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刘若明重复着这两个字。的确,用“梦魇”二字形容自己刚才的处境,是最恰当不过的了。然而,刘若明此时的注意力全都在眼前那人身上,竟似乎全然将刚才的恐怖经历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是刘若明恢复快,而是眼前这人的出现,在刘若明眼里,实在是太过突兀。
在刘若明面前站着一位白衣少年。只见他白衣胜雪,在一片黑暗的屋内分外夺目,就好像他那身白衣上缀满了珍珠一般,竟隐隐有宝珠的毫光向他身外微微散发着,这身衣服配着他颀长的身材,再加上他半绾半披的几乎和夜色融在一起的长发,相比于在地上摸爬滚打了半天一副狼狈模样的刘若明,这位白衣少年在那里,一动不动,面目狰狞,还保持着向刘若明伸出手来的姿势。
“你……这……”刘若明在少年和阿樱之间来回看着,心中的团团疑问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慢慢来,别着急,”少年看着刘若明有些着急的样子,遂出语安慰他道:“你的真气刚刚恢复流动,此时还不宜大动干戈。”
“你……你是谁?”虽然那少年说的不错,可刘若明怎能就此安心调息?他看看仿佛被定了身的阿樱,又问道:“你是……怎样定住她的?她又是怎么……”
白衣少年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刘若明的问话,道:“哎呀呀,这么多问题……你在问我之前,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想回答这些问题呢?”
刘若明皱皱眉。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净遇到奇葩了?
蹲坐在刘若明肩头的黑子却仿佛看穿了刘若明的心思,忙对他解释道:“这位少年郎是来看朋友的……我赶回钟家时在正房门外遇到了他……他说他听到动静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结果我们一进门就看见阿樱要对你下手,这位少年郎只从背后往阿樱肩上一拍,阿樱就立刻动不了了……”
黑子喘口气,接着道:“那个时候,你脸色很不好,连呼吸都没了……这少年郎说你中了摄念之法,上去把你放了下来,在你脸上摸了几下,然后你才又开始呼吸了……”
白衣少年听着黑子的叙述,笑笑道:“喏,这位小朋友说的很详细了,可以当成你的问题的答案了吧?”
刘若明也笑了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子上沾到的土,道:“摄念之法,算得上是修习一道的禁术了,不光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能破解此法的人,一样的存在,就算是用术法将穴位的真气堵上或者泄掉,其对人体的损伤仍然是通过对真气的损伤来实现的,也就是说,真气损失的多,身体受伤就多,这根穴位是没太大关系的。
然而,修习一道对于穴位的这一公认看法,在江湖道中,却并不被完全认可。江湖之人多习武,他们会把穴位称之为“穴道”,认为“穴道”的作用大过真气。换言之,修习一道认为真气是根本,穴位只是调节真气的小阀门;而江湖习武之人,却认为“穴道”是根本,真气只是帮助穴道运行的动力而已,不同“穴道”里有不同的真气,控制“穴道”就能控制真气,进而控制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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