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真机械地伸手接住,人却还在懵。她刚才看到了什么?瞬间移动?还是独属于捉妖师的古怪功法?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是了,她突然想起,最初的那个晚上,她被壁虎男攻击时,陈弦松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门口。那时候她有没有听到门或者窗户响,或者脚步声?……没有。什么都没有。当时客厅的大门分明是关着的。事后警察来时,也说门锁没有遭到任何破坏。但当时,她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所以他是真的可以穿墙而过,瞬间移动!
陈弦松看向眼前的女孩。
她还坐在沙发上,双臂撑着身体,衣裙被压得皱巴巴,头发乱糟糟,脸色又白又红,眼神茫然。是吓坏了吗?
陈弦松心中又涌起一阵懊恼和怒火。
他问:“有没有事?刚才外面有两个服务员,我避了一下,来晚了,抱歉。”
陆惟真摇摇头:“没事,多亏了你。你刚才是怎么……”
陈弦松朝她伸出手,陆惟真一愣。他一身黑衣,站在灯下,眉宇磊落,只是眼睛里还有几分未褪的怒火。陆惟真突然觉得,谁要惹他发火,一定是很可怕的事。
她下意识把手交给他,他一把将她拉起,还握着她的胳膊没放。陆惟真的感觉有点怪,但是没挣脱。
她继续刚才没问完的话题:“你刚下是不是瞬间……”陈弦松看她一眼,陆惟真突然就闭了嘴。
他不会给她答案。
陆惟真一阵沮丧,只好看向朱鹤林:“他应该不是吧?”
陈弦松眼眸中像是有暗光一闪,握着她手臂的手也是一紧。
陆惟真突然反应过来,不妙!我去,被保护几天就忘了,他其实什么秘密都防着她呢!这是有新情况了!
她想把手臂从他手里抽出来,抽不动!而他一个错身,就到了她背后,手臂一压,陆惟真就被他牢牢勒在怀里。
陆惟真:!!!!!!
真的是勒,绝对、完全没有半点抱的感觉。她好不舒服,四肢乱弹,有点喘不过气,他以为勒的是只鸡仔吗?这死脑筋的男人,他脑子里是不是就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
“你给我松开!”陆惟真怒吼。
他没吭声,装死。
陆惟真无法,又想起之前那回,忙喊:“不许再打晕我!”
不管他要对朱鹤林做什么,验证也好,拷打也好,什么玄乎其玄的技能也好。她和他配合这么久,到了揭晓悬念的时刻,他又要把她丢开!
工具人也是人!工具人也会有小情绪!
呜呜呜,亏她还以为他这么好心温柔,主动伸手扶她,原来早就算计好了是要弄她!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陈弦松说,然后大手往上一抬,就重重捂住了陆惟真的眼睛。
陆惟真再次:!!!!!
这样就想拦住她?没门!陆惟真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把他的手掌从脸上拉下来。可她这时才真正体会到,普通女人和捉妖师男子之间的力量差距,他只用一个手肘就死死压住了她两个手臂,怎么也挣脱不了,她甚至够不到他的手掌。陆惟真的眼前黑糊糊的,只有他的手掌,温热,有劲,硬硬的指腹还擦得她的脸微痛。一点稀疏的光线,从他的指缝漏进来。背后,是他的胸膛,像堵硬梆梆的墙。
就在这时,眼前那一点漏进来的光线,陡然大盛,白亮无比。陆惟真一下子呆住,也不挣扎了。她能感觉到陈弦松单手从腰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又装回去,那白光瞬间消失。他松开了手掌,将她放开,说:“好了。”
陆惟真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朱鹤林,看起来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昏迷的死样。又转头看陈弦松,也是老样子,神色平静,手里什么也没有,腰包大小也没变化。
“他不是。”陈弦松说。
陆惟真:“你怎么知道?”
“我验证过了。”
她就知道。
陆惟真瞄了一眼他的腰包,不肯给她看的,就是刚才从腰包里掏出来的,用来验证朱鹤林的宝贝吧?
难不成他还有照妖镜?
“我先撤。”陈弦松对她点了一下头。
你你你,点个鬼头!
“等一下!”陆惟真拦住他的去路,咬牙,“你刚才……刚才……”
可说出来有用吗?陆惟真很清楚,他只是因为上次意外失手,被迫让她知情、参与。一旦涉及任何隐秘,他不想开口,谁也别想撬出一个字。
所以她现在控诉,有什么用呢?他有他的立场。
她脸色发红,白皙柔软的手拦住他去路,眼里像在喷火,话却半天说不出口。陈弦松就这么看着她,突然间,笑了,把她的手拨开,走了出去。
陆惟真:“……”
笑什么笑。
太讨厌了。
突然又气不起来了。
“喂,他怎么办?”陆惟真追问。
“你该怎么做怎么做,当我没来过。”陈弦松答。
陆惟真想了想,抬脚,在朱鹤林脸上身上,狠狠踢了几脚,这才解气。然后她拉开休息室的门,门外空荡荡,陈弦松早已不见踪影。
该怎么做怎么做,一切如常吗?
如果陈弦松没出现,朱鹤林想要对她动手动脚,被她挣脱,而他醉倒在休息室里。她会怎么做?
她不会回包间了,她要回家,立刻,马上。
陆惟真转身走向大门。
临近午夜,正是夜总会生意最好的时候,门口也停了几辆出租车。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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