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公爷在第二天还是被弘治皇帝给下旨召进宫里了,这既是情理之中亦是意料之中。
除了弘治皇帝再没有人翻看那些个小册子,他们所接受到的内容就只有火炮、火枪的震撼。
及海疆外万里之敌已经在觊觎大明了,他们随时可能杀到让华夏苗裔亡族灭种。
那些勾连成朋党的侍郎、言官们一个都没跑,白昂直接按照之前严惩的模式执行:
从严、从重、从速!
最低的十年、最高二十年,从剥功名官身到三代内不得入痒尽数判为苦役。
刑部抄没出来的家产则是让户部尚书佀钟有些许安慰,若是平日他肯定乐疯了。
这些个侍郎、言官们仅仅是在京师的家产,现银就抄出来二百余万之巨、金十余万。
其余珊瑚、珍珠、玳瑁、玉雕、古玩……等等珍宝,更是堆积如山不计其数。
然而现在佀钟只是有些许安慰,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这尼玛随时可能亡族灭种的大祸,如同那刀剑在喉如何能让人愉快的起来?!
三大学士自不必说了,回去后独自在书房沉默不时唉声叹气。
家中老妻儿女相问,皆不予回答。
弘治皇帝既然那日召见了老国公,自然是要把其他几部尚书、侍郎及三大学士一并召来的。
大家坐一块儿唉声叹气的半天,也只能是寻对此事知之甚深的痴虎儿来问策。
莫觉着这些个朝臣、阁老们痴蠢,人对于未知事物刚刚窥知一二的时候总是无比恐惧的。
爪哇土人第一次见到三宝太监船队的时候,甚至以为这是天神下凡的力量。
痴虎儿表演的那火绳勾枪破大明铠甲,再有那速***准火炮破城墙实在对他们形成了太大的震撼。
在这种划时代的尖端武器面前他们的一切底气都显得非常的不足,这源于对敌人的未知。
而且他们又非是常年行伍之人,如同张老国公这样的回去先查了一下爪哇、夷州及大明周边。
很快老国公就肯定,对方要远征万里入侵大明就必然要占爪哇、再图谋夷州。
以此二处为基点,蓄积物资军队才有可能对大明发动进攻。
毕竟这是万里之遥,即便是他们速度再快来回也需数月时间。
前后再有征伐、平定,并蓄积物资、组织军队之准备。
等到他们有足够的力量来进攻大明,那估计至少也得在数年之后了。
再看看自家孙儿把钱能给放到夷州去,还为陛下打造了一支实战的水师执掌。
那么孙儿所谋划的一切就昭然若揭了,他已然是算到了对方可能发动袭击的时间段。
在对方发动之前的这段时间依大明的国力,全力发动起来未必就不能赶上对方的工造、军备进度。
再结合孙儿数次对言官的打击、撮合各部的利益,并扩大陛下对军队的掌控力。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他想做的是捏合各部全力支持军备扩张力求在数年内达到可以抵御入侵的程度。
言官系统本是太祖时期帝国对于权力的制衡,然而发展到今天已然成毒瘤之态。
为了卖直邀名他们几乎什么都要弹劾攻讦一下,甚至抱团成朋党、结连贡生一并成害。
这逼得六部内阁很多时候制定的相关国策,几乎无法推行。
推行之前还得跟他们先撕扯一番各种较量,打的气喘吁吁最终才能推出部分。
最为显著的例子,就是白昂当时治水后回报的张秋河修缮之事。
为这事儿言官们疯狗一样,几乎把白昂祖宗八代都给骂烂了。
什么“徒耗国帑”、“劳民伤财”、“危言耸听”……
更有甚至质疑白昂是要“借公肥私”、“趁势索权”……连国贼都有言官在骂。
这群言官“大砖家”们骂完之后如何呢?!
两年以后,即弘治五年七月,就是在白昂曾经驻足苦思的张秋河畔,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
白昂最担心的决口大难爆发了:滔滔黄河水肆虐江淮大地,山东南部至苏北地区,全成一片泽国……
贯通南北的京杭大运河更被冲断,这使得国库濒临枯竭、京师一地几乎要喝风了!
于大明而言,此事无异于割喉一刀!
白昂再次临危受命,只是这次当时极为反对此事的刘大夏终于知错了。
所以他陪着白昂一并扛起了这口锅,在大堤上累的吐血才堪堪将此事摆平。
但其他言官呢?!可没有史载他们为此有任何愧疚的表现,他们依旧端坐高堂颐指气使羽扇纶巾。
“痴虎儿,今日这内阁六部都在此有什么章程你说来便是……”
弘治皇帝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亡族灭种的泼天大祸!
东厂、锦衣卫呈报上来的问题触目惊心,刑部白昂查抄出来的资财更是让弘治皇帝怒火中烧。
一桩桩、一件件,让弘治皇帝清晰无比的感知到:这帝国怕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而已。
看似繁华似锦实则危机重重,朝夕之间便可能彻底颠覆。
“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张小公爷撇撇嘴,这些个老家伙全都有座位凭啥我没有!
还特么得跟审犯人似的,把我丢他们中间的位置上被他们围观着答话。
“无非就是造军械、练新军!”张小公爷一摆手,道:“此二者,皆不可掌于他人之手!唯陛下握!”
这话一出口顿时文官们脸色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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