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素梅带着柳诗乐到了合作社,才走到门口呢,便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男人。
见到她们俩,那男人眉头一皱,迅速的张望了一下,发现四周并没有同事在场,便挥手赶人。
一边赶一边道:“你这个女同志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说的那个事儿不成,赶紧走赶紧走!”
柳诗乐见他这般,心里顿时就有了谱,虽不知这人是谁,但他显然是在故意为难人,想让自家便宜老妈知难而退。
这个时候的人们都很忙,合作社也是如此,上班后留守值班的人不多,杜大勇也就是因为这个才敢如此做。
“同志,不是说只要愿意加入合作社,合作社就不会拒绝嘛,怎么我们想要拿奶牛加入合作社,你就赶我们走呢?
就算你不愿意让我们加入合作社,那也得给我们说个道理才成啊,就这么把我们赶走是几个意思?”
柳诗乐原本不想说话来着,但突然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想想她就开了口,她的声音带着点儿清脆的甜,让人听着就挺舒服。
而且她话里的也把她们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让人一听就知道她们家有奶牛想要加入合作社,但却被人毫无理由的拒绝。
作为合作社的社长,张青也是很忙的,之前有份儿份件落到了办公室,这不就亲自回来拿么?
只是一回来就听到有群众拿着自家的奶牛来合作社寻求合作,却被他们的同志直接无理由拒绝。
他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出现,而是站立不动,准备想听听杜大勇是怎么对待主动前来寻求合作的群众的。
就听得杜大勇蛮横的道:“这位女同志,赶紧带着你家孩子走人,你们的情况不符合我们的合作条件,别在这儿耽搁我们工们!”
“你这个娃儿,我就说了人家不收我们家的奶牛,你偏不相信,非把我拉过来丢人现眼,现在好了吧,又让人赶走,你也不嫌丢人?!”
张素梅是忍着气来的,可一来就又被人这么训,她又哪里肯受这个闲气?反正有个小受气包跟着,索性直接就拿她来说事儿。
柳诗乐才不跟她一般呢,目光清澈的盯着这个中年男人,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们的合作条件是什么吧?”
杜大勇心里有些没底儿,但面上却是不显,也不跟这个问题犀利的小姑娘说话。
转而冲张素梅道:“麻烦管好你家的孩子,年纪小小不学好,大人说话有她小孩子家家插嘴的份儿?”
“杜大勇同志,你就是这样对待来找我们合作的同志的?”听到杜大勇直接赶人走,张青是很生气的。
他们天天往下头的村子小组去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多找一些人加入合作社么?这个杜大勇可好,直接赶走想要与他们合作的人。
之前见着这杜大勇挺会做事儿的,为人处事什么的都还成,这才留了他在合作社里值班,却不想他竟是这般工作的!
他的出现,让杜大勇面色剧变,连说话都有些结巴,“社,社长,您,您怎么回来了?”
张青面上满着寒气,瞪了他一眼,“我不回来,还不知道你就是这般办公的呢!”
他说完,转而看向张素梅母女二人,果不出他所料,刚刚说话的小姑娘看起来就有些活泼。
他和颜悦色地道:“两位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情想要跟合作社合作?可以跟我说说吗?”
张素梅往常做生意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人,为人其实也很精明的,但这位社长她是不曾见过的,一听是社长顿时就有些小紧张。
搓了搓手,正准备开口呢,一旁的杜大勇就开了口,“社长,她们就是想来占合作社便宜,想把一头不知哪儿弄来的奶牛拿来与我们合作。
社长,您可不能轻易的听信了她们的话啊,您想想,就那么一头奶牛它能带来什么收益?”
其实,杜大勇连奶牛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就听别人提过一嘴,知道可以产牛奶,牛奶有营养可以喝。
在他想来也就是产奶的水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多一口奶而已。
可张青不同,张青是从县里调过来的同志,是有不少见识的人,听到奶牛,他心里便有了计较。
经他这么一说,张素梅原本想说的话就又不好说出口了,柳诗乐见状不由得差点儿翻个白眼儿,便宜老妈似乎就是个窝里横?
“社长叔叔,是这样的……”柳诗乐脸上带着浅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这才道:“所以我们就想着与合作社合作,结果这位同志不肯收。”
柳诗乐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杜大勇,在此期间,杜大勇几次想插话,但柳诗乐并未让他如愿,完了还又告了他一状。
这人是敌非友,柳诗乐可不想让自己的敌人好过,所以顺便上个眼药或告个状什么的对于她来说,毫无压力。
张青点着头,看了一眼杜大勇,却什么都没说,这才看向张素梅,指指柳诗乐问道:“张同志是吧?这事儿也是你的意思吗?”
张素梅心里气恼,觉得死丫头抢了自己的风头,又庆幸她开口把事儿讲了个一清二楚。
她心里矛盾,但在领导面前,她可不敢表露,只是点对,“是的,是的,这是我们一家人的意思。”
张青点头,虽说只有一头奶牛,但如今镇上能喝,或者舍得喝奶牛的人家应该不会太多,一头奶牛的供应估计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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