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找到李芸的父亲,跟他发誓自己可以让袁二得到他应得的惩罚,只要李父一句话,要袁二死,她就取袁二的狗命;要袁二活着赎罪,她就有一万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日日受折磨!
可是李父,这个似乎在一年内老去十岁的男人,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对苏也说道:“我要的不仅是报仇,还要公平。我要这世道还芸芸一个清白和公正!”他的意思是,即使苏也用法术杀掉袁二,即使一命抵一命,但出于“为尊者讳”的原因,恐怕袁二的死因只能是被掩饰,被美化。“我是要袁二去死,但我更要这个杀人犯穿着囚服,在法庭伏法认罪,昭告世人,他是因为杀害无辜的芸芸而去抵命的!”
李父说这番话时,出乎意料的,很平静。苏也劝他,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实现这个目的,近乎天方夜谭。
可是李父仍然平静地吐出了八个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之后,李父在这个城市,随着李芸一案的热度消退而销声匿迹,临近的九江城的袁二公子的别墅,却多了一个恪尽职守的管家。
苏也也到了九江城,她虽然要以修习为首位,但她始终放不下这个倔强的老人,因此经常去看这个管家李叔。
“李叔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苏也叹息道:“之前芸芸出事时,袁二始终躲着不见受害人的家属,因此他并不认识李叔。李叔在他眼皮子底下隐藏了下来不说,也竭尽忍耐之事,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让袁二把自己当成了心腹,从此李叔掌握了袁二大量的、形形色色的、涉及多个领域的犯罪违法证据,他已经基本整理好了,准备找准时机,给予袁二致命的一击!”
“只是……”苏也叹息着。
周游也嗟叹道:“只是,到底是意难平,对不对?”
“谁说不是呢?”苏也道:“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再能忍耐,也是终日走在崩溃边缘的钢丝上。终于有一天,李叔找到了我,哭着说他快撑不住了。”
“如果是五年前,见李叔这样,我肯定会冲进别墅,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袁二,但五年过去了,我也能较冷静地看这事儿,而且五年的修习,也让我能更慎重地对待生灵,”苏也顿顿,道:“即便是被邪恶浸透的生灵。”
“可是,看着痛苦的李叔,我又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苏也道:“恰巧这时袁二继承了他老子私藏的一批古董,李叔私下里曾让我看过,我能看出其中一面铜镜里有灵物,因此,就打起了这面铜镜的主意……”
听了苏也的话,周游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后来管家就说服袁二,让他把铜镜摆了出来,先是用灵物吓唬他,后来还不解气,你又安放了些寄生,把袁二折腾的鸡飞狗跳的?”
“对!干了那么多恶事,还想过安生日子,呸!想得美!”苏也恨恨道。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看着周游道:“慢着……你怎么知道我放了寄生?我好像没说啊……”
周游笑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忘了,我也是有修习的人啊。”
“你?”苏也上下打量着周游,不屑地摇摇头:“别吹牛,不靠谱。”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不靠谱了?”周游不服气。
“哪哪儿都不靠谱。”苏也道:“你今天来之前,铜镜就不闹腾了吧?管家说来过一个牛师父,布了阵之后,铜镜就消停了。我想,牛师父应该就是牛五方老师吧?一定是他老人家取走了那些寄生,你是从你老师那里知道这些的吧?”
被猜得全中。周游有些泄气,只好转移话题:“小也,你说过了,你是帮管家出气,才布置了铜镜闹腾袁二,可是,管家为什么要那么积极地帮助袁二寻找术士来解决铜镜的问题呢?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么?”
苏也摇摇头,道:“李叔需要维持自己在袁二家的心腹位置,因此必须要协助他找术士。这一点我早跟李叔合计过,根本构不成威胁,现在市面上的那些招摇的所谓术士,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骗子,我们根本无需忌惮他们会破了铜镜上的秘密。只是……”苏也苦笑笑,道:“只是李叔看走了眼,以为牛五方老师肥头大耳的也是个江湖骗子,才放心领回去,哪知牛叔是个有真本事的……”
也难怪,将牛五方和苏千白放在一起,任谁也会觉得卖相上佳的苏千白道法更加高深。没办法,这就是个看脸的时代。
周游摇摇头,道:“小也你还不知道老师布的是什么阵吧?”
“这我还真没去看过,是围阵吗?”苏也觉得既然寄生被取走,阵上就不需要太刻意布置了,是以也没太在意。
“主要是厚生阵。”周游看着苏也惊讶地张大了嘴,继续说道:“老师也看上铜镜中的灵物了,正在用真气滋养着,恐怕也是势在必得……”
“啊?又来一个?”苏也苦恼地挠挠头,道:“丑话先说在头里,我是绝不会让的,你刚才也看见了,我亲老爸我都没松口的,牛叔的话……只能多有得罪了!”
“老师费了不少真气,助那灵物恢复,他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周游提醒苏也。
“要我说啊,你明天干脆回趟山里,跟牛叔说说,别费那劲了。”苏也看着周游道:“牛叔主要是修心练气,要灵物又没什么大用处,而且听说他已经有一只白猿了,那可是灵物中数一数二的资质好啊!再说了,我们苏家世代以术法御物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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