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有心去看热闹,但她刚放了齐墨远一点血,这会儿走不开。
姜绾吩咐金儿道,“你去天香院看看。”
金儿飞快的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姜绾端着茶盏去了书房。
齐墨远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被包扎的手,在看看扎他的绣花针,那泛黑的针尖,他眉头拧的松不开。
几年前曾有大夫怀疑他可能是中毒了,但太医会诊都说他不像是中毒,以前也没少施针,但还没有过银针发黑的情况。
难道他体内的毒还会隐藏自己,偶尔才露个脸吗?
书房内,姜绾忙着验证血液里有没有毒,按理银针发黑就该是中毒了,可齐墨远的脉象太正常了,她又有些怀疑。
一个连脉象都把不出来的毒,又怎么解毒啊。
对症下药,这症状都没有啊。
不过说没有症状也不绝对,前两天齐墨远练武回来气息不稳她是知道的,只是平息的太快了。
难怪他有事没事就装弱,装不会武功了,他可能是因为中毒了不合适练武。
但既然不合适,为何还练呢?
铁风是王爷的人,不大可能帮着齐墨远隐瞒王爷,还是王爷觉得齐墨远身为世子,应该武功高强,将来继承他手里的兵权?
又怕最后会失望,所以才那么期望王妃再怀身孕?
这……倒是有可能。
姜绾把思绪压下,用各种方式检验有没有毒,包括用银针。
只是手指受伤的太多了,拿什么都疼,影响她干活。
齐墨远在内屋待了会儿,就去了书房,手里拿着书,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在看姜绾忙活。
两刻钟后,姜绾望着他,“你确实中毒了。”
虽然猜到了,但亲耳听姜绾说,齐墨远心头还是沉了沉,“什么毒?”
姜绾摇头。
走到书桌前,姜绾道,“虽然还不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但已经成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齐墨远含笑看着她,“你说的是毒还是我?”
那深邃好看的眸子,姜绾一眼跌进去,仿佛看到了盛夏繁星密布的天空。
姜绾笑了笑,“其实我更好奇是什么人给你下的毒。”
以她对毒的了解,齐墨远中的毒很奇特,他脉象平稳,应该是还没有到彻底爆发的时候。
但什么时候会爆发,姜绾也不知道。
或许三五天,或许三五个月,又或许三五年,甚至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爆发。
她嫁进靖安王府这么久,他们一直同吃同住,吃的喝的用的里都没有毒。
反倒是王妃,怀个身孕,接连被人迫害,本来姜绾还觉得奇怪,没道理留着齐墨远去害王妃肚子里那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孩子。
王爷一直要求王妃假怀身孕,好把害王妃之人揪出来,这会儿看,王爷应该是想找到解药解齐墨远体内的毒。
只是姜绾有点想不明白,既然给齐墨远下毒,为何不直接下猛药?
下这样温吞的毒,就不怕最后毒不死齐墨远,还引的王爷查到自己头上来吗?
怎么看都觉得齐墨远中毒一事非比寻常,没准儿背后还有什么大秘密。
姜绾正琢磨,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金儿回来了。
这丫鬟跑着回来的,累的脸颊红扑扑的,气息喘的厉害,“奴,奴婢回,回来了……。”
姜绾看着她道,“缓口气再说不迟。”
金儿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咕噜喝完。
姜绾让她去天香院看看,金儿一口气跑到天香院,结果去晚了一步,三太太不在王妃那儿了。
王妃身体不适,把找回清兰郡主陪嫁的事交给王爷处理了。
王爷直接去了老夫人那儿,丫鬟把二太太三太太都扶了去。
三太太把偷走的那三大箱子瓷器变卖了,钱都还在,一两也没有花,可那些钱没法再买回她卖掉的那些瓷器了,她得往里头搭不少钱,甚至有些还不是多加钱就行的。
三太太不想丢了脸面还往里搭钱,就想把变卖的钱给王妃。
不说王妃有多生气了,就是王爷听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顾着靖安王府的颜面不逼二老爷三老爷休妻,她们倒好,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王爷当着老夫人的面撂了话,“要么把那些瓷器悉数还回来要么加倍偿还。”
“如果这两样都做不到,可以选择分家,也可以选择休妻!”
这话是对三太太说的。
二太太和她不同,谁让老长恩侯只喜欢画,不喜欢瓷器呢?
二太太损毁的是老侯爷生前最喜欢的画,那不是钱能衡量的,她毁一幅,就得赔一幅。
老夫人帮二太太说情,“这让她上哪儿去找一幅老侯爷生前珍藏的画赔给王妃?”
王爷直接给二太太指明路了,“护国公手里就有。”
二太太忙道,“可护国公也不会给我啊。”
王爷冷冷一笑,“我极少管内院的事,是不是叫你们都觉得靖安王府家规就是个摆设了?”
说完,王爷望着老夫人,“三天之内,我看不到画,会派人请老国公回府。”
老夫人后背一凉。
她要说话,结果还不等她开口,王爷袖子一甩走人了。
金儿一口气说完,道,“王爷走后,老夫人的脸色可难看了,命二太太去找护国公拿画赔给王妃。”
姜绾望着齐墨远,“老夫人很怕老国公吗?”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
齐墨远勾唇道,“祖父一直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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