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街上,铁风没敢去追刺客,只护在马车左右,并不知道用暗器射杀姜绾的是男是女。
基本上暗卫都是男的,若不是铁鹰说,没人会往刺客是女的上头想,包括姜绾在内。
后来铁鹰进了柏景轩,铁风倒是问过铁鹰抓到刺客没有,铁鹰说刺客剑上涂了毒,他差点小命不保,刺客没逃,他逃了。
铁鹰的话让姜绾眉头拧的松不开,她没和多少人结过怨,满打满算就一个护国公府大姑娘仇恨深点,也还达不到要她小命的地步。
可刺客却当众射杀她,虽然没能成功,却也把她吓了个不轻。
可今天那女刺客,先是帮护国公府大姑娘,被暗卫阻拦后才动了杀心,想要她的命。
如果是之前刺杀她的人,不该直奔主题直接杀她吗?
铁鹰望着姜绾,刚要开口,姜绾先一步道,“万幸今天有惊无险,这么点小事就不要禀告祖父知道了,免得他担心。”
毕竟铁鹰是河间王府的人,姜绾使唤他去买铺子,而没时间跟她去护国寺,以姜老王爷的脾气若是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暗卫,不是暗卫的错,姜绾也怕连累人家受罚。
虽然铁鹰心底是有这样的埋怨,但他怕的是南玉轩大掌柜,而非姜老王爷。
姜绾让金儿拿一百两赏铁鹰和铁风。
一个护她有功,一个得收买安抚。
姜绾这样做算是知道错了,铁鹰也没说什么,他道,“那铺子……。”
“这几天我不出门,你再多跑跑,”姜绾道。
铁鹰,“……。”
他今天吃了多少闭门羹了,还差点被二掌柜的算盘给砸死,还让他去办这事呢?
想拒绝,姜绾还不给机会,让他们好好休息,就把窗户关了。
姜绾也想找个能胜任的,实在是没人可用啊。
暗卫虽然不擅长,但没多少人天生就擅长谈买卖,总是在历练中成长,再者被轰出来,暗卫武功高,不会吃亏,从河间王府带的那些小厮就没这本事了啊。
铁鹰一脸生无可恋。
他是一个杀手啊,不是商人啊。
瞧见他那模样,铁鹰是想笑不能笑,拍拍他肩膀道,“别这样,习惯就好了。”
铁鹰扭头看着他,“习惯?”
这两个字他说的也太轻松了吧?
铁风一脸惆怅,“你这还是谈买卖,前些日子,世子爷还让我写话本子呢。”
“你想想谈买卖和写话本子哪个更难?”
铁鹰,“……。”
忽然间好像被安慰到了。
铁鹰扶额,“我来这么多天了,就没干过正经事。”
铁风更惆怅,“我都三年了,唯一两件正经事还是护世子妃,那天和今天。”
他都没抱怨,他才几天抱怨什么啊?
铁鹰一脸惊恐。
他就是怕过无所事事的日子才豁出去来靖安王府找机会的,结果好不容易从南玉轩那闲的发慌的大坑里逃出来,又掉进了靖安王世子和世子妃这个深坑。
在南玉轩待的日子是枯燥烦闷了些,但没有待在柏景轩这么臭啊,被使唤去熬驴皮,那味道……
铁鹰又想回南玉轩了,他做最后的挣扎,问铁风道,“除了熬驴皮、写话本子和做生意,还需要做什么?”
铁风耸肩,靠在树杈上,道,“天知道。”
说完,他望着铁鹰,“我看世子妃是铁了心要开书斋,买不到铺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铁鹰一个头两个大。
能和惜字斋争高下的铺子在气派上就不能输了,可这样的铺子在京都至少都有三五个后台,要么是祖上代代相传的铺子,是不可能卖的。
要不是盘算来盘算去就南玉轩还有点希望,他也不会和二掌柜开那个口啊。
二掌柜气成那样,连算盘都拿来砸他了,肯定会和大掌柜的告他的状,铁鹰都不知道大掌柜这会儿得气成什么样了。
大掌柜这人念旧的很,自己雕刻的玉雕,不到那个价他都不卖。
书房内,姜绾把窗户关上后,松了口气。
齐墨远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你还没打消开书斋的念头?”
打消?
从来没有这么坚定不移过。
姜绾走过去,把齐墨远从椅子上拽起来道,“过去,过去,书桌我用会儿。”
齐墨远坐的稳稳的,姜绾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不能拉动他分毫,他就那么看着姜绾,非要一个答复不可。
姜绾倒是想解释,但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了。
一个月之内把铺子开起来,话都放出去了,得说到做到啊,不然到了日子,头一个笑话她的就是二太太了。
姜绾道,“我正打算写给你看呢。”
齐墨远将信将疑的起了身。
姜绾坐下,把纸铺开,道,“研墨。”
齐墨远,“……。”
一口气堵在胸口。
这女人!
居然敢叫他研墨!
可要命的是心底有气,手还真听使唤,想丢手不管,想到刚刚姜绾和他说的事,齐墨远忍下了。
齐墨远把墨研好,就拿着书去小榻上看了。
姜绾提笔沾墨,在纸上写。
这一次写的字格外多,写了一张又一张,累的直揉手腕。
等她写完,已经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这边姜绾把笔放下,揉颈脖子,那边窗户被敲想,暗卫的声音传来,“世子爷……。”
这时辰,应该是去护国寺打听的暗卫回来了。
“进来,”齐墨远道。
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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