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露将庞飞护在身后,神色凌冽,脸色苍白,却丝毫挡不住她坚决的神色。
安瑶又气又无语,“你赶紧给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的命是妈给的,我的第二次生命是姐夫给的,我只听他们的。”安露反唇相讥。
安瑶也是气的不轻,“好好好,你爱回不回,我不管了。”
将东西塞进曹秀娥怀里,安瑶转身要走,她也是个受不得刺激的人,很容易上头。
曹秀娥责备安露的不是,好端端的也不知道抽什么疯,非要把安瑶气走就高兴了?
安露轻哼一声,“我就是看不惯她对我姐夫呼来喝去的样子。姐夫,姐夫你可别走,你身上也好多伤呢,快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
庞飞不愿检查,不是因为和安瑶怄气,而是这些皮外伤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奈何安露执意要他去,不去就不松手。
这丫头才不管什么公共场合不公共场合的,反正只要她要做的事情,庞飞就必须去做。
拗不过她,庞飞只好去了。
若不是安露还在挂水,她非嚷着一块跟了去不可。
庞飞身上的伤主要都在背部和腿部,挨了两棍子,青了好大一片。
医生给他开了药,叮嘱他早晚涂抹,几天就好了。
医生都说了没什么大碍,偏偏安露小题大做,还嚷嚷着要给旁飞上药。
曹秀娥夺了药瓶,“你胡闹什么啊,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矜持点?”
“你跟我姐都不心疼我姐夫,那我心疼还不行吗?我姐夫放弃尊严来到咱们家,处处帮着咱们,偏偏你们没一个人能看到他的好,哼,我都为他感到不值!”
曹秀娥“啧啧”两声,“你现在倒怪起我们来了,是谁当初嚷嚷着要设计陷害他跟你姐离婚来着?”
安露脸色一僵,“我那还不是受到你跟我姐的影响?可现在我看清楚了,我姐夫可比那个罗亮好了千倍万倍,不,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可惜他是我姐夫,要不然,我或许还能有机会呢。”
曹秀娥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小声提醒,“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拿胶带给你把嘴巴粘上。”
安露趁势将药瓶夺了去,“好男人谁不喜欢啊,我想想还不行吗?”
说着话,庞飞从外面进来。
母女二人还在为上药的事情争执,曹秀娥见实在没办法了,要亲自给旁飞上药,这还不如让安露上呢。
丈母娘给女婿上药,那多尴尬!
“妈,你们别争了,这药我拿公司找同事给我上就是了。”
安露瞪大了眼睛,“姐夫,你该不会还要去上班吧?”
当然,庞飞可没打算旷工,他现在可是一个部门的领导,要身体力行以身作则。
安露说什么也不让他去,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曹秀娥拉也不行打又舍不得,场面一度很尴尬。
最后,是安露拿了曹秀娥的手机,给时峰去了个电话,说庞飞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结果这话题一打开,时峰又是问这又是问那的,叫嚷着要来看看。
不多时候,时峰的身影就出现在病房里,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庞飞不愿意把他牵扯进来,奈何安露“嘚啵嘚啵”的一下子就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时峰“靠”了一声,“敢动我庞哥,简直胆大包天。庞哥,你好生休息着,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至于罗家那边,只要你一句话,我时峰二话不说,你叫我砍谁我就砍谁。”
庞飞甚是无语,这小子,当这是黑涩会呢,还想砍谁就砍谁。
在时峰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庞飞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来解决就好。”
“那怎么能行,你是中泰的人,同时又是我哥,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不管,除非你压根不拿我当兄弟。”
这家伙还跟以前一样,脾气一点没变。
这其中的门门道道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的清楚的,庞飞打算找个时间慢慢和他聊聊,“走,咱们出去说。”
“不行,先把药擦了再走。”安露时刻记着庞飞身上的伤。
时峰大惊失色,“庞哥,你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不打紧的。”庞飞道。
女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对在意的人,就更是喜欢小题大做,不管皮外伤还是不是皮外伤,反正庞飞不把药上了,今儿个是别想走了。
无奈之下,庞飞只好妥协,不过还好,有时峰在,让他给自己上药,到底是能好一些。
将外套脱了,露出结实的肌肉,和几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曹秀娥和安露都是吓了一跳,实在是那些伤疤有的太骇人了。
看的久了也就习惯了,竟还有几分心酸。
都知道庞飞以前当过兵,这些伤疤,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若在部队上没有本事的人,其实是不会接触那些很危险的工作的,可庞飞身上的伤疤,却恰恰说明他不是一个没本事的人。
或许,他像电视里演的那些大英雄一样,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物呢?
可是为什么,他最后是被部队遣送回来的?
一定有故事!
待二人离去后,病房里还久久的沉默,曹秀娥和安露谁也没说话。
二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语。
庞飞和时峰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茶餐厅,罗家的事情庞飞不想将时峰牵扯进来,因为一旦牵扯进来的,就不光是个人恩怨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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