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啊。
刚说价钱好商量,结果人家就和他狮子大开口了。
他哪来的十万两啊。
这块玉佩质地是不错,可最多也就值个五千两啊。
他想着一万两怎么也能买下来了。
可一万两和十万两差了十倍呢。
傅景修想还价,男子没理他,抬脚离开。
走了两步,男子的脸上就蒙了一层寒霜。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被找回来的顺阳王。
傅景元走过来,笑道,“什么玉佩值十万两?”
玉佩就在顺阳王手里,傅景元说的时候,眸光从他手里的玉佩上瞥过去。
有一点惊艳。
再多的表情没有了。
傅景修摇头道,“没什么,你快去方便吧,我等你。”
顺阳王走远了,回头看了一眼,正好鸿宴楼的小伙计过来,顺阳王便道,“那人是谁?”
小伙计看了傅景修一眼道,“那是长恩侯带来的朋友,好像是禹州傅家的二少爷。”
顺阳王嘴角勾起一抹冷弧,抬脚离开。
傅景修和傅景元回了包间,檀越看着他们道,“上个茅厕要这么久,你们再不回来,我准备去捞人了。”
傅景修嘴角抽搐。
好歹是一侯爷,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带世家贵气呢,要命的是,他们还格外的臭气相投。
坐下继续喝酒,檀越喜欢热闹,最不喜欢的就是一个人喝酒了,没意思。
以前多是拉着栎阳侯世子和沛国公府三少爷陪着他,现在多了傅景元傅景修他们,日子别提过的有多痛快了。
你来我往,觥筹交错,醉意微醺。
咚咚。
这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檀越回道,“进来。”
小伙计推门进来道,“傅二少爷,有你的信。”
傅景修有些诧异,难道是傅家给他写的家书?
可即便要送,那也是送到靖安王府啊,怎么会送到鸿宴楼来?
“拿过来,”他道。
小伙计把信送上。
接过信,傅景修把信拆开,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一万两,玉佩归你。
京都白玉桥见。
傅景修脸上涌起一阵狂喜,檀越见了道,“是有什么好消息,这么高兴?”
“回头再告诉你们,”傅景修把信塞回去。
“你们先喝,我一会儿回来。”
说着,他起身便走。
京都白玉桥离的有些远,不过骑马很快就到了。
这么多年,多是景元兄在照顾他,他总算能帮他一点忙了。
骑在马背上,傅景修意气风发。
蓦地,眼皮跳了起来。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大树上一黑衣人朝他飞了过来,太过突然,等他反应过来,堪堪避开,从马背上狼狈躲下。
傅景修皱眉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要刺杀我?!”
黑衣人不说话,只朝他打过来。
傅景修的武功不及他,不过七八个来回,左边胳膊处的锦袍就被人撕开了。
看见他左胳膊处有颗黑痣,黑衣人眼底杀气更甚。
傅景修眼看不敌,要死在黑衣人剑下了,幸亏有人出手相救。
姜大少爷路过,看到有人要傅景修的命,当即过来相助。
黑衣人见来了帮手,转身便逃。
姜大少爷认得傅景修,和他们一起吃过饭,毕竟是救过他妹妹的人。
姜大少爷望着傅景修,“是什么人要杀你?”
傅景修摇头,“我不知道啊。”
姜大少爷扶着他,“我送你回去。”
“我要去那边白玉桥,”傅景修道。
姜大少爷看着他道,“什么白玉桥,十有八九是诱你上勾要你命的,你还敢去呢。”
傅景修不解。
他只是要买块玉佩,不至于就要他的命吧?
姜大少爷要送他回靖安王府,傅景修说他没事,檀越就在鸿宴楼,姜大少爷就送他到鸿宴楼了。
他上楼的时候,顺阳王正好下楼。
谁也没说话。
等顺阳王走远了,傅景修才问姜大少爷道,“刚刚那是……。”
姜大少爷是河间王府大少爷,是靖安王世子妃嫡亲的兄长。
这男子下楼,他主动让道,足见男子身份不俗。
姜大少爷道,“他就是顺阳王,长恩侯和靖安王世子的表哥。”
傅景修,“……!!!”
他就是顺阳王?!
傅景修身子一僵,呐声道,“他腰间的玉佩质地绝佳……。”
姜大少爷笑道,“那是自然,那是先皇赏赐给他的。”
傅景修彻底呆住了。
顺阳王他之前没见过,可听说了不少啊,“就是那块能证明他身份的玉佩?”
姜大少爷轻“嗯”了一声。
傅景修后背都凉透了。
他居然想花十万两买下象征顺阳王身份的玉佩……
难怪刺客要杀他了,他这无疑是在说他是假顺阳王啊,可能还叫他误会他才是真的。
他记得景元兄的胳膊处有胎记……
想到这里——
傅景修是又惊又喜又害怕。
景元兄才是真的顺阳王啊。
顺阳王失踪了十二年,景元兄十二年被人贩子拐卖流落傅家,这绝不是巧合。
想到顺阳王,傅景修不知道该不该替傅景元高兴,身份是弄清楚了,可家人呢?
先太子犯案被杀,至今没有平反,原本属于他的未婚妻嫁给了靖安王世子,这要身世大白,这得多尴尬啊?
还有最最最重要的,顺阳王和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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