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爷,宴会散后,他就准备打道回府了,姜绾和齐墨远跟在身后。
走到半道上,疾步过来一小公公,行礼道,“靖安王,皇上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不用多说,王爷也猜到是为惠妃的事,常公公肯定招供了,不过他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承担后果。
王爷转身去御书房,齐墨远想了想,牵过姜绾的手,跟了上去。
姜绾看着他道,“皇上找父王,我们跟去做什么?”
“告状,”齐墨远脱口道。
“……。”
姜绾眸光从齐墨远手里的画上扫过,还不知道画被人偷换成什么样了,但她准备的画在宫里被换了,这可不是小事,不管能不能查出换画之人,至少该让皇上知道,他们进宫给太后贺寿有多不容易,用过五关斩六将形容一点不为过。
姜绾和齐墨远是去告状的,至于皇上找王爷,他们没想别的,肯定是为朝中之事啊,不过惠妃给皇上丢了那么大的人,皇上能在心情愤怒下还以国事为重,是个很不错的君王了。
然而跟在王爷身后进了御书房,姜绾就把上面的看法收了回来,皇上找王爷去压根就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事,就是骂王爷的。
都不等王爷行礼,皇上的训斥就扑面砸了过来,龙案几乎要被敲碎,“靖安王,你好歹的胆子!”
王爷面色平静的看着皇上,“皇上,臣的胆量一向都是别人给的。”
一句话,把皇上噎的不轻。
靖安王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量给惠妃下巴豆粉,那是因为惠妃在姜绾和齐墨远的果子酒里下药在前,他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惠妃不主动惹事,靖安王吃饱了撑着针对她?
皇上气瞪了眼,“可那是太后寿宴!”
“你让朕颜面扫地了!”
王爷看着皇上道,“臣也爱面子,何况今日世子妃要在太后寿宴上出了问题,丢面子的还不只是臣,还有姜老王爷。”
皇上气的恨不得叫人把王爷拖下去砍了脑袋了。
他靖安王和姜老王爷的脸面加起来也不及他皇上一个好么!
身为臣子,怎么连这么点觉悟都没有?!
姜绾站在一旁,起初还有些听不明白,王爷怎么会让皇上颜面扫地呢,还是太后寿宴上,今天皇上丢脸只因惠妃失了礼仪啊……
后知后觉,姜绾眼睛都瞪圆了,难道惠妃闹肚子是王爷的手笔?
不应该啊,王爷怎么会给惠妃下药?
正不解呢,皇上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之处了,问王爷道,“你是怎么知道世子妃的果子酒里被人下了巴豆粉的?”
这么点小事都知道,皇上心惊胆战啊,这说明皇宫里已经遍布王爷的眼线了。
王爷在朝中势力不小,但因为是皇上信任的人,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皇宫这一块儿,皇上不允许任何人把手插进来。
王爷回道,“世子妃医术高超,在她面前下药,那是班门弄斧。”
突如其来的夸赞和掉马甲,姜绾有点受宠若惊,但更多的还是措手不及。
皇上惊呆了。
常公公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
靖安王世子妃医术高超?
这怎么可能呢?!
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可能性也比这个大啊。
皇上眸光从姜绾身上扫过,姜绾除了尬笑还是尬笑,皇上望着王爷,“她会医术,还医术高超?”
“至少比李太医要高,”王爷道。
皇上,“……。”
常公公,“……。”
至少……
整个太医院,李太医的医术是最高的好么!
吹牛吹的不着边际了。
真没看出来,靖安王居然是这样的人,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见皇上一脸不信的样子,王爷道,“这么大的事,臣岂敢欺骗皇上,臣当日中毒,命悬一线,李太医束手无策,是世子妃替臣解的毒。”
皇上猛然望向姜绾,姜绾笑的更尴尬了,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眼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啊。
谦虚吧。
人家压根就没信,认定王爷是在吹牛。
皇上看着姜绾,“你当真会医术?”
这必须是真的啊,姜绾回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李太医。”
这个人证够分量。
王爷骗皇上,皇上最多骂他几句,不会把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给砍了,可李太医就不一样了,借李太医几颗虎胆,他也不敢骗皇上啊。
皇上眉头紧锁,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姜老王爷娇纵任性之名在外的孙女儿居然会医术,甚至比宫里的太医还要高?
这怎么可能呢?
直到皇上想到了造纸术和印刷术……
那也不是一个女儿家该知道的东西,但姜老王爷的孙女儿就是知道了。
撇开这事不谈,皇上瞪向王爷,“你知道惠妃给世子妃下毒了,该禀告朕,朕自会给世子妃做主,你却选择了这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方式,丢的不止惠妃的脸,更是朕和太后的!”
王爷没有回答皇上,转而看向齐墨远,“不是要跟皇上告状吗?”
皇上,“……。”
齐墨远拿着画上前,道,“皇上,我靖安王府给太后准备的寿礼被人偷换了,世子妃及时发现,用随身携带之物才保住了靖安王府的颜面。”
皇上眉头拧的松不开了,“又是下药又是换画?”
姜绾道,“还不止呢,在御花园的时候,不知是谁采了太后最喜欢的玉带紫袍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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