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的重礼到仇府之前,仇府的大门已经差点被来送贺礼和贺帖的各府管事踏破了,当然各位达官贵胄们都很识趣地只送了贺礼来,并未要求亲自上门道喜。
仇正深挨打,仇老太太狠狠哭了一场,又在背后骂了仇时行和仇太夫人好几天,没想到这一顿打,竟然打来了个工部尚书,惊喜下连连掐了自己大腿好几把才终于相信不是做梦,第一件事就吩咐道,“快,发赏钱,全府上下都有,还有大房那边,全都重重的赏!”
她邓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花氏最瞧不起的也就是她邓家的铜臭味,现在她邓家已经封了承恩伯,深哥儿又出息,她要用银子砸死花氏!
邓卢和仇氏得了消息,忙带着邓文丽,命人备车赶了过来,恰在门口处与谢嘉棉碰着了。
两厢见过后,邓卢喜气洋洋问道,“谢九爷也是听着消息来道喜的?”
谢嘉棉一愣,“道喜?什么喜?”
他只是个六部一个七品小官,还没有资格上朝,他上午刚做完事就赶着午歇的时间过来了,没听到风声。
邓卢并肩和他往里走,一边笑着将早朝的事说了,“九爷您瞧这可不是因祸得福了?”
谢嘉棉想起那天宁慎之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心中已是惊涛骇浪,宁郡王,这是瞧中了音音!
所以他才会在他打听音音和树哥儿的亲事时用目光警告他!
所以他才会在仇家风雨飘摇之际狠狠抬高仇家!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嘉棉面色骤然惨白,宁郡王他,那仇大人又知不知道,音音又知不知道?
邓卢见谢嘉棉面色突变,额头汗水层层而下,不由一惊,“九爷,可是此事有不妥?”
谢嘉棉知道自己已露了行迹,索性将错就错扶了扶额头,“我好像有些中暑了,我先找个阴凉地方缓一缓,你们先走”。
邓卢忙扶住他,环顾四周,扶着他快步往不远处的凉亭走,一边吩咐道,“仇氏,你先去母亲那里,吩咐人煮祛暑汤送来,再请裴大夫来一趟”。
仇氏忙应着去了,祛暑汤很快送了来,只裴防己去了谢家还没回来,一时找不到大夫。
谢嘉棉将一大碗祛暑汤全部喝了下去,才觉得心口的躁动烦郁压了下去,脑子快速运转了起来,音音和树哥儿中间已隔了高山大洋,那天他不过就是多关心了两句他们的亲事,宁郡王就那般警告他,倒像是怕他趁机觊觎音音一般,这样的态度实在是有几分志在必得的模样,宁郡王那般的权势地位,只怕音音和树哥儿会了起来。
兰七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四爷,表姑娘哭了,这么多年,属下还是第一次见表姑娘哭”。
“哭了——”
谢嘉树喃喃重复,忽地佝偻下身子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兰七瞧着那暗红发黑的血,心胆俱寒,忙上前扶住他,“四爷!”
谢嘉树抬起袖子擦了擦嘴,一滴又一滴的泪珠不停从眼角涌出,他却牵起嘴角微微笑了,喃喃开口,“哭了啊,现在哭,以后就不会哭了……”
……
……
仇希音没有久留,甚至没有去谢氏书院看谢探微,便赶回了京城,她有很多事要做,三年,三年内,她要扫清所有的障碍,包括谢氏说的要如数奉还给谢老夫人的“七次”。
她刚回桑榆院,慧中就迎了过来,“姑娘,张夫人遣了贴身的大丫鬟来,说想见你一面,奴婢说您不在,那丫鬟不肯走,说是一定要亲口和您说,奴婢只好将她安排在抱夏里等着”。
仇希音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张夫人是花越昔,点头道,“你去和她说,我换身衣裳就去见她”。
花越昔的丫鬟叫叶青,年纪应该也不算大,却满面憔悴悲苦之色,看着十分苍老,见了仇希音眼泪就掉了下来,噗通跪了下去,“仇姑娘,求求您去见见我们姑娘吧!”
仇希音忙示意秀今扶她起来,“这是怎么了?有话好说”。
叶青哽咽着不肯起身,“仇姑娘,我们姑娘快不行了,念叨着要见姑娘最后一面,姑娘您发发慈悲,随奴婢去见见我们姑娘吧?”
仇希音在那里挨她的骂,安排好后就出门了。
不想大约半个时辰后,花越昔却喊起了肚子疼,打发她去叫大夫,那守门的护院却只当她是要回花府通风报信,不肯放她出去。
她百般哀求无果,只能回去禀告花越昔,花越昔自是又气了个仰倒,正好这个时候腹痛渐渐止了,她不肯再去受个下人的气,待在房里生闷气。
不想大约过了两刻钟,花越昔竟然又腹痛起来,这一次痛得更厉害,她眼看着花越昔疼得额头背后都起了冷汗,又去和那两个护院交涉。
那两个护院却越发认定了她在撒谎,她无奈下跪了下去哭着求他们,他们却根本不肯松口,就在这时,花越昔另一个丫鬟哭着跑了过来,却是花越昔的裙子见了血,应是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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