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坐在娱乐房的沙发上,桌上还丢着游戏手柄,他拿起来看了看,厚底的皮鞋蹬在地上,斜眼睨了一旁的顾封和霍星一眼。
“霍二少爷年纪轻轻就把家业做得这么大,不容易啊。”
霍星没回答。
顾封说:“霍先生有经商的天赋。”
“是啊。”吴用意味深长地掂了掂手里的游戏手柄,又环顾四周,“是挺有天赋的。”
他的目光朝酒窖暗门看了一眼,那里和其他地方一样只是普通的墙壁,还挂着一副游戏海报,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
霍星皱了皱眉,只有他和霍誉知道,那后头是通往别墅外的地下通道,关键时刻能保命用的。
这事可是连昆晏、张叔都不知情的。
吴用很快检查完毕,带着人出了门。
上警车前,顾封皱着眉说:“吴警官,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吴用便朝手下挥挥手,自个儿揣着手,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跟着顾封朝前面小路去了。
霍星没跟上去,但他朝小路上看了一眼——因为有陌生人的到来,几只胆小的猫早躲开了,刚好就蹲在小路上远远地朝这边看着。
霍星暗中比了个手势,那几只猫便懂了,钻进草丛里跟上了顾封二人。
顾封和吴用在外头谈了没几分钟,霍誉和昆晏就赶了回来,同行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目测二十出头,穿得十分s_ao包,紫色衬衣,红色领带,裤子上不知道贴了什么玩意儿闪闪发亮,皮鞋擦得能映出人脸,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一下车就冲着霍星过来了。
“星哥!”对方兴奋道,“自从你受伤之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你,今天幸亏我去找霍誉了,要不还得被他继续瞒着呢!你都好了吗?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霍星看着他,想了半天:“你谁?”
对方:“……”
穿得极其s_ao包的男人顿时要哭了的样子,扁着嘴:“哥,你是伤了脑子吗?失忆了吗?苍天呐……”
霍誉走上前来踹了男人一脚,在那闪闪发亮的裤子上留下一个灰黑的脚印:“哥,这些人要干什么?”
“已经检查完了,要走了。”霍星说。
“他们谁是负责人?”霍誉脾气很是不好,“我要找他谈谈!”
霍星摆手:“别那什么树枝了,等他们走了我们再慢慢说。”
年轻男人在一旁目瞪口呆:“哥,你真是伤了脑子?那叫节外生枝!”
霍星又看了他一眼,对霍誉说:“这谁?”
霍誉还没开口,就听那头昆晏咆哮道:“谁他妈举报我们?!这事能就这么算了吗?我们霍家能让你们这么污蔑吗?!”
“不是污蔑。”女警察皱眉解释,“只是有举报我们就得出警,大家彼此谅解一下……”
“谅解什么谅解?!”昆晏一个大光头,穿着皮夹克往那儿一杵,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吊着眼睛吼,“你知道我们霍总一天有多忙吗?还专程为这事跑回来一趟,这得得罪多少合作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怎么解释得清楚?”
昆晏说得有理有据:“我们普通老百姓的权益还要不要保护了?谁举报你们都要管?也不管有没有证据的?那行啊,我现在举报你们老大贪-污-受-贿,你们查吗?!只要被你们找上门,周围的闲言碎语不够淹死人的,尤其我们这种大公司,多少人盯着想泼脏水呢!你要我们怎么办?!”
女警抿住唇,等昆晏吼完了才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都能配合,如果事情闹大了需要澄清,我们也能出面澄清,这不是什么……”
“别跟我说这不是事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昆晏指着人鼻子吼。
这边正闹成一团,那头顾封和吴用回来了,吴用皱眉:“怎么回事?”
顾封也几步到了霍誉跟前:“霍总!”
“你去干嘛了?”霍誉狐疑地看着他,又看吴用。
顾封道:“我就想打听一下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顾封压低声音,又从袖口里抖出几张红票子,一脸憋屈道:“吴警官没要。”
霍誉一看那红票子顿时来气了,踹了顾封膝盖一下,压低声音:“你他妈没事要给我们找事是不是?!这玩意儿能他妈随便给吗?!你这是行-贿-罪懂不懂了?!”
顾封忙道歉:“我、我知道错了,刚才吴警官教训过我了。”
霍星将顾封往后拉了一下,抬脚就回给了霍誉一脚,踹得正正好。
霍誉:“……”
霍星十分不爽:“说话就说话,你动脚干什么?谁还没有脚了?”
s_ao包男子立刻看向顾封,眉眼挑起:“顾封,你行啊,这才多久不见你就……”
话音没落,那头吴用已经拉开了昆晏,说了几句话后几人就上车走了。
昆晏气得不行:“妈的条子了不起啊!”
霍誉拍了拍裤腿,霍星最近护食的厉害,他也没法跟自家大哥争什么,只得供祖宗似的将人往屋里哄:“行,大家都有脚,你的脚最厉害,踹这么准不愧是我哥。”
s_ao包男子跟着进了门,将顾封挤到后头去,抢着自我介绍:“哥,我是朱琰啊,朱鸣的弟弟!”
霍星想了半天,想起来朱鸣是谁了。
说起来,霍星这些天跟顾封相处得时间越久,想起来的关于大花的事情越多,原本属于霍星本尊的记忆就变得越来越淡。
除了一些重大事件外,许多小细节都逐渐模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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