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树点头,谢嘉柠笑着虚戳谢嘉树额头,“今儿是沾了音音的光了,否则这小夫子定然是不肯来的,我倒是奇怪了,都是重瞳子,怎得树哥儿和小叔的性子天差地别的?”
谢嘉树没有理会谢嘉柠的打趣,低头喝茶,谢嘉柠也就扭头和仇不遂、邓文雅议论要演的戏目。
不多会,就有个武生在一片铿锵声中上了台,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女孩儿们平时很少有机会听戏,刚开始还有笑闹声,渐渐地就都低了下去,全都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仇希音不喜欢那种咿咿呀呀的缓慢调子,只见那些个武生扭转间,身段倒是有几分韵味,便也盯着台上看。
那武生唱完,又有一个花脸上了台,唱腔吵不说,那魁梧肥胖的身段也着实没什么看头,仇希音低头抿了口茶,去看谢嘉树,却见谢嘉树又捧着书在看了,连她看他,他也没有发觉。
他一向是这样的,无论看书习字练琴学画都是极用心投入的,安静的侧脸美好的仿佛水墨染就的画。
这样一个美好又与世无争,甚至连重光小院都很少出的人儿,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而她,又到底能不能救得了他?
上辈子的今年,她腊月初九才从谢家弄回了京城,与谢嘉树约定过了十五就回去。
那时候,她早已经将谢家当做了自己的家,反倒是有仇老太太,有谢氏的仇府让她望而生畏。
年三十的晚上,仇府所有人聚在一起守岁,她身子弱,根本受不了整夜整夜的不睡,之前每一年太祖母都会将她抱在怀里,拖着绵长的调子给她讲稀奇古怪的故事,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等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的岁也就守完了。
可那一年,她没有太祖母,甚至连和妈妈,因为不讨仇老太太的喜,也没能跟在身边,她只能勉力撑着,头一次感觉漫漫长夜真的是慢而长,让她看不到尽头。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了起来,“音音,我没有不理你”。
“你就有!大家都在看戏,就你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还故意拿着书看来气我!”
“没有,不是——”谢嘉树紧张的连连摆手,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谢嘉木只当是两人闹了矛盾,仇希音才会行为有异,疑心尽消,笑道,“音音你这可就冤枉四弟了,四弟一贯就是这个冷清的性子,今儿若不是你,他来都不会来,绝不可能是故意不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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