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醒了吗?”
“还没。”
“今晚还不退热,明日一早就去请祁大夫再来看看;这个拿着,大伯娘知道你手里该是没有银钱了。”
“谢谢大伯娘。”
……
祁九里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议论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可是独自居住的单身女性,怎么会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呢。
但因为浑身忽冷忽热,难受的紧,实在睁不开眼,只能逐渐陷入昏睡,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直至听不见。
再次恢复意识,祁九里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不过那忽冷忽热的感觉似乎好了一些,她是发烧了吗?毕竟现在身上的感觉是熟悉的发热状况。
艰难地睁开眼后,祁九里一眼就朝着自己熟悉的方向看去,屋里有些黑,但隐隐约约能看清楚轮廓。
可熟悉的方向上不是门,而是一扇窗,还是一扇破窗。
祁九里看着木头结构的窗户,以及随着风飘动的纸,脑子里泛起疑惑,她的铝合金窗户上哪去了?
不对,应该是自己最爱的米黄纯色窗帘怎么没了?
不是,不是,明明是自己房门的位子怎么变成了一扇窗户。
都不对,这是哪儿?
祁九里惊吓坐起身,坐到半道上儿,因为浑身软绵绵,无力的又躺下了,头上的东西滑落了,手肘还磕碰到身下的床面。
这感觉不像自己的床,祁九里伸手揉了揉撞疼的左手肘,然后才摸了摸身下,一块布,布下面不知是什么,摸着有“西索西索”的声响。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祁九里可以肯定不是自己那硬中带软的席梦思。
她在哪?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九里脑中窜过一系列的问题,但这些最终都败在了灼热泛疼的胃上,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但祁九里知道,这是饿的。
不受控制的摸向肚子,然后祁九里惊慌的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低头看去,借着隐隐暗暗的透过破窗的光,看清了,胸前一片平坦,到了肚子部位,还呈现凹陷的形状。
祁九里慌了,这不是自己的身子,不然自己的肚子哪能一下子就从平坦的姿态变为现在凹陷的模样了。
祁九里咽了咽口水,然后伸手把掀开的被子盖好,她对现状一头雾水,可惜命的本能还是好好照顾着这副身体。
因为刚刚掀开,现在忽冷忽热的感觉加强了,头有些顿疼,看来发烧还没好全。
想到刚刚滑落的东西,双手摸索了一阵,找到了,是块布巾,感觉还有些凉意,就重新把布巾贴到了额头上,物理降温也是不错的。
沉重的脑子因为凉意的刺激,倒是让祁九里多了丝清醒,在被子里勉强活动了一番手脚,然后用双手感受了身体各部位,祁九里终于确定了,这真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单单一双粗糙的手就能证明全部了。
她是死了吗?祁九里眉头深锁,可没道理啊,她明明就是在结束了一天悠闲的工作,吃饱喝足躺床上后乐滋滋的玩了好一会儿手机,然后等到了十一点关灯睡觉了啊,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
难道睡梦中猝死了,然后魂穿到这具身体里了?
祁九里不知道是自己比较幸运,还是非常幸运了,毕竟死得毫无知觉应该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吧。
而且老天爷看她过得有些孤独,却仍坚强的苦中作乐,并拥有一颗善心,大发慈悲的让自己再活了一次。
想了想上辈子的事,年纪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不过当初负责调查父母车祸事故的中年警察,在完结了这桩意外事故案后,见自己没了监护人,善良的接过了照看自己的事。
帮着理清了父母留下的遗产及保险赔偿,全部做了公证,等自己成年后就能继承,祁九里一直管叫他龚大叔。
不过警察是个忙碌的职业,节假日都要加班不怎么着家,收留自己的龚大叔还是个为工作奉献了全部,都没结婚的人,所以祁九里几乎总是一个人呆着。
等上了学,住了校,更是一年到头只能见到几面而已,就连通话也是每次简短的在一分钟之内。
但有这么一个人,类似家人的存在,能时常联系,祁九里已经十分感恩了。
可能是祁九里的亲人缘特别淡薄,在年满十八周岁,跟自己过完生日的第二天,龚大叔出任务后因公殉职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踪影,祁九里都不知道那段日子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可也改变不了自己又是一个人了的现状。
龚大叔也没有什么亲人,又是特殊职业,早早就立了遗嘱的,他把全部的财产都给了祁九里。
除了财产外,龚大叔还给自己留了一封信。
其实两人真没怎么深切交流过,龚大叔信中也只是把他的人生阅历分享给了祁九里,意思就是做人要坦荡,要有宽容心,但不能一味做小伏低,得记住做自己的原则,最重要的是活得开心。
祁九里看了信后,知道龚大叔这半辈子是过得高兴的,信中字里行间述说着当警察以来的兴奋事,祁九里突然觉得,在自己最爱的岗位上奉献自己,可能是龚大叔最好的归宿了。
祁九里一直记得龚大叔的话,之后无论是念书还是工作都是做自己喜欢的。
念了喜欢的新闻专业,可毕业后不喜欢记者这个行业,祁九里找了个清闲公家单位的临时工做做。
祁九里拥有父母及龚大叔留下的遗产,那是足够自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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