到舞台之上,便被一个**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菊仙!””哎呦!段老板,流红了!”“快,快送医院!”
场面在戏外面想想这个世道啊!”
“蝶衣之前说了,青木是懂戏的。他并不是为日本人说话,在他的眼里,除了戏之外的东西,都不是重要的。唉,傻的让人没办法跟他生气。”
“不,蝶衣是明白的。青木不见得懂戏,他只是在求死!他这是被小楼的那一封保证书刺激到了,他不想活了啊!”
“是的,那封信打消了他的求生欲。失去了霸王,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袁四爷:我特么心态崩了,这尼玛带不动啊!”
一片沸腾的弹幕中,剧情却迎来了转折。
袁四爷没有救得了蝶衣,一个国君官长却仰慕蝶衣,出手保下了他。
日子似乎又和以前一样了。
日子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和师哥散了伙,蝶衣彻底的颓废了下去。
他疯狂的抽着大烟,给已经死去的母亲写信。借着烟劲儿用根本不存在的美好欺骗着天上的母亲,也欺骗着自己。
世道又乱了。
随着战事不利,政府开始疯狂印钱,物价飞涨闹到最后物资开始用卷供应。
小楼和蝶衣在戏园子之前,看到了张公公。
显然,曾经一度被传闻已经死了的张公公现在已经疯了,面对曾经的二位故人,只是傻笑着递烟,在这一个乱糟糟的世道里,这个源自了起来。
见到众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在自己的身上,谷明坤缓缓挣脱了孙女和护士的搀扶,努力的站直了身体。
对众人和投过来的直播摄像机摆了摆手,他微微一笑。
“你们忙你们的,我只是过来看看,来看看我的师弟。”
听到谷明坤这么一说,众人笑着将目光转移到了坐在评委席中没有起身的袁成身上。
“哎呦!瞧瞧谷老,多惦着师门情谊。”
“谷老和袁老的情谊,当真让人羡慕。”
“是啊,袁老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师兄的奖项站台撑柱,谷老病榻之上夜访现场探望师弟。传出去,又是一段圈里佳话啊。”
听到身边的议论,袁成和谷明坤同时微微一笑。
但是自始至终,二人的目光,始终没有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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